第149章 官方认证,与我们无关
作者:长岛冰茶不要冰岛   求死女青年魏晋捣乱史最新章节     
    走在回去的路上,朝颜的心并不平静。

    她的脑中不停闪过各种荒唐设想,如果昙曜真是杜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子,那岂不是真应了那句话——有情人终成兄妹。

    可单看昙曜的相貌,与阳平王、南安公主并无相似之处,故此推论绝对不成立。

    然而,单从样貌来决定是否有亲子关系也太过片面。相较他们三人,道生与爹娘的相似之处也并不多。

    那昙曜还是有可能会是...

    不对,不对,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其实昙曜才是杜家的亲儿子,而自己是假冒的。这样一来,两人也没有血缘关系。

    朝颜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娘没事对人家那么殷勤作甚。

    “曜师,你早些歇息,我们明早一同去寺中上头香。”

    古人云当真不欺人,确实不能在人背后嚼舌根,一说准能撞见正主。

    就在前方院门之处,阳平王与南安公主正与昙曜“依依惜别”,南安公主眼中的慈爱更是要将昙曜融化了。

    见几人要走,朝颜才翻墙躲进昙曜屋内,待昙曜走近,朝颜伸出两指做点穴状,点在昙曜右肩处,将昙曜吓得一颤。

    “颜...颜颜?”昙曜试探地问。

    “嗯,是我。”

    昙曜由心底发出欢喜的笑声,转过身搂住朝颜。

    “我正想该如何去寻你,不想你先来了。”

    朝颜额头抵住昙曜的肩膀,声音低沉地问:

    “你可是我爹娘在外的私生子?”

    昙曜忽的全身僵硬,将朝颜从怀中放开。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会是你爹娘的私生子,我与王爷不过是因佛结缘。”

    “那我娘怎会对你如此亲切?昙曜,你当真不知道你的身世么?”

    朝颜紧盯着昙曜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不妥。不想却发现这双眼眸诚挚无比,纯净地不像凡人。

    昙曜抬手将朝颜的碎发挽起,“我虽不知我的身世,但我知晓我定不是王爷的子嗣。”

    “为何?”

    “你们兄妹几人或多或少都与王爷有相似之处,你看我的样貌,可有?”

    朝颜皱着脸反驳道:“看样貌都不准的,或许是隔代遗传也说不定。”

    “何为隔代遗传?”

    朝颜心中咯噔一下,无论过去多久,现代的一些观念和词汇总会不经意间蹦出来。

    “就是...或许你像我的祖父。”

    昙曜受不了朝颜的胡思乱想,伸手在朝颜的脑门重重敲了下。

    “你可是非要将我俩归为不伦之举?”

    “呃...”朝颜这才从头脑发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抱着昙曜的腰撒娇道:“我是害怕。”

    “少一些胡思乱想,便少一分烦恼。”

    昙曜轻抚朝颜的背安慰,他曾听阳平王说王妃待人和善,今日一见才知阳平王所言非虚,是以他从未多想,只当王妃将他看作普通的晚辈爱护。

    “你昨日为何不告知我要来我家?”

    朝颜烦闷地问,早知贵客是他,她也可多准备些昙曜喜爱之物。

    昙曜轻笑一声,“昨日匆忙,忘了此事。”

    其实他是故意的,就想瞧瞧朝颜吃惊的模样。

    朝颜娇哼一声,举起拳头在昙曜胸前捶了几下。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世人皆以为你纯善,可不知你也有顽皮的一面。”

    昙曜歪着头笑看朝颜,“有吗?”

    “怎会没有?比如你上次...”

    未等朝颜说完,昙曜已迫不及待地堵上那张娇艳欲滴的唇,克制许久的欲望彻底闯出心门,夺过身体的掌控权。

    而在王府的另一处院落,昏黄的烛火下亦是温情脉脉。

    南安公主服侍阳平王将外衣脱下,脸上仍是激动难掩。

    “杜郎,我原以为你是诓我,没想到真是他。”

    阳平王伸手扶住南安公主的肩膀,柔声道:

    “我初见他时,也如你般不敢确定。不过见他如今有所成就,也算是安心不少。”

    提起这个,南安公主握起帕子又忍不住擦泪。

    “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不应该将他交给那老和尚?不然他如今也不该是这般身份,应是如道生般有所作为。”

    阳平王见夫人落泪,伸手将南安公主揽入怀中。

    “我们当时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他愿意还俗,我亦可助他立于朝堂之上。只是,我见他对佛法心性坚定,怕是此生都要与青灯相伴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本应过普通人的日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岂不是因我们当年的决定而害了他?”

    “夫人莫急。”

    阳平王抬手将南安公主的泪水拭去,“他虽遁入空门无法成家,但若是在僧人中有一番作为,也未尝不可。”

    南安公主气得将阳平王用力推开,“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享受荣华富贵,却要那孩子饱受苦修,我们如何对得起...”

    “咔嚓~”一阵木枝断裂的响声从屋外传来。

    阳平王的面色立时阴沉下来,几步走出屋外,声音冷咧地喊道:

    “谁?”

    道生沉着脸从角落走出,抱拳对二人行礼。

    “爹,娘。”

    见是道生,阳平王的脸色略微缓和几分,语气仍严肃地问道:

    “你在这作甚?”

    道生咬咬嘴唇,他一向直来直往,不会虚与委蛇那一套。反正已被爹娘发现,便直接开口问:

    “孩儿想知道昙曜与爹娘的关系,为何爹娘对他甚是亲密?”

    “可是因为...”

    剩下的话,道生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阳平王听到这话气得面色通红,指着道生怒骂:

    “就因为此事,你就来偷听爹娘的墙角?”

    “我...”

    道生本想辩驳,但他确实做了失礼之举,只好低头认错。

    南安公主见道生如此模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道生,回去歇着吧,昙曜并非爹娘的孩子,你们莫要瞎想。”

    “那...”

    道生还想追问,被阳平王瞪了回去。

    “别逼本王在新年第一天罚你。”

    南安公主见气氛不对,急忙在两人之间斡旋:

    “道生,快回去。”

    “是。”

    道生再不敢反驳,向二人行礼告别。

    看到道生走远,阳平王才叉着腰对南安公主无奈地说:

    “夫人就是太宠他们了,才惯得他们无法无天,连你我的墙角都敢听。”

    南安公主斜睨阳平王一眼,“老爷娇惯他们时,我可插不上一句嘴。”

    “今日若非老爷喝多了胡说八道,哪能让他们几个胡思乱想,老爷犯的错,自己去平复吧。”

    说完,南安公主全然不复方才恭顺的模样,昂着头走进屋内。

    新年伊始,王府某屋子内传来一声声喘息。

    “杜郎,此事寻个机会告知那孩子吧。”

    “不可,若是有心人追查下去,那另一人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