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大家都一致赞同,那咱们就这般定下了!”
秦泽晨用力地一拍桌子,声音清脆响亮,仿佛这一拍便敲定了整个局势的走向。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紧接着继续有条不紊地道来:
“瘦里高,此次你身负重任啊!需得速速将我秦家的这个决定告知陈、方两家。”
“记住,要一字不漏地转达清楚——我秦家不愿掺和进他们两家剿灭袁家之事。”
秦泽晨的话语掷地有声,语气坚定无比且清晰明确,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令人无法质疑他的决心。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瘦里高先是微微一怔,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感到有些意外。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回过神来,瞬间领悟到了秦泽晨此举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毕竟跟随秦泽晨已久,他深知自家公子每一个决策皆有着深远的考量与精心的谋划。
于是,瘦里高不敢有半分迟疑,连忙躬身应道:“是,公子!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将您的旨意原原本本地传达给陈、方两家。”
说罢,他再次向秦泽晨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去执行这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眨眼间,半年的光阴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溜走。
在这过去的半年里,秦泽晨等人一直马不停蹄、紧锣密鼓地忙碌着购置奴隶之事,只为能给家族未来的蓬勃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就在这一日,天际边忽地出现了二十余艘二阶中型运输飞舟。
它们宛如一群迁徙的巨鸟,气势磅礴地朝着秦家所在的庆阳府急速飞来。
这般壮观的景象瞬间吸引了周围众多势力的目光,人们纷纷投来好奇与惊讶的眼神。
这些飞舟体型巨大无比,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丘横亘于空中。
而那宽敞的船舱内,则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大批修士。
毫无疑问,这些修士正是秦泽晨等人花费重金所购得的奴隶。
只见每一艘飞舟之上,至少都有三百余名修士。
由于人数众多,空间有限,使得原本就不算宽阔的舱内变得异常拥挤不堪。
修士们或站立或蹲坐,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丝毫空隙可言。
有的紧紧挨着同伴,有的甚至只能蜷缩在角落里。
尽管如此,但从每个人的脸上仍能看出一丝对新生活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就清河坊市当下的局势而言,秦家毅然决然地回绝了陈、方两家的盛情邀约,这一决定并未在当地掀起过多的轩然大波。
毕竟只有三家紫府家族知道秦泽晨他们这边的实力。
至于那些筑基势力嘛?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要知道,秦家在此地可谓是独树一帜,其家族内部竟然坐拥整整四名紫府修士!
这般雄厚的实力绝非陈安所在的陈家以及方润所属的方家所能望其项背的。
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即便陈安和方润二人心中充满了愤懑与不甘,却也唯有强压怒火,忍气吞声罢了。
他们深深地明白,倘若贸然去挑衅秦家这座庞然大物,无疑是以卵击石,极有可能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规模激战。
而这场恶战一旦爆发,自家的家族或许便会面临灭顶之灾。
故而,当秦家明确表示拒绝参与剿灭袁家的行动计划之后。
陈家与方家别无他法,只得继续紧密携手合作,齐心协力共同应对袁家这个棘手的敌人。
尽管他们内心深处对秦家心存忌惮与怨恨,但终究还是不敢将这些情绪轻易地表露于外。
而秦家这边,对于陈家和方家的动向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
他们知道,陈家和方家不会轻易放弃对袁家的进攻,因此也在做着相应的准备。
秦泽晨他们一行人驾驭着飞舟,稳稳地踏入了庆阳府勃阳郡的领地。
这里风景如画,山川壮丽,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美好的景色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勃阳郡飞行了仅仅三天后,他们就遭遇了四名紫府修士的拦截。
这四名紫府修士个个修为深厚,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人心悸。
他们看上去显然就是来自于勃阳郡某个强大势力的老祖级别人物。
此刻却为了那无尽的贪欲,公然在此处设下关卡,拦截过往路人并实施抢劫行径。
要知道,在这庆阳府一带,曾经遭受过一场可怕的魔乱肆虐,使得原本就地处偏远且灵脉稀薄的地域变得越发荒凉与贫瘠。
正因如此,那些已经修成金丹或者踏入紫府境界的散修们,鲜有人愿意前来此地谋求发展。
所以,当秦泽晨看到眼前这群不速之客时,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周边局势的了解,瞬间判断出这些人的来历必定出自勃阳郡的某股势力。
只听得其中一名面容冷峻的老者毫不客气地高声喊道:
“前方的飞船听好了!立刻交出你们飞舟之上五成的资源,我们便可放你们通行,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他的话语冰冷至极,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更是不言而喻。
秦泽晨等人闻此言语,心头皆是猛地一颤。
谁能想到,在这看似平静的勃阳郡地界,居然会碰上如此狂妄嚣张、肆无忌惮的劫匪呢?
不过,秦泽晨并未被对方的恐吓所吓倒。
他迅速稳住心神,目光冷静地扫视着面前这四位紫府修士,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开始暗自思索应对当前危机的策略。
过了好一会儿,秦泽晨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这位道友该如何称呼呢?此处乃是我秦家所属之飞舟,还望道友能够通融通融,行个方便。”
然而,当秦泽晨的话语落下之后,对面那位紫府期的老者却是微微眯起双眸,其脸上更是瞬间闪过一抹极为轻蔑的笑意。
看那模样,仿佛秦家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完全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一般。
紧接着,只见这名老者缓缓张开嘴巴,用一种略显低沉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威严的嗓音说道:
“哼!老夫乃是勃阳郡千岚宗的太上长老——云逸风!你们秦家或许在其他那些犄角旮旯之地还有些名气。”
“但在此处勃阳郡,可远远不够资格让你们如此肆意妄为、横行霸道!”
听到对方这番毫不客气的言辞,秦泽晨心中不禁一沉,暗自提高了警觉。
不过,他深知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轻易动怒。
于是便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努力让自己的面容依旧维持着那份平静和应有的礼貌。
只见秦泽晨冲着云逸风拱了拱手,十分恭敬地回应道:“原来竟是云逸风道友当面,在下秦泽晨这厢有礼了。”
“实不相瞒,我等此番的确身负重要事务,情况紧急万分,实在是需要尽快通过这勃阳郡。”
“若是道友今日肯高抬贵手,放我等通行,那么日后我秦家上下必定会对道友您的这份恩情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云逸风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沉的嘿嘿笑声,那笑声仿佛夜枭鸣叫一般,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此时正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光芒,宛如饿狼看到了美味的猎物。
“铭记大恩这种话就免了吧!老夫可不稀罕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云逸风伸出右手,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接着说道:“老夫只要你们这艘飞舟上的五成资源,这已经算是对你们最大的恩赐了。”
“别不识好歹,不然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到时候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紫府修士真正的厉害手段!”
由于秦泽晨他们一行四人刻意隐瞒了自身的真实境界,仅仅展现出筑基大圆满的修为。
也正因如此,云逸风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并妄图以紫府修士的身份来压人一头。
面对云逸风的威胁,秦泽晨的内心瞬间如翻江倒海般汹涌起来。
他深知,与紫府修士直接正面冲突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但就这样轻易地做出让步,又势必会有损秦家的尊严和威望。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才行。
只见秦泽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既平和又坚定:
“这位道友,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出行所携带的这些资源,皆是为了家族之间的交易准备的。”
“倘若在这里损失掉大半,回去之后实在难以向家族有所交代啊。”
“所以,还望道友您能多多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当然,如果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妥善解决这件事情,我们秦家一定会全力以赴地予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