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充满利益的世界会看起来非常贫瘠?
风在不是秋天的日子里依托的街景依然显得很萧瑟,衣着灰扑扑的孩童们手里拿着地上捡起的枯枝在追逐嬉戏,街上的商户和店铺经营着毫无起色的生意,只是些日常生活的必需品罢了,从购买的人脸上看起来,仅能维持生活的必需品耗去了他们生活中不少的精力,只能说维持生存罢了。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身上背着破洞风的布包揣着油印连带晕墨的报纸在那里叫卖。Afra想,这里应该是比奇里茨旧日世界更早的格子,或者是跑去了另一边的格子。
毕竟这种接近于原始方式的信息传递,在很早的时候就进入了场景,但是,Afra又转念一想,如果,这里是进入的模拟后被格出来的世界,对于世界的构建进入某种相对较为独立和单一的构建,是进入了游戏模式吗?
S城现世的人们不清楚的是规则,这里的人清楚关于世界的规则吗?
于是,Afra抓住了叫卖报纸的小孩子,问了一个简短的问题:“你知道世界的基本规则是创造吗?”
小孩子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大统领要登基了吗?”
答非所问的问题背后,隐藏了更深层次的问题,所以,他是在某种规则或者是游戏里面吗?
他好像也并不知道,如同S城的现世的人,不知道基本规则,这里是很纯粹的一花一世界吗?
既然能和奇里茨的历史事件相连的格子,同样因为是格子而被放在了类别里面,那么,那条腿的主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于是,Afra决定,先去找一下那条腿的主人。
世上腿有千千万,但是椅子会成为同时出现的腿的主人的线索。
索菲小宝贝把椅子腿的线索输入了万物检索,仅针对在奇里茨并排的历史事件格,但是发现,奇里茨和这张椅子的世界并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由此,Afra在奇里茨的原来阴阳相生的算法并入的格子里,发现了这格存在的世界,也就是奇里茨的反面世界,但是它又不是完全的奇里茨的反面的世界,而是各种镜像纵横交错最后遗落在了某个格子的点。但是因为是个格子,就被放在格子里了,如果不是因为那条腿,或者说,Afra遗忘了某些信息。她的记忆似乎根据顺序出了一些问题,在回到问题之初,她是先听见了跺脚的声音,对,后来才进入了加班的黑夜。归墟的梦境的顺序被打乱了。
有趣的是,吸引她来的那条腿和椅子腿现在在这座城市里,遍寻不着。她觉得说会不会是格子被打得太散乱了,导致腿格子和进入的世界并不是同一个世界呢?那么这条无世界的腿应该去向哪里才好呢?腿的主人的另一半的黑暗,哦,不,是大部分的黑暗的结界是身处在什么地方?
看看腿和椅子腿,腿有时候有点着急地跺两下,有时候又静静地等在那里,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一条腿,又或者是,他只有一条腿获得了救赎,那么这么个人的本体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是一个人,你可以问他,你是谁,你在哪?
如果只是一条腿的话……他出了问题,难道一条腿也会有他的恶吗?或者是一条腿的善?他是来,还是去,是来,又或是往……他是自己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他只有他自己吗?
做了无数次修正的Afra在陌生的街道上因为查不到信息而默默地蹲了下来,一条腿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街上有人成群结对地喊着口号,拉着属于青年的旗帜,刚才看火灾热闹的人群站立在两边,开始看游行的热闹,沉默的世界里,有人因为自己的原因选择去做一些打破世界沉默的事和声音,就像那条腿在毫无声息的格子里,以跺脚的方式引起了Afra的注意,有些地方出现了问题,但是找到问题的根本原因和会和跺脚那样简单吗?
以往的格子里能够看见的信息,在这里完全是看不见的,也许这里沉默了很久,也许很久很久,这么多人在这个世界里,不想被世界遗忘。
当然,也可能是时间到了,他们应该出来了。
Afra想说这个世界和哪个世界的联通更为契合呢?
于是,找不到线索的她,决定尾随游行的队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游行队伍的线路不长,没多久之后就被打断了,不少参与的人都被抓走了,包括了Afra在内,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场面,是Afra始料未想的,这个奇怪的世界也没有什么维修格,如同S城的现世,也看不到什么空间负责人的影子,掉落的格子总是会发生一些和世界失联的情况。
然后,Afra现在此刻正很开心地和一枚小姐姐和一枚小哥哥一起坐在由铁栏杆组成的被称作是“牢房”的空间里,因为在她看来,被镜子和算法格起来的地方,也算是个牢房,这里人是和算法学的吗?但是好像没分清楚到底谁是0啊!
然后她看着牢房里面的工作人员,在想他们是算法生成的还是什么的,譬如杰克船长的渔网那样,他们是靠人和创造的空间把罪犯格起来的,但是空间故意造很丑是为了显示是把0格起来的地方吗?但是他的0判别的不太对,这个空间造很丑也是0啊!但是有一点是对的,想法是对的。
但是放得不太对!
她想了想还是和被一起丢进来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对话吧,为了谨慎起见,她让索菲小宝贝调用了语音翻译的基础功能。
“你们睡着了吗?”
他们两个人脸靠着墙看起来有点累的样子。
“能聊天吗?虽然现在可能不是太合适的场景。”
“聊天?”女生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你有心情在这里聊天?”
“事实上,我不太清楚你们在干什么?我的意思是,想问一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然后有负责人吗?”
“负责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得有点让人毛骨悚然,“我们这里有邪恶的大统领准备登基,登基我们的世界就完了。”
“登基是什么?”
“窃国大盗,窃取我们国家的权力之类的。”她仔细打量起Afra的装束,“你是外国人?”
“mmmmmmmm……”Afra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是hGt的实习生Afra。”
“哦……那你是外国人了。”虽然在表述上双方可能有些认知上的差别,但是在意思上达成了相互的理解。
“你是说你们这里来了坏人想统治你们是吗?”Afra说道。
“是这个意思。我是乐秋秋,他是胡依伦,我们是同学。”乐秋秋说道,她的短发因为汗水或者脸上混杂的表达悲伤情绪的液体粘在了脸上,Afra突然收到了两个字“落难”,然后,她拿出了随身的清洁毛巾和上次的吹风筒想让她清理一下。
“没有这个心情”,说完,她拿起毛巾擦了把脸,擦完之后好看多了。
“然后我们现在在这里干嘛?”Afra问道,“你说的坏人在哪里?我来找他说点问题。”
“他吗?他在金檐城的宫殿里,事实上,那个空空如也宫殿我们这里已经不承认他的权力所在了,但是他想重新入住成为宫殿的主人,本质上是想成为权力的主人,但我们不想被权力统治,我们想做自己的主人。”乐秋秋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能出去说吗?”Afra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晚上不想睡在“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