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成来的时候只是想找个女人,从来没想过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现在发现自己被贺泽宇耍了,却已经晚了。
他脸色来回变了变,“我说。”
林湘南扬了扬眉毛,拿起笔先写了时间,又记录了张汉成的身份,按照张汉成所说的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写了下来。
和她想的差不多,昨天贺泽宇找到了她,说向阳村有个女人男人常年不在家,又告诉了那女人家的地址。
本来张汉成不想到村里来,但这两年风气越来越紧,他去公厕偷看女人的屁股都会被举报。
实在是憋得久了,这才想着村里的小寡|妇不敢声张,或许可以占占便宜。
写好的记录一式两份递到张汉成面前,“我现在给你打开一个老鼠夹子,你咬破手指头给我按上手印。”
张汉成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仰着头问:“按了手印我就能走了吗?”
“可以。”
张汉成有些意外,“你愿意放我走?”
林湘南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张汉成迫不及待地咬破的手指在林湘南要求的地方全都按了手印。
这时,天光暗淡,远远地就听见村民收工回家的声音。
张汉成顿时急得不行,“你快给我解开啊。”
林湘南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冰冷,“我说按了手印就能走,说立刻让你走了吗?”
贺泽宇都想直接毁了她了,她有什么理由放过对方呢?
“你说什么?”张汉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挣扎起来,把晾衣绳上的衣服拽的来回晃动,只可惜,因为驷马倒攒蹄的姿势,他就像个翻了盖的王八壳子在地上来回晃动。
林湘南飞快地把两份记录分别收好,抱起尘尘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字,尘尘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娘!娘!不要欺负我娘!啊……你是谁?”
尖利的孩童哭声终于打破了向阳村的幽静,本来就零零散散往回走的村民在“惊慌失措”的贺琪琪和贺修业的煽动下立刻朝这边跑过来。
然而,和贺琪琪想的场景不同,她第一个冲到家门口的时候,只看到抱着尘尘在哄的林湘南,林湘南的衣服完完整整规规矩矩,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贺琪琪皱了皱眉,这不对啊。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说。
林湘南往这边走了几步,笑了,“是啊,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四目相对,贺琪琪看着林湘南的笑声,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啊?文山家的,谁欺负你了?让你家孩子哭成这样?”后面有人问。
林湘南又笑了一声,“大队长和大队书记在吗?”
“在呢在呢,出什么事了?”
大队长姓苏,叫苏昌盛,今年五十来岁,头发半黑半白,大概是常年干活的缘故,一路跑过来并没见汗。
“谁能帮我请一下大队书记?”林湘南扬声说。
村里人就算来往的少,但也不至于不认识,何况有些人家里今天刚刚吃了林湘南送的鱼,立刻有人答应了一声去请贺德全了。
贺琪琪心里非常不安,但又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问:“大嫂,你想干嘛啊?”
林湘南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苏昌盛身上,“苏大爷,我自从嫁到村里,村里就一直是您在主持工作,您德高望重,处事公正,我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今天这事,无论如何,请您给我评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