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温嘉瑶抓着王海的衣领,摇晃着问道。
王海眉头皱成“川”字,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
突然,男人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问女人:“你后母吕美茹,和温先生关系怎么样?”
温嘉瑶轻哼一声,回答:“表面上看,关系还是不错的。但实际上,吕美茹也就仅仅比我大十岁,比我父亲小二十岁。她之所以答应嫁给我父亲,无非是为了名和利,哪来的爱情可言?”
“何以见得?”王海想知道更多细节。
“只要我父亲出差,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出去和人约会。你知道她和谁约会吗?”温嘉瑶一脸嫌弃道。
“谁?”
“沈浩琪。”
王海嘴角一抽,重复了一遍:“沈浩琪,这名字听着好熟悉啊!”
“就是看上我,想要娶我的那个花花公子。”
王海打了个响指,道:“我想起来了。他是沈正思的儿子,正思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没错。这个浪荡公子把我还没追到手,倒是先把吕美茹这个骚货搞定了。吕美茹趁我父亲出差之际,到他们家会所出去多次。你没见她,穿的那短裙子,屁股都遮不住。还有那裹在身上的半透明连衣裙……连门房老张都觉得‘过于时尚’了。叫我说,她是恨不得脱光了去人家家里。呸,简直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没有一点儿做人的底线。”
“她经常光顾沈家的目的是什么?”王海再问。
“你答应我的,不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老婆?”温嘉瑶手指着王海,提醒道。
“我王海向来嘴严,不会把有关别人的隐私告诉第三者。”王海信誓旦旦道。
“我家有四个保镖,张龙赵虎,还有张望李兆。其中,张望和李兆对我最好,还有门房老张。张望和李兆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告诉我,说吕美茹在我父亲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往沈家跑,有时候还住在他家。要知道,沈正思有好几个老婆,个个貌美如花,风韵十足,自然是看不上她。”
“那她和谁搞到了一起?”王海追问。
“她借我父亲的名义,先是和他们家的大管家搞到了一起。后来又通过他们家大管家认识了沈浩琪。沈浩琪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整天在外面瞎搞女人。他的父亲沈正思拿儿子也没有太多办法。直到有一天,吕美茹在没有征得我父亲和我的同意后,将我骗到沈家公馆。我差点就被沈浩琪给那个了……”
“那个了?”王海明知故问。
“我就说,你也是个混蛋,臭流氓……我的话都说得这个份上了。你竟然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说着,伸拳向王海砸去。
动作手法与专业的搏击手,毫无区别。
王海脖子一歪,轻巧躲过,顺手抓住温嘉瑶胳膊。
女人顺势抬腿,右脚直击王海面门。王海一个转身,抱住温嘉瑶后腰。
温嘉瑶鹞子翻身,从王海头顶翻过,双手从背后锁住王海脖子,双脚骑在男人腰间,将男人胳膊死死锁住。
温嘉瑶的一双拖鞋已经掉在地上,雪白的脚掌露在外面。
王海抿嘴一笑,手指轻轻挠抓女孩脚心。
男人只一招,就轻松化解了危机。
“你耍赖!”温嘉瑶从男人后背溜下来,最后不忘用粉拳在男人后背敲击一下。
“是你先耍赖的,好不好,我的温大小姐?”王海呵呵笑道。
“怎么是我先耍赖的?”温嘉瑶给自己和王海的杯子里又添了半杯水,将杯子递给男人。
“你在我面前,或者说,在所有人面前,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大家闺秀的形象。但你可能不会想到,有一天,你身上隐藏的秘密,会被一个名叫王海的男人解开。”
“哼,你别故弄玄虚来套我的话。你告诉我,除了我的身世之外,我的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王海眉毛一扬,露出看穿一切的神色。
道:“你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恰恰相反,而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奇女子。具体来说,你是华国女子搏击散打的冠军人物。五年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破你的记录。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将对手击败。而且,以全胜的记录一路过关斩将,所有的对手,都没能赢你一局。”
“我知道,你去少年宫学习舞蹈,但进去之后,就被王正义安排特战队员训练搏击。相比于你的全国冠军、黑段十级荣誉,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在沈浩琪的骚扰之下,三拳将其打翻在地的?”
“没错。你说的全都对。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得到的这些消息。要知道,这些消息,连我父亲都不知道。”
“你要知道,治安局里,我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身边的暗子个个身怀绝技,对于你神秘的隐藏技能,也是最近才破获知晓的。”
温嘉瑶抿了一口咖啡,沉声道:“我亲生父亲怕我在温家受委屈,悄悄安排人在少年宫训练我搏击术。也正是因为我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沈浩琪面前露了几手,让他觉得我才是他想要征服的对象。”
王海顺着温嘉瑶的意思接着道:“因为别的女人,不要说出身平民的女子,包括那些已经在事业上非常成功的歌星、影星,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嫁入豪门,成为豪门阔太。而你,却是个例外,对金钱名利,包括豪门世家这些物质的东西,从来都不屑一顾。这也正是你最吸引那个花花公子的原因。我说的对吗?”
“没错。你别看他年龄不大,阅过的女人,连他自己可能都数不清。包括我那个令人作呕的继母。要说我,还是羡慕你,羡慕你和那个乡下女人的感情。那么纯粹,那么热烈,那么自由。那像我,满身的故事,都是悲剧!”
说完,温嘉瑶水润的眸子里泪花闪闪。
王海沉默不语。
温嘉瑶调整好情绪后,问王海:“接下来,怎么办?”
“告诉你父亲,吕美茹已经和沈家暗暗勾结,威逼利诱要将你嫁给那个花花公子。然后利用你父亲的人脉关系让沈正思进入官场。据我所调查的情况看,他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们都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包括温先生本人。温先生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还梦想着将你嫁入豪门后,再通过豪门的厚金重礼,成为华国的大总督,实现他的政治理想。”
“自古以来,无论官场和生意场,本身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温嘉瑶冷哼道。
王海顿了顿,接着道:“没错。温先生也许有我们所不了解的隐藏实力。但就目前的情况看,他似乎已经黔驴技穷了。作为大秦省省主席,当地一把手,却连个治安厅的胡翰雄都拿不下。还有什么能耐去实现他的政治理想,成为华国的大总督呢?”
“我父亲是文官,只有行政命令权,他是调不动治安厅的人,更调不动城防军。这是华国建国时,就在各省施行的‘五权分离’制度。也就是说,城防军不插手治安厅的事情,治安厅不插手司法厅的事情,司法厅不插手人事厅的事情,人事厅不插手行政厅的事情。你是个乡下来的农民,又不懂政治,我给你说这个,干什么?”
“说得好!”一声沉闷的声音,从房间的暗格中传来。
熟悉又陌生。
两人分别吓了一跳。
都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拔出配枪,将枪口对准了安格那扇毫不起眼的衣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