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被拉长,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好不容易包出一个饺子,楚黎刚松了口气,就听闻时宴在她耳边低语:
“看,咱们合作得多默契,这饺子都比旁人的好看。”
说着,他偏头,嘴唇擦过楚黎的耳垂,楚黎身子一抖,嗔怪道:
“你……别乱动。”
可闻时宴哪肯罢休,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看着她红透的侧脸,轻笑出声:
“我可没乱动,是你太敏感了,继续包,一会儿多包几个,晚上咱们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话里的“晚上”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楚黎哪还听不出其中的暧昧意味。
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佯装专注地继续包饺子,手却还在微微颤抖,而闻时宴依旧紧紧拥着她,那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持续升温,惹得周围士兵都悄悄侧目,暗自偷笑。
一位年轻气盛的新兵,平日里就爱凑热闹,此时实在憋不住,笑嘻嘻地冲着闻时宴喊道:
“大队长,您和嫂子这恩爱的劲儿,咱这饺子都快被喂饱咯,哪还需要下锅煮哇!”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其他士兵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大队长,您可得悠着点儿,咱这还干活呢,您俩这甜蜜的‘杀伤力’太大,咱这手都跟着不利索了。”一个老兵也跟着打趣,手中还不忘捏着饺子皮,脸上的褶子笑得更深了。
楚黎听得满脸通红,头都快埋到饺子馅里去了。
她嗔怒地瞥了一眼闻时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都怪你,这下可好,被他们打趣个没完。”
闻时宴却爽朗大笑,丝毫不以为意,还故意搂紧了楚黎,对着士兵们高声回应:
“怎么,羡慕啊?好好表现,等这次任务圆满结束,都给你们争取假期,找心仪的姑娘去。”
士兵们又是一阵欢呼,营帐里的气氛愈发欢快热闹。
但闻时宴也知道适可而止,他轻轻拍了拍楚黎的后背,柔声道:
“别害羞了,加快速度,水差不多开了。”
楚黎微微点头,两人手下的动作加快,可那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却久久未曾散去,士兵们偶尔投来的揶揄目光,也让这冬日的营帐里暖意融融。
大概十几分钟,饺子包得差不多了。
楚黎起身想去厨房看看下锅的情况,刚一起身,就有个眼尖的小兵喊道:
“嫂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大队长可离不开您嘞,您走了大队长包饺子都没动力啦!”
楚黎脚下一个踉跄,脸颊滚烫,回头瞪了一眼闻时宴,示意他管管,闻时宴笑着起身,作势要佯装教训那小兵:
“就你嘴贫,一会儿饺子没你的份儿。”
小兵立马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求饶:“大队长,小的知错了,您和嫂子可别狠心饿着我这为人民服务的肚子呀。”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不等到饺子出锅,楚黎就借机出去给肖露打去电话。
上午她出门的时候肖露在睡觉,不知道这会醒来没有。
“你找我楚黎。”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端传来肖露清嗓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隐藏什么,有几分不自在。
楚黎活泛了下心思,淡淡笑了会;
“饺子包好了,忙完了过来吃饺子。”
肖露很快回答;“好,我这就过去。”
不等电话挂断,墨山白不乐意了,不停给肖露使眼色,用嘴型说;
“告诉她,你过不去。”
专业记者出身的肖露,看清那嘴型了,可她故意装不懂,悄悄挂断楚黎的电话,又佯装出单手捂着听筒的样子,问墨山白;
“你比划什么呢?我又不是聋哑学校的老师,看不懂。”
墨山白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趣味,忽地就凑近肖露;
“我说那晚好像是你主动的。”
肖露一听这话,脸颊瞬间飞起两片红晕,眼神慌乱地闪躲着,结结巴巴地反驳:
“你……你胡说什么呢!”她抬手想推开墨山白,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轻轻一拉,整个人就撞进了他怀里。
墨山白低头凝视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额头上,悠悠开口:
“怎么,敢做不敢当?那晚可是你先凑过来的,现在想装傻充愣,可没那么容易。”
肖露的心怦怦直跳,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的场景。
酒精作祟下,她确实一时冲动,主动亲了他一下,可事后她一直鸵鸟心态,想当作没发生过。
“我……那是意外,喝多了!”肖露垂死挣扎般地辩解着。
墨山白却轻笑出声,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意外?我看你清醒得很,亲完就跑,撩完就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得负责。”
肖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负什么责?大不了……大不了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道歉可不够。”墨山白微微挑眉,眼神里透着狡黠,“从今天起,你得陪我吃饭、陪我看电影,直到我满意为止,就当是对我精神损失的补偿。”
肖露一听这话,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我工作还忙呢!”
墨山白却不依不饶,凑近她耳边低语:
“你可是专业记者,这点时间挤不出来?再说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不介意把那晚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让你同事、朋友都知道你酒后的豪放行径。”
肖露气得咬牙切齿,抬手捶了他一下:
“你卑鄙!”可看着墨山白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她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许乱来!”
乱来不乱来的,那可说不好。
墨山白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就对了,放心,我会好好安排咱们的约会的。”
肖露白了他一眼,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涟漪,这场由一个吻引发的“算战”,似乎正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