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惊得丞相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欧阳止,双脚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数步,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猛可怕的巨兽。
“你……你怎么可能是东辽国的太子?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丞相连连摇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他心中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甚至有些落魄的男子,竟然会有着如此尊贵的身份。
“不,绝不可能!马将军,你肯定是被他骗了!依我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此人身居我国多年,一直默默无闻。
而且,他还开设了一家名不见经传、不入流的闻香阁。试问,有哪国的太子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经营妓院这种风月场所呢?”
丞相越想越是笃定,认定马将军和欧阳止之间定然存在某种不可告人的勾结。
此刻,丞相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他深知,在场之人没有谁真正见过马将军与欧阳止,那么对于他们所言之事,便无从考证真假。
既然如此,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将这两人一并除掉,以免夜长梦多。
只要他们一死,局势便能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而柔儿的公主身份也就毋庸置疑了。
想到这里,丞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暗暗下定决心要立刻采取行动。
只见那丞相微微眯起双眸,满脸鄙夷地朝着马将军投去冷冷一瞥,随后用充满寒意的声音厉喝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马将军啊!你竟敢与外人相互勾结,冒名顶替太子不说,
居然还胆敢对公主的身份产生质疑,此等行径简直是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即便你乃是来自东辽国之人,本相亦有权力先斩了你这逆贼而后向圣上禀报。
待本相亲自护送柔儿前往东辽国认亲之时,自会当面向东辽皇帝阐明一切缘由!”
站在一旁的常氏听闻丞相所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紧接着,她迅速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马将军和欧阳止一眼,那张原本就略显刻薄的面庞此刻更是显得无比狰狞,
她扯着嗓子尖锐地叫嚷起来:“哼,你们这两个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少在这里信口胡诌!
公主的后腰之上光滑洁净,哪有什么所谓的胎记?
依我之见呐,分明就是你们二人对柔儿蓄意报复,妄图阻止她认祖归宗!”
欧阳止听到这二人说出如此无耻之话,顿时怒不可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边笑边嘲讽地说道:“哈哈,真没想到啊,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的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你们简直就是愚笨到了极点!我真想知道,你这位堂堂的丞相大人究竟是靠什么手段爬到如今这个高位的?
难道就是凭借着这般愚蠢的头脑吗?还有,你们竟然以为仅凭一个愚钝不堪的女子就能蒙混过关,让她成为我的皇妹?简直是痴人说梦!”
欧阳止话音刚落,那凌厉如剑的目光便直直地射向了丞相和常氏二人,仿佛两道闪电瞬间划破黑暗的夜空,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面对欧阳止的质问与斥责,丞相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惧意,
反而不以为然地讥讽一笑,不屑地回应道:“哼,你还真是入戏太深,无法自拔了吧?东辽国的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会像你这样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别在这里装腔作势了!本相可不会被你这点小把戏所迷惑!今天,本相就要让你知道欺骗朝廷重臣的下场!”
说罢,丞相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凶狠残忍之色,他猛地提高声调,大声吼道:“来人呐!速速给本相将此狂徒就地正法!”
随着丞相的一声令下,外面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殿内,
迅速将欧阳止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刃闪烁着寒光,只待丞相一声令下,便要取其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叶初雪猛地站起身来,那娇美的眼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狠地瞪视着面前的丞相,口中厉喝一声:“我看谁敢!”
紧接着,她莲步轻移,缓缓地朝着丞相走去。
当她停在了丞相跟前时,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满是轻蔑之色,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丞相和常氏。
叶初雪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冰冷而又尖锐地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胆大包天、无可救药啊!
难道就不会动动你们那愚蠢至极的脑筋好好想一想吗?究竟有谁会胆敢去冒充堂堂东辽国的太子殿下?难不成是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不成?”
她顿了顿,目光愈发凌厉起来,继续质问道:“而且,你们竟然连人家所说之话的真假都不曾去证实一番,便急不可耐地下令要将其斩杀。
那么请问,如果他真的是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呢?若因你们如此莽撞行事从而挑起了两国之间的战火纷争,
试问这个弥天大罪你们可有能力承担得起?莫非你们天真地以为只要让叶心柔假扮成东辽国的公主,
你们便能高枕无忧、安然无恙了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面对叶初雪这番犀利的言辞,常氏气得浑身发抖,双目圆睁,死死地瞪着叶初雪,
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给我闭上那张臭嘴!柔儿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容不得你在此胡言乱语!”
丞相满脸傲慢之色,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瞥了一眼叶初雪,大声说道:“哼!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危言耸听!
就凭他?绝无可能是什么太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待在咱们云玺国内,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只要稍作调查便能一清二楚!”
叶初雪听闻此言,不禁冷笑出声:“呵呵呵……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装聋作哑、将这装傻充愣之举进行到底了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无需再对你们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