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要实在累了就在这儿待着,我们没逼着你非要去找。”
一天到晚,就是她麻烦最多。以前对她这么好,结果真是忘恩负义!
张天福瞧了瞧天,心想这样不是办法。
这时张大牛却说话了:“大嫂,你是真看到娘摔下山去了?”
他目光直盯着谢兰琴。
谢兰琴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接着反应过来,赶紧说:“是的,我亲眼看着娘掉下去了。”
“你在哪儿看到的?”张大牛问。
谢兰琴想了想,随口扯了个谎:“那会儿山上很黑,我又吓坏了,记不太清了。”
张大牛继续问:“那么暗,你怎么知道摔下去的是娘?”
谢兰琴抓着衣服边角说:“因为娘喊了一声,我是凭声音听出的。”
这次张大牛没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张兰琴不敢看他眼睛,低头哭道:“娘遇到这种事,我心里也难过,可我怀孕了,快生了,也担心村里人不等我,到时候怕连个人帮忙接生都没有。”
看到谢兰琴这样哭,张天饱心里更难过了。
张大军见他们一直拖拖拉拉,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找!”他说完就直接向山谷里跑去了。
张大牛也没犹豫,紧跟着跟上。娘,我们一定能找到你!
就在这个时候,赵春花终于醒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全身疼得要命,感觉骨头都要散开了。
还好命硬,从悬崖摔下来后刚好被树枝接住,逃过了一劫。
之后她便昏迷过去。
赵春花还觉得头昏脑涨,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手脚都被绑得很结实,根本没法动。
瞬间她完全清醒过来。
赵春花环顾四周,自己在一个柴房里,门窗都紧闭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这到底什么情况?
赵春花努力回想,总算想起一点事情。
自己被谢兰琴推下山后失去意识,好像有人将她从树上给救了下来。
那时候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不过很快晕了过去。
赵春花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这个老太太是俺最先发现的,应该先轮到俺!俗话说,缺啥补啥,我要她心脏跟脑子,一样都不能少!”
“你这话说得不对,你要两样东西?那我们怎么办?”
“对啊,这里有三四十个人呢!要是脑子跟心脏都被你拿了,剩下的还怎么分?”
“不管了,反正这老太太是俺盯上的,就要多分点!”
那个声音显得很坚定。
外面的争吵持续了一会,最终有人让步:“好吧好吧,脑子跟心脏都给你,别吵了!”
“他已经拿了两样,我只要半条胳膊应该不过分吧?”
“我也要,我也要个地方,她的胸脯肉最好吃了!”
说完这话,外头又是一阵哄笑声。
“白有财,你脸皮可真厚啊,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你知道不知道那可是个快五十的女人了,还能有多嫩!白有财,你是算盘打错了地儿了吧?”
接着又是一片大笑。
赵春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差点就想冲出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显然,她是落到了一个吃人的村子手里,真是太不走运了!
想到刚才那几人说的话,赵春花心中怒火沸腾,一下子就把绑着的手腕挣开了。
但她迅速恢复理智。
既然外面提到了这里有三四十人,贸然行事不是上策。
环视一圈四周,这堆柴里除了中间撑着房间的一根木桩外,几乎找不到可用作武器的东西。
而且这些柴枝又细又脆,一碰就断,并没有任何作用。
接着听见外面的人说:“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啊?俺最爱看宰猪了,现在没有猪可以宰了,看看这情景也挺有意思。”
领头的回应道:“你急什么?这位大姐这么瘦弱,看起来就不好吃。还是再让她胖点儿再说。”
听他这么说,赵春花感到十分气愤: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猪了不成?
还得养肥了才肯吃?
待本小姐找把称手家伙回来,非得把你们教训一顿不可!
又有一个听起来很快乐的声音提议:“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兄弟几个过过瘾怎么样?”
这下赵春花认出来了,这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叫白有财的男人。
周围人顿时笑话起来:“白有财,你这不是发情思乱了吗?旁边祖庙里的女人不够你玩的?”
只听白有财答道:“别提了,村长不让俺动那些女人,说俺身上气味太重,怕搞坏了她们的味道。”
“我说那拿那几个小男孩让我玩玩呗,村长还不同意,说什么弄坏了卖不出好价钱,说城里的要求挺高,非要干净的小孩。”
“好不容易搞到个老太太,你们就让我玩一回吧,我可盼着这事儿盼了几个月!”
听着那人猥琐的话,赵春花忍不住觉得恶心。这帮肮脏的家伙!
门外的人说:“算了,你进去吧。那老太太还昏迷着呢,最好在她醒之前完事。”
白有财激动地说:“醒了才好啊!昏着跟死鱼一样,有啥劲?”
赵春花心里一紧,赶紧躺回到刚刚的地方。
这时,柴房门被推开,白有财满脸笑地走进来,随即又锁上了门。
他看着闭眼的赵春花,一边搓手一边笑道:“嘿嘿,今天总算轮到我老白尝鲜了!”
话音刚落,赵春花猛地睁开眼睛。
看到她醒来,白有财两眼放光,“醒了才对头!老太太,看我来的!”
他正要扑上来,却突然被赵春花一脚踹飞,直接撞到了墙角。
白有财还没反应过来,想要喊救命,赵春花已经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一刀刺进了他的喉管。
鲜血如注地从他喉头涌出,身体抽搐几下,很快就咽气了。
赵春花拔出刀,用白有财的衣服擦干净了刀刃。
这把刀是她情急之下找出来的,果然发挥了作用。
外面的不知道白有财已死,还在贴着墙壁听动静。
但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声响,一个人满脸麻子男人纳闷道:“里面怎么这么安静?这二狗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