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18个人,但忙起来像有81个人,你来我往、乱中有序,半小时不到,几乎已经搬完。
剩下两块翡翠原石,正借助撬棍让它翻滚,只是最后没有进机舱,就明晃晃地挂在机身下。
看着两个大宝贝能出去,李荣泽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主次都不分了是吧,明明是我的福地,好处全给别人了。
抛开这是你们的主场、你们先来的、你们开的石壁等等不说。
你们拿那么多武器装备,成吨的黄金,还那么多珠宝。
好家伙,我就要两块破石头不过分吧,简直卑微得令人心疼。
虽然他预感两块石头的价值,不会比那些黄金低,可别人不一定懂啊!
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那抹绿色,李荣泽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做下决定。
一上飞机,李荣泽就被友好地绑住了,再看其他人,单手抓住身后的带子,身体随着飞机晃了晃就稳住了。
往南飞了十多分钟,先到了一处隐蔽基地,放下武器装备后,飞机转向东方。
又飞了半小时,这次没等李荣泽示意,就有人主动过来松绑。
李荣泽最后一个下飞机,重获自由的感觉很美。
稍微看了下环境,像是一个大基地,感觉是只匍匐的怪兽,给了李荣泽不小的心理压力。
螺旋桨的声音总算是停了,李荣泽用力张了张嘴,让耳朵重新接收声音。
卡车声、跑步声、吆喝声纷至沓来。
易安康停留在一台吉普车前,仁慈地侧着身体,余光正留意着李荣泽的举动,等他走过来后,主动说道:
“石头会开好证明,你离开越南的时候一起带走!”
不得不说,李荣泽是有些许感动的,总算没有浪费他一路上犀利的眼神,都快流眼泪了!
“我就不和您假客气了,确实很喜欢它们。”
易安康点头的时候把脸转过去了,怕李荣泽看到他脸上的笑意。
上车后,等李荣泽在边上坐定,易安康再次开口道:
“先去食堂吃饭,然后老黄和小葛会送你过去。”
副驾的男人回头打招呼:“李总你好,我是黄斌,您叫我老黄就行!”
李荣泽打了招呼,然后转头问道:
“你是说?送我去彭吉第那里?”
看易安康紧闭着嘴点头,李荣泽一肚子问题难以启齿。
“哎,可惜了我那些好酒,最大的问题: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能在这种地方做生意,能有好人?易安康很想告诉他人性的恶。
可反过头来想,让他继续保持吧,越单纯受到的冲击越大,收获也越多。
基地不小,车子从停机坪出发,先绕过仓库,路过两栋楼,又经过两栋楼,蜿蜒曲折走了上十分钟才停。
因为不在饭点,厨师现炒两个菜,和中午剩的大锅菜一起,摆了一桌。
李荣泽是饿狠了,易安康是体修能力者,饭量大,虽然汤不太合口味,两人依旧把菜吃光了。
饭毕,李荣泽喝了口茶,清理一下口腔和食道,并虚伪地称赞了一番味道。
易安康直接无视了他的礼节性废话,挥手把老黄叫了过来。
“我要去学校看看,你办完事联系老黄。”
好好好,装都不装一下的,你清高,你了不起。
“好,那就麻烦黄哥了!”
真叫老黄,李荣泽可没那么不懂事。
回头还想跟易安康讲句废话,发现他人快到门口了。
老人家腿脚没得说,李荣泽自愧不如。
老黄反倒是帮忙找补了一句:“父亲就是这个样子,李总别见怪!”
不见怪才怪,你一个三四十的人,叫一个看上去二十多的小年轻做父亲。
李荣泽感觉天雷滚滚,嘴里却道:“呵呵,不会不会,这两天我都习惯了!”
“那就好,那您看,咱们是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出发?”
“出发是可以,但我不知道上哪才找得到人。”
“您是想找那个女人还是彭吉第?”
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李荣泽想了想反问道:“你觉得找谁能解决我的问题?”
老黄眉头动了一下,缓缓道:“父亲说不能干涉您的事,所以~,只能您自己做决定!”
“那你父亲还说了其他什么没有?”
“没有了,只说送您到想去的地方就行!”
李荣泽很想直接要一台车走人,想想不认识路,只能含泪转身。
“那麻烦你送我去美丽之都吧!”
李荣泽下意识报了一个地方,然后自己满脸诧异,老黄反倒是一脸理所应当。
吉普车走了近三个小时,摇摇晃晃一路,李荣泽吐得昏天暗地。
再次站在美丽之都前,这楼显得格外恶心。
拿出水壶灌了个半饱,老黄抄着手站在旁边,脸憋得通红。
“老黄、小葛,走,上楼,我请你们吃顿好的。”
李荣泽大手一挥,大步一迈,却被老黄紧急叫停。
“李总,等等,这个~”
老黄把李荣泽拉到身前,继续说:“我们送您过来,就要回去交命令,不能跟在您身边!”
看着老黄跳动的眼角,李荣泽感觉自己的气势喂了狗,一下把自己给整不会了。
“嗯,老黄,来都来了,都饭点了,小葛还是个孩子~,这个,你们再颠几个小时回去,这不合适啊!”
李荣泽乱说一气,嘴和脑子正分开作业,脑子里,他手拿鞭子,已经把易安康抽得死去活来。
一边打,一边骂:该死的糟老头子,叫你玩弄我感情。
“我们去另一个基地,离这里不远,父亲把东西丢下不管,我需要及时去整理入库。”
说话间,老黄转身拉开了车门,拿了一张卡片出来。
“这上面是我的电话,您忙完联系我,我安排人来接您!”
老黄严格执行着流程,尊敬中带着强势,客气中带着疏远。
简而言之,不管你接不接受,事就这么定了。
最终,老黄走了,挥一挥手,车子掀起一片尘土,带走了李荣泽的胆子。
李荣泽一手拿着卡片在身前,一手向上举着,安静得像一幅画。
远方的易安康看见了这幅画,不厚道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