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做了本殿的女人,卖身契自然会给你”男人将包裹塞进少女手中,转身离去。
奇乐恨恨瞪了眼男人,顺手把包裹扔给一旁的男子,“送你了”。
苏以珅嘴里叼着馒头,察觉到三皇子看来的视线,都快哭出来了,姑奶奶,你这不是害我吗。
他取下嘴里的馒头,将包裹递回去,“奇姑娘,这是公子给您的,我可不敢要”。
“不要就扔了,我去如厕”奇乐转身进了草丛,赵祺渊示意侍卫跟上,不可靠近,远远跟着就好。
奇乐只敢,拿些面包之类的出来吃,吃完还得漱口,之后才回原地。
众人继续出发,赵祺渊已将那包裹拿了回来,不吃东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饿,她为何就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示好?
天黑之后,众人找了处破庙休息,侍卫猎了些山鸡野兔。
赵祺渊算是发现了,只要不是自己给的,她就会接,这女人......
莫非是昨夜将她吓着了?
也是......
她与自己才相识多久,自己那番作为属实下作了。
之后的几日赶路,他刻意没在去特意找她,只让侍卫汇报她的状况。
临近凉城,远远听到奔跑的马蹄声传来,赵祺渊掀开帘子,原是堂兄来了。
他早前给堂兄送了信,怕是来接自己的。
可看着堂兄下了马,越过马车,直直向少女跑去,只见莫长风,神色激动的看着马上的女子,声音哽咽,“乐儿~是你吗?”。
少女越下马,扑进男人怀中,“长风哥哥,乐儿好想你”。
赵祺渊蹙眉,他从马车上下来,来到两人身旁轻咳两声,“堂兄,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如此轻浮”。
莫长风此刻满眼都是少女,别人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见。
“乐儿,为何戴着面纱,可是伤了脸”男人关心的问道。
奇乐抬眸看向男人,“我若是伤了脸,长风哥哥就不喜欢我了吗?”。
“怎会,此生,长风非你不娶”。
赵祺渊天都塌了,“等等~乐儿是姑母的义女,堂兄此举有违纲常”。
“我母亲何时收过她做义女?”这堂弟怎得如此没有眼色。
“可乐儿说,她儿时你曾让长公主,收她做义女”。
“是有这事,可后来,我改主意了,认亲宴便没办”男人将目光看向奇乐,“乐儿,你可愿嫁我”。
所有人都像奇乐看来,少女甜甜一笑,“自是愿意的”。
赵祺渊阴沉着脸,周围的侍卫,大气都不敢喘,谁不知道三皇子,对这姑娘的不同。
“那你随我回去,我让母亲上门提亲,今日便可下聘”莫长风高兴坏了,不仅人找回来了,她还答应与自己成婚。
“不可”。
莫长风看向赵祺渊,不明白这个堂弟到底是怎么了,“还未感谢堂弟,帮我寻回乐儿,等到了凉城,我请你吃酒,我与乐儿先行一步”。
“堂兄可否借一步说话”赵祺渊的脸色,极其不悦,莫长风自然也感觉到了。
两个男人走到一旁,奇乐就蹲在原地玩草,这种修罗场,她都见习惯了,小场面。
侍卫们自然不敢上前询问,可苏以珅敢啊,两男争一女,这可太好玩了。
“奇姑娘,你要嫁给莫世子,那三皇子怎么办?”苏以珅在奇乐身旁蹲下,便闻到一股好闻的甜香,此女自带异香,怕是容貌也不俗,否则也不能入了三殿下的眼。
奇乐侧头看向来人,苏以珅感觉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如此近的距离,那多情的眼眸,仿佛你就是她的所有一般。
“我从未喜欢过三皇子”。
“可你们那夜……”都那样了,不喜欢也是殿下的人了啊。
“那夜我与殿下什么都没发生,你便闯进来了,何况……是三皇子强迫于我”。
“额……”苏以珅挠挠头,若那夜自己不闯进去,无论如何三殿下都能抱得美人归了。
可现在……要三殿下与她最后没成,不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吧?
苏以珅抖了抖身子,对少女道:“奇姑娘,三皇子今年十八,脾气虽然冷了些,可人品那是很好的。
他一无通房侍妾,二无正妃侧妃,后院干净,对待下人也是极好。
你若是跟了三殿下,荣华富贵和尊荣样样不落,你怎么就要嫁世子呢?”。
三殿下容貌俊美,在京都,多少世家贵女,对三殿下芳心暗许,这女子什么眼神。
也不是说莫世子差,那世子跟皇子能比吗?
“我与长风哥哥,从小同吃同住,一起长大,他既喜欢我,我自是愿意嫁他的。
我与三殿下不过相识几天,他便强迫于我,我当然不愿嫁他啦~”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了吧!
苏以珅噎了一下,才继续道:“三殿下不是急色之人,他应是情不自禁,才作出此等无礼之事”。
奇乐翻了个白眼,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瞧见女子俏皮的模样,苏以珅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有些牵强了,那怎么办嘛~自己坏了殿下的好事,可不得补救一下。
还谷欠在说,那边的两个男人已经打起来了。
皇家子弟打架,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敢上去拉架啊。
看了眼身旁一脸淡定的女子,苏以珅直叹,此女心境强大。
不能拉架,办法总是有的呀!那两位祖宗,无论伤了哪一个,他们这些人,可都少不得受罚。
苏以珅走到两人所在的地方,大喊道:“奇姑娘晕倒了”。
两个男人一惊,立即收手,向奇乐所在的地方跑去。
见少女好端端的蹲在那儿,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奇乐见到莫长风回来,甜甜的喊了一声“长风哥哥”,随即起身拉住男人的手臂,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不问我们为什么打架?”女子所表现的依赖和关心,让莫长风十分受用。
奇乐踮起脚尖,轻声在男人耳畔道:“那个三皇子,不还我卖身契,还轻薄我,你打他是应该的”。
赵祺渊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心脏犹如被人捶了一拳,又闷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