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司徒月收拾的残局。
被陆嘉佳那一句回答给搞得,哪里还有什么旖旎的氛围啊!
——
虽然诺飞没两杯就有点喝醉了,派给他套话的任务,那是一个都没有完成,反而他自己大吐苦水。
司徒月边喝边听,越听越觉得诺飞一点都不靠谱,什么话都往外说,完全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
反而像个小孩,跟陆嘉佳勾肩搭背的,差点就要结拜了。
眼看他喝醉了不顶事,都开始了大舌头。司徒月就自己上,一来就来个大的,跟她喝了一小杯白酒。
“嘉佳,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家澜澜在一起的?”
鉴于还没有跟家长坦白,陆嘉佳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们俩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陆嘉佳面色不变,微微一笑,“我和澜澜学姐是在餐厅认识的。”
司徒月战术性抿了一口酒。
酒杯一放,啪——
“行了别装了,你俩都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这次来不就是为了见家长吗?现在我问你的话,你老实点回答。”
“说说吧,哪家餐厅见面的啊?”
“妈~!”诺澜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们留陆嘉佳吃饭不怀好意。
奈何她的撒娇对司徒月并没有什么效果,“怎么,不能问问了?那澜澜你来说说?”
被这么一反问,诺澜卡壳了,这让她怎么说?
难道要说她在纪念日等不到文森特,随便拉了一个人,正好是陆嘉佳一起吃浪漫餐吗?会被司徒月念叨的吧?
但凡让她妈知道,文森特在去年就开始爽约,那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不如不说呢,而且这件事情,她也有问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文森特也算是她曾经喜欢的人。
司徒月看自家姑娘欲言又止的样子,糟心的叹了口气,又给陆嘉佳灌了一整杯红酒,刚才那白酒喝不下去了,辣的喉咙疼,难喝。
而一边的陆嘉佳将她们俩的互动收入眼底,弯了弯眉眼,柔声解释道:“说起来我们第一次真正见面也很意外,之前只在软件上聊过,没想到那天也是碰巧,见面了。”
她顿了一下,“我们一见如故,很开心,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我出国出差一段时间,没想到回来后机缘巧合下又见面了,一起吃了顿饭,带她见了我朋友。”
“正巧,我朋友是澜澜电视台同事。”
司徒月噢~了一声,“是那个曾什么贱人是吧?澜澜跟我说过。”
“?”
陆嘉佳惊讶地看向诺澜,后者尴尬的笑了笑,正色道:“不是我说的,是lisa榕说,台里看起来最贱的那个人就是曾小贤,台里没人不认识他,也算是一个特点了。”
听了这话的陆嘉佳宠溺地用手肘碰了碰她手臂,“没关系,我们室友都这样觉得,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曾老师笑起来贱兮兮的,可能是他的特长吧?”
【喂~!我不要面子的吗?(在电台准备上班的曾小贤气愤的反驳lisa榕说他的特色就是贱贱的。)】
【我就说,那个贱人曾!太丢我们公寓脸了!(胡一菲眯眼威胁道)】
司徒月接过了话题,“有段时间澜澜和他一起上班,我听过一场他的主持能力,挺有好感的,就是他的开场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让人想打一顿。”
“原来是你室友吗?那你是和他们合租的?”司徒月试探地问道,房子难不成还没买吗?下午是骗她的?
这……
她诡异地沉默了,眨巴眨巴眼,硬着头皮刚要回答,就被诺澜阻止了。
“妈!嘉佳她都不是沪市人,买沪市房子干嘛?再说了,我也有几套房子,如果我们住一起了,到时候就选十八岁生日礼那幢滨江公寓一起住就好了。”
司徒月哼了一声,心想着倒霉孩子,还没住一起也没谈婚论嫁就已经开始倒贴了,真是让人心寒。
陆嘉佳郑重地答应着:“师母,放心吧,我们结婚之前,我会给澜澜买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的,这是我答应您的。”
司徒月砸吧砸吧嘴,被诺澜一个眼刀心虚的转过头,嘴硬道:“说什么结不结婚的!你俩要移民还是怎么的,这个婚礼再说!你们才谈多久,想当初澜澜和文森特……”
“妈!”诺澜皱眉,语气微重的制止她。
司徒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自在地继续说道:“你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吧,还不是离婚了。这话虽然难听,我就问你,你和嘉佳在一起多久了?满打满算也没半年吧?”
不是她歧视或者不满意陆嘉佳,而是她们这段感情认真说起来也没多久,而且还是女人跟女人,本来就更为困难。
不谈物质,就如俗话所说,结婚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两个家族的事情。
陆嘉佳敛眸,微垂着眼皮,抿了下嘴唇。
她自然能感觉到司徒月很为她考虑,原来她也在担心,自己的孩子梦想是否还能继续坚持下去吧……
诺澜有点紧张的看向不说话地陆嘉佳,将手握在她的手上,试图传递温暖和坚定的意愿。
就担心她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对她们的这段关系退缩。
她不想、也不能失去陆嘉佳。
就算……关起来也没关系。
【我的老婆真是个危险的家伙,时刻有作案想法】
眼见气氛冷淡下来,诺飞眼皮一睁,拿起杯子跟陆嘉佳碰了一个 ,“小陆啊,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你还年轻,也没谈过对象。我们家就澜澜一个孩子,她以前谈过几段男女关系——”
“爸!我哪儿有!”诺澜气急败坏的打断他说的话。
鼓着脸,气呼呼的。
陆嘉佳对上她的眼,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在猫猫要生气前,赶紧收起笑容。
她解释道:“叔叔,我知道澜澜以前也喜欢过其他的人,说不在意是假的。但人这一生总是会在生命的时间长河里遇到些需要错过的人,这是难免的。”
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淡了点笑容。
抬眸认真地对他们两个人说道:“我很确定,我的现在和未来,之后的人生里只会有诺澜一个人在身边。
婚姻证书也只是一种形式,哪怕不邀请其他人,只邀请我们两家父母,或者你们都不来也没关系,我也会给澜澜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婚礼。”
“正如人的一生必须结一次婚一样,该给的仪式一点都不能马虎。”
在司徒月还想反驳什么的眼神里,她冷静地继续说着,“当然,你们不来参加我们会很伤心的。”
诺澜感受着陆嘉佳回握地力量,也认真的看向她承诺道:“陆嘉佳,虽然我结过婚……但带给我关于对爱情的理解只有你一个人。我的现在,未来,都只会跟你一起度过。如果有一天你敢离开——”
陆嘉佳不开心的看着她,似乎在谴责她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
诺澜饱满的情绪也被停滞不前,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出来。
脑袋里天人交战了一下,还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