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曜师,你莫说是自己咬自己
作者:长岛冰茶不要冰岛   求死女青年魏晋捣乱史最新章节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早起的僧人要念经。

    方用过早膳,昙曜又手执经书立于院中,细细品读其中的佛法真义。

    桦树皮上歪歪扭扭的文字,在别人眼中许是弃如敝履,但在他眼中却没有任何字是无用的。每每翻阅此经,皆如师父亲临教导,让他受益颇多。

    突然间,他的眼前闯进一抹白色身影,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屋内,用力推倒在床。

    昙曜慌乱地握住朝颜解他衣带的手,紧张地说:

    “颜颜,别这样,这里是王府。”

    “乖,听话,不要乱动。”

    朝颜试图挣脱出昙曜的束缚,但昙曜毕竟是男子,一只手便能握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你可是有哪里不适?我替你把脉看看吧。唔~”

    昙曜话尚未说完,他的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刺痛。与此同时,胸前的手趁乱摆脱控制,自腰间闯入他的里衣,在他的上半身四处游走。

    朝颜不给昙曜反应的机会,另一只手扯开昙曜的外衣,顺着皮肤往下,在昙曜的身上留下点点红痕。

    昙曜只有片刻的失神,搂紧朝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撑在朝颜两边喘着粗气,眼神迷离中又带了些怒气。

    “颜颜,闹够了没有?”

    朝颜不理昙曜,侧头瞅准昙曜露在外面的胳膊,凑上去又是一口,直到白皙的手臂落下两排发红的牙印才肯罢休。

    “你凶我。”朝颜委屈巴巴地瞪着上方的昙曜。

    昙曜无奈地叹口气,轻声细语地解释:

    “我非是凶你,而是我们现在在王府,行为举止需得端正些。”

    朝颜冷哼一声,用力将昙曜推开,头也不回的拉门离去,留下满头雾水的昙曜。

    尚未等昙曜想明白,阳平王身旁的小厮便来请他前去讲经。

    无法,他只得赶紧穿戴整齐,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阳平王的院中。

    厅中除了阳平王、南安公主外,正巧有一名黑甲军迎面而出。

    昙曜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想,阳平王绝不是邀他来讲经,而是旁的事。

    “王爷、王妃。”

    阳平王见昙曜气定神闲地立于正中,起了些侥幸的想法,也许黑甲军所言都是假的,朝颜并未做出伤害昙曜之事。

    此刻,他甚至希望两人是有情的,而不是朝颜以歹毒的心思欺负人。

    “曜师,请你前来是有事相问,请曜师切莫再隐瞒,定要如实回答。”

    “是。”

    “你与小女可是有私情?”

    “轰~”的一声,昙曜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快跳到嗓子眼。

    哪怕他早就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那日,可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握紧手中的念珠,没有半分畏惧地对上二人探究的眼神,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双手举至头顶匍匐在地。

    “王爷,王妃,是贫僧僭越郡主,此事全是贫僧之过,与郡主无关。”

    “贫僧本应远离红尘,不问世事,但奈何佛祖让我遇见郡主,动了凡心。贫僧自知配不上郡主,但也想为求娶郡主倾尽所有,望王爷、王妃成全。”

    阳平王和南安公主看着昙曜的身影,竟像失了语般怔在凳子上。

    三个人,三种说法,到底该听谁的?

    颜颜说是她胁迫昙曜唯她是从;黑甲军说郡主时常斥责曜师,甚至曾将曜师比作咬人的狗;昙曜却说他与颜颜真心相爱,还要求娶她。

    阳平王头疼得直捶额头,家门不幸啊,养了这么个为非作歹的逆子。

    “曜师,你与老夫说实话,可是颜颜逼你这么说的?”

    昙曜又是重重一拜:

    “贫僧所言皆发自肺腑,并无人逼贫僧。”

    阳平王与南安公主对视一眼,起身走到昙曜身前,不经意间瞧见昙曜脖颈处的红晕。

    “曜师,得罪了。”

    未及昙曜反应,阳平王已一把扣住昙曜的肩膀,拉开昙曜胸前的衣领。

    鲜红的牙印映入阳平王的眼前,牙印往下还有数道指痕,部分血痕已泛白凸起,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的位置也选的极妙,恰恰都能隐藏在衣衫之下,轻易不会被发现。

    “曜师,你莫要与老夫说这是你自己咬伤的。”

    昙曜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指痕好解释,牙印是实实在在的人为所致。

    “王爷,这都是郡主与贫僧玩闹,郡主并无恶意。”

    南安公主听见动静,也走上前察看一番。

    那些痕迹一看便是女子所为,莫非真是她看走眼了?昙曜确实是被颜颜逼迫的?

    “平李!”

    阳平王一声怒吼,平李颤颤巍巍地从门外跑进来。

    “老爷。”

    “去把小姐绑来,再去给我请家法来!”

    平李见阳平王动了大怒,连声劝道:

    “老爷,新年伊始不好动刀动枪啊,会影响全年运势的。”

    “老子不管什么运势不运势,这竖子性子太刁蛮了些,非打不可。”

    昙曜顾不得其他,急忙起身阻拦。

    “王爷误会了,郡主确实是与贫僧玩闹,绝无半点恶意,恳请王爷莫要责罚郡主。”

    “曜师,你莫要再为小女推脱,她以你同门相要挟之事,老夫已然知晓,老夫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阳平王视线扫过昙曜的右手,见上面又是一枚牙印,越发气得冒烟。

    “平李,你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

    平李皱紧眉头向南安公主求助,南安公主环顾几人一圈,眼眸亮了亮。

    “平李,就听老爷的,去请小姐和家法。”

    “这...是。”

    平李见南安公主也不反对,一面亲自带人去朝颜院中,一面又让小厮去请家中几位公子。

    几年都未见阳平王动这么大的怒,要是把郡主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昙曜见平李离开,仍站在阳平王身前为朝颜辩解。

    “王爷,您当真错怪郡主了,贫僧绝对没有受郡主威胁。”

    南安公主浅笑着上前拉过昙曜,“曜师,你身上的伤还需处理,青悦,带曜师去偏房。”

    “是。”青悦答道。

    昙曜还想说什么,被南安公主支走,屋内仅剩阳平王与南安公主二人。

    “夫人,你看看曜师身上的伤,这哪是玩闹,分明是威胁不成,屈打所致。”

    南安公主搀扶住阳平王的胳膊,盈盈一笑。

    “王爷更愿意相信他二人有情,还是相信颜颜做出恶事?”

    “我倒是想相信他们有情,可你看看曜师身上的伤,颜颜怎么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我现在反而越发肯定他们二人关系不一般了,老爷可愿要一个昙曜这样的女婿?”

    阳平王没好气地轻“哼”一声,“除非他还俗,我杜超的女儿就是再没人要,也不可能让她嫁给和尚。”

    南安公主轻轻瞟了阳平王一眼,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阳平王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拍手。

    “如此说来,若昙曜能为颜颜还俗,我们再扶他们一把,也算是能弥补了。”

    “可是夫人怎么就确定他们情根深种了呢?”

    “你且继续唱白脸,看他二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