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珩拧眉看着手中的耳饰,总觉得在哪见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
陈与似是想到什么,小声的说道:“王爷,我看这个耳饰和今天叶心柔二小姐戴的是一样的。”
云沐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他一言不发的走出去,对着看守大门的奴才说道:“今日可有谁来了?”
那奴才被云沐珩凶狠的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直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回王爷,是,是叶心柔小姐来过。”
“那你为何不报!”
“小的是想报,叶心柔小姐说是王爷您说她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并且,并且……”
云沐珩走上前去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冽的说道:“并且什么?若是不会说话,本王不介意帮你下。”
那奴才吓的闭上眼,直接说道:“并且她还说将来是王府的主子,让小的不要多管闲事。还问王爷您在哪?小的害怕得罪她,便直接告诉他您在汤池的院落了。”
云沐珩怒目圆睁,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究竟是本王的人,还是她叶心柔的人?你听谁的?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拉下去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那打完不死也得脱层皮,那奴才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的脸庞落下,直接吓得跪地求饶:“王爷,您就饶小的一命吧,小的都是被叶心柔威胁了,所以才没有禀告,王爷,小的下次不敢了。”
可是云沐珩听到他的求饶声,一直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等那奴才被拖下去后,陈与见云沐珩抬腿要向外走去,急忙拦住他:“王爷,我知道您想去哪,但是现在小郡主还没有脱离危险,王妃也在这,您等小郡主醒来再去也来的及。”
云沐珩回头看了下紧闭的房门。眼睛全是愤怒,红色血丝充斥着整个眼球,看起来很是瘆人,他懊恼的说道:“本王连小圆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好父亲,如果小圆子真有什么不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也没脸见小团子和叶初雪了!”
这时候,一个小厮带着好几个大夫,匆匆赶来,云沐珩见状,连忙带着他们走到房间内。
只见叶初雪捏着叶小圆的鼻子,对着叶小圆嘴巴吹着气,然后又不停的在她的胸腔上按压着。一刻都不敢停。如夏在一旁不停的掉着眼泪,还不忘给叶初雪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岁比较大的大夫站出来气愤的说道:“你这样做,只会让病人死的更快,她已经面色苍白,气弱如丝了,活不了了,你就别折腾这个可怜的孩子了。”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云沐珩听完,双眼瞪着刚才说话的大夫,声音冰冷:“你再说一遍,本王请你们来是来救我女儿的,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大夫直接跪在地上,另一个大夫心有余悸的说道:“王爷恕罪,可小郡主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她的嘴唇都已经泛白,恕我等真的无力回天。王爷还是准备后事,请节哀。”
这时叶小团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冲到刚才说话的太医跟前,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然后在他的嘴巴里放了一个药丸,恶狠狠的说道:“你不会说话,那你以后也不要说话了,小圆子会没事的!不许你们咒她!”
那个大夫刚要反驳叶小团,可是一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他怒视着叶小团,伸手就要去抓他。
云沐珩见状快速的将叶小团抱在怀里,眉毛轻挑,厉声说道:“你想对本王的儿子做什么?”
那个大夫一听叶小团的身份如此不简单,这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连忙求饶,双手不停的比划着什么,脑袋不断的磕在地上。
其他大夫见状,也纷纷求饶:“王爷,恕小的才疏学浅,医术不精,对于小郡主的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
但是之前说叶初雪的那个大夫眼珠一转,心想若是这次我抓住机会,说不定我就飞黄腾达了,就算救不活小郡主,也有这个女的背锅呢,对我来说,机会难得。
于是他挺胸抬头的说道:“王爷,鄙人之前也救治过落水的病人,但是依照这个女子的办法,那小郡主肯定是救不活了,不如让鄙人试一试?”
说完,他见云沐珩没有说话,便直接站起来,走到叶初雪跟前。
鄙夷的看着叶初雪:“喂,你别白费力气了,起来,给我让开。”
叶初雪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但是手中的动作仍然不敢停下来,她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那个大夫,毫不客气的吼道:“滚,不想死你就离我远点。”
那个大夫一听直接火冒三丈,怒视着叶初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耽误了小郡主的治疗,你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与见云沐珩的心思全在叶小圆身上,他默默的走上前,将那个大夫拉到了一边,可谁知那个大夫越来越嚣张:“哼!我就丑话说道前面,就她这样做小郡主肯定是没命了!
她若能救活小郡主,我的脑袋割下来给她当球踢。”
可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叶小圆咳嗽了一声,吐出来一大口水,然后眼睛缓缓睁开,看见叶初雪后,软糯糯的叫了声:“娘亲。”
这下叶初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双手颤抖的将小圆子搂在怀里,这一刻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一刻 所有的伪装全都卸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吓死娘亲了,你终于醒了,”
叶小圆抬起头,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叶初雪,小脸出现一丝歉意:“娘亲,对不起,小圆子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小团也从叶小圆的后背抱着她,喜极而泣。
一旁的云沐珩和于管家看着这温馨的一幕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那个大夫见状吓的直接瘫坐在地上,这个女的是王妃?我刚才竟然对王妃出言不逊。
想到这,他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王妃,小人该死,不该冒犯您。求您饶了小的,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叶初雪抬起头,冷哼一声:“你的脑袋还不配给我当球踢,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让人踢你的脑袋,那我 就满足你。陈与,带下去,让人把他的脑袋当球踢,踢完后他如果还活着,那就饶了他,若是死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这一对儿女就是叶初雪的逆鳞,处者死!
等这些大夫都走后,叶初雪才注视着云沐珩,缓缓开口:“找到真凶了?是谁?”
云沐珩看着她一脸怒气,犹豫了下:“是叶心柔,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初雪一巴掌直接打在云沐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