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柔听到这话,瞬间气得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云沐珩。
紧接着,她又将充满不甘的目光转向叶初雪,伸出颤抖的手指,愤怒地指着叶初雪,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究竟有何胆量说出这番话来?我为何没有资格同她相比?”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笑之事,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至极的笑容,语气尖酸刻薄地继续说道:“要说身份?要说地位?哼!如今的我可比那个叶初雪尊贵多了!
她叶初雪算个什么东西?就算给我提鞋,也都是对她的一种抬举罢了!
还有啊,你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珩哥哥,让我告诉你个秘密,叶初雪不过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而已!
她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清楚!就这样一个身世不明、来历不清的杂种,又怎么可能有资格稳坐云信王妃的宝座?
珩哥哥,你还是赶紧醒醒吧,莫要再被这贱人迷惑了心智!”
就在此时,一直安安静静坐在叶初雪另一侧看好戏的欧阳止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他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到叶心柔面前。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欧阳止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在了叶心柔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上。
刹那间,叶心柔直接拍打倒在地,她的脸颊高高肿起,五道鲜红的掌印清晰可见,一丝鲜血更是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而下。
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精致无比的发鬓此刻也已完全散开,如同一团乱麻般纠缠在一起。
那些精美的发饰更是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从她的头上掉落下来。
此时的叶心柔双眼通红,眼眶之中满是泪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欧阳止,那目光仿佛能够喷出火来。
紧接着,只见她紧咬银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恶狠狠的话语:“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一定要杀了你全家,让你们鸡犬不留!”
话音未落,叶心柔猛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马将军,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下达命令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快快将此贱民给本公主拿下!只要能将他擒住,到时候我一定会向父皇禀报此事,让他好好地奖赏于你!”
马将军听闻此言,只是淡淡地扫了叶心柔一眼。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但其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
他见欧阳止依旧沉默不语,马将军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便稳稳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叶心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国公主亲自下令,这马将军居然胆敢违抗。一时间,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竟然连本公主的话都敢不听!待我回宫之后见到父皇,必定会如实禀告今日之事,让他先将你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叶心柔怒不可遏地冲着马将军怒吼道,那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众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丞相见叶心柔那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模样,只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快要被她给丢尽了。
但是,这条路毕竟是他自己选的,哪怕此刻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也只能咬紧牙关继续走下去。
丞相面色阴沉地和常氏一同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叶心柔从地上扶起。
常氏满脸疼惜之色,目光紧紧盯着叶心柔嘴角溢出的丝丝鲜血,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深深忧虑,颤声问道:“柔……公主,您可还好?有没有摔到其他什么地方啊?若是伤着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哟!”
而此时的丞相,则早已是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怒气冲冲地朝着欧阳止厉声呵斥道:“欧阳先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堂堂公主动手动脚!就算你与时神医相识又怎样?此次时神医定然不会再出手相救于你!”
话音刚落,丞相猛地高喝一声:“来人呐!快快将此等胆大包天的逆贼拿下,从今往后,所有指令皆需听从小公主一人之命!不得有误!”
就在这时,一直在丞相身旁默默站立的马将军眼见欧阳止即将面临险境,心急如焚之下,连忙伸手将缠绕于腰间的那柄寒光闪闪的软剑迅速抽出,握在了手中。
随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赶到欧阳止跟前。
脸上满是戒备之色,目光狠戾,如鹰隼般紧紧盯着正迈步走进来的侍卫,嘴里冷冷地喝道:“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是胆敢再向前踏出哪怕一小步,就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
这时,丞相看到他从腰间猛然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不由得双目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愕,直接脱口惊呼道:“你……你难道就是东辽国赫赫有名的战神马将军不成?”
听到这话,马将军见自己已被识破身份,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坦然承认道:“战神之名实在愧不敢当,身为将士,守护一方百姓乃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所在!”
丞相见他如此爽快地应承下来,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当即大手一挥,喝令屋内的侍卫速速退下。
待众人离开之后,丞相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转而看向马将军,和声细语地说道:“哎呀呀,马将军还请多多海涵呐。
只是在下心中存有一个疑惑,这柔儿可是你们东辽国尊贵无比的小公主啊,您为何不但不帮衬于她,反而执意要护住这欧阳止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