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帝国,盛京。
皇庭之内,气氛凝重如铅。
金太祖拓跋翼圭高坐于王座之上,那王座仿若巨龙盘踞,由珍贵无比的金丝楠木精心雕琢而成,每一片金龙鳞甲都在烛火下闪耀着奢华璀璨的光芒,似有灵韵,呼之欲出。
王座后的巨幅山河图,气势磅礴,将大金帝国的广袤疆土尽展无遗,彰显着王者的霸气与威严。
拓跋翼圭身形魁梧,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那龙袍质地华贵,龙袍上绣着九条张牙舞爪的金龙,金龙的鳞片用金线细细勾勒,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丞相宇文无极、大将军司马玄空、国师流支法藏以及高阳王拓跋泰,皆身姿挺拔地立于房中,正在商军国大事。
宇文无极身着的紫袍,其上仙鹤展翅欲飞,尽显高雅尊贵,而他儒雅的面容下,双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深邃睿智,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
司马玄空宛如一座钢铁铸就的战神,那魁梧的身躯和刚毅的面容,无不彰显出他久经沙场的铁血气质。
流支法藏身披的红色袈裟,宛如燃烧的火焰,在室内光影中摇曳生姿,手中禅杖散发着古朴神秘的气息,他深邃的眼神神秘莫测,仿佛能洞悉宇宙乾坤的奥秘。
高阳王拓跋泰则身着华丽非凡的王袍,头戴金冠,他神色间既有皇家的威严,又透着几分自信从容的风采。
拓跋泰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后,微微抬头,目光诚挚地望向拓跋翼圭,朗声道:“皇兄,臣弟有两件要事向您禀报,一喜一忧,不知皇兄欲先闻何事?”
拓跋翼圭眉头微皱,眼神威严如电,沉声道:“先说不好的消息吧。” 声音低沉浑厚,在书房中悠悠回荡。
拓跋泰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抱拳说道:“皇兄,云州之事,本欲借江湖势力掳掠大乾七公主,进而嫁祸大周,以乱其局,不想此计竟功亏一篑啊!” 言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似对此次计划的失败深感惋惜。
拓跋翼圭脸色一沉,眼中阴霾密布,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半晌,才缓缓问道:“那好事又是何事?”
拓跋泰神色瞬间一振,兴奋道:
“皇兄,咱们暗中拉拢蔡丞相之举,成效斐然。如今大乾内部已乱作一团,吏治腐败如病入膏肓,官员们贪赃枉法,上行下效;军备更是形同虚设,士兵们军心涣散,毫无战力。
那大乾皇帝,整日沉溺于吟诗作画,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
再加上天灾频繁肆虐,百姓苦不堪言,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此乃天赐良机,正是我大金挥师南下,一统天下的绝佳时机啊!”
他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大金的旗帜插遍天下的辉煌画面。
拓跋翼圭眼中先是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他微微摇头,沉声道:
“王弟,如今天下呈三足鼎立之势,大周虎视眈眈,不可不防。仅因大乾内乱,便贸然出兵,是否过于草率?此真乃最佳时机?”
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心中权衡着出兵的利弊,似在艰难抉择。
拓跋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上前一步,躬身道:
“皇兄,您多虑了。据可靠消息,大周如今也是内忧外患。周武王姬晟天病重垂危,犹如大厦将倾,太子与翼王为争夺皇位,已斗得你死我活,势同水火,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各方势力无暇他顾。此时大周自顾不暇,根本无力插手我大金与大乾之事。”
拓跋翼圭听后,缓缓将目光投向国师流支法藏,眼神中带着询问与期待。
流支法藏双手合十,目光深邃如渊,道:“陛下,老衲昨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之象,此乃天下大乱之兆。
天呈此象,预示着乾坤将变,风云涌动。此乃上苍示警,亦是机遇。望陛下早做决断,顺应天意,占得先机,方可成就大业。”
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在书房中回荡,萦绕在众人耳边,如同古老的箴言。
拓跋翼圭微微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丞相宇文无极,问道:“丞相,你怎么看?”
宇文无极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作揖,神色凝重而恳切,道:
“陛下,微臣以为,高阳王与国师之言,句句在理。
天下大势,犹如江河之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千古不变之理。
如今大乾积弱,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大周朝局动荡,恰似惊涛骇浪中的扁舟,风雨飘摇。此二者自顾不暇,正是我大金数十年来梦寐以求之机遇。
况且我大金多年来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农商兴旺,百姓富足,国库充盈,军备强盛,犹如蓄势待发之利箭,当此时机,正应一扫六合,统一天下,救黎民于水火,此乃顺应天意之举,亦为大金万世之基也。”
他言辞恳切,眼中透着坚定的信念,仿佛已看到大金帝国的辉煌未来。
拓跋翼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急切地追问道:“诸位爱卿,既有机遇,可有良策?”
丞相宇文无极上前一步,神色庄重,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仿佛眼前已浮现出战略实施的画面,道:
“陛下,臣以为,古之合纵连横之计,于今仍有大用。
可先遣能言善辩之士,携重宝财货,秘密潜入大周,结交拉拢大周翼王,煽风点火,使其与太子之争愈演愈烈,让大周陷入内乱,无暇南顾。
于此同时,我大金可尽起精锐之师,金戈耀日,铁马嘶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发大乾。
待大乾平定,我军则可假道伐虢,顺势收复大周,如此一来,天下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