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霍三雄以为王海不敢。
但当王海用刀抵在男人脖子上,开始往下压,准备划拉他的大动脉时,他害怕了。
跪在地上求饶,道:“兄弟,啊,不,大哥,饶了我,饶了我这个混蛋。我向您保证,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王海将柳刃插回后腰,朝柳香香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三雄立马心领神会,对着柳香香磕头求饶道:“您是大哥的女人,我是混蛋。有眼不识大哥的女人。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海收起旁边的手枪,将其放回腋下枪套。
“关于这把枪的事情,我希望你们都当作没看见一样,谁也不要往外说。要是敢对外透露半分。止不住那天晚上,黑暗中,一颗亮晶晶的花生米,就从你们的嘴巴钻进去,再从后脑勺飞出来。”
“那是,那是,一定不说,打死我也不说。”霍三雄信誓旦旦。
雷键和柳筱筱也跟着一起表态。
“那好。既然大家都懂规矩,那咱们再将规矩走一遍。”说着,王海拿起刚才掐灭的雪茄,再次将它点燃。
重新坐回椅子的王海,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俨然像个混黑社会的大佬。
柳香香知趣地站在男人身后,看着或跪,或躺,或坐的三个人,心里一点儿也不好受。
更多的是内心的自责。
要是自己不吃侯玉茹的醋,也不至于稀里糊涂地相信柳筱筱的鬼话,跟着她到处乱跑。
惹这么大一摊子事,其实都是自己的错。
“咱们走吧,闹这么大动静,小心一会儿治安署的人上来。”柳香香提醒一句。
“放心吧,刚才上来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姐已经给我交代过了。说位于顶楼,带棋牌室的客房,隔音是非常好的。我就是再给他们几拳,左邻右舍的人,也不会听见的。”
“那是,那是!”霍三雄点头道。
“还是刚才的话,武斗不如文斗。”王海抿嘴一笑,道。
“是的,是的,文斗好,文斗好!”霍三雄急忙点头,“武斗伤筋动骨,其实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你看,还是大哥会来事。那再接着文斗吧?”王海轻哼一声道。
“啊,还斗啊?都几点了,还怎么斗啊?”雷键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海看三人都从地上起来,目光凌厉地对着三人道:“规矩不能破坏。刚才在打牌之前已经说过了。输钱后,你们要在楼下裸奔。”
“啊!裸奔?外面零下十几度啊!”霍三雄吓得后退一步。
雷键也弯着腰,一脸惊恐。
柳筱筱更是将毛毯紧紧裹在身上,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她现在不害怕王海,而是害怕她同学柳香香。
她没有想到,柳香香的“龙爪手”,比男人更厉害。
“规矩不能破。”
王海再次拔出柳刃,将其轻轻放在麻将桌面上,“这是一百多年前的柳刃,直到现在还削铁如泥。我不想为难你们,但规矩是咱们之前定下的。如果要破的话,先问问这把柳刃,答不答应。”
三人盯着寒光摄人的柳刃,默不作声。
“不说话,那就是不愿意下去。那好,让我每人削掉一只耳朵,拿出去喂狗,谁让你们不听话呢?”
啪的一声,王海怒拍桌子,一把抓起柳刃,第一个冲到霍三雄面前,就要割他的耳朵。
“我愿意,我愿意……”霍三雄第一个开口。
“我也愿意。”雷键吓得第二个答应。
“我……我……也愿意……”柳筱筱第三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