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说我一个郡主还比不上苏红绣这样的乡野村妇?!世忠哥哥怎么能喜欢一个村妇!”丽阳郡主情绪一激动,越发歇斯底里,俨然看不出她是大周煜国响当当的第一美女!
“丽阳,娘亲跟你说了多少次,以后你是要做当家主母,如此沉不住气,将来如何铲除韩世忠身边的莺莺燕燕?”惠王妃不慌不忙地坐在了丽阳郡主闺房的卧榻上,慢慢地喝着丫鬟递过来的雨前龙井。
“可是,世忠哥哥已经说了不和离,更不愿娶我为平妻!”丽阳郡主委屈地咬着娇艳的红唇,她都如此低声下气,为何世忠哥哥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我的傻女儿!男人从来都不会喜欢如此跪舔他的女儿,他们要的,从来都是对他们有用的女人!”惠王妃恨铁不成钢,都怪她太过宠溺这个唯一的血脉,以致许多深闺心计她都一窍不通,被别人一说就拿捏得死死的。
“娘亲,您是说……”丽阳郡主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记住,你的郡主身份就是最大的筹码!等韩世忠休养好了回来,皇太后就会要求皇上为你和韩世忠赐婚!”惠王妃斩钉截铁地说道,皇太后可是惠王妃的嫡亲表姑妈,不会看着丽阳郡主为了韩世忠而郁郁寡欢,抱憾终身。
“真的?!”丽阳郡主喜出望外,可没一会又满面愁容地说道:“可、可要是世忠哥哥拒绝呢?”
“哼!连你爹都拒绝不了娶了个贱人回来,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将军!”此时,惠王妃又忍不住想起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侧王妃。
“娘亲莫生气,那女人不是被爹爹囚禁多年,早就没什么夫妻情份!”丽阳郡主得意地说道,心想还是娘亲厉害,把爹爹拿捏得死死的,这么多年,即便再无子嗣,也丝毫撼动不到她的正妃之位。
有了庶子的侧王妃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她们踩在脚下,任人宰割!
“好了,你既然明白了,那就无需再发脾气,多练练琴,收收你这小性子,过几天再带你去宫里见见姑婆。”惠王妃安抚地握着丽阳郡主的手,要是……要是丽阳郡主是男儿身那该多好!
她也不至于委屈这么多年,让那个贱人进了邾王府!
即便这个贱人现在被软禁,她也依旧恨之入骨,要不也不会派杀手去追杀周恨远!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大度的分享自己的男人!
更何况当年的邾王是如此地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当惠王妃走出郡主的别院,脚步不自觉地走到了佛堂别院,那是娴秋公主(侧王妃)软禁的地方。
此时夜已深沉,佛堂内却依旧还有侧王妃虔诚的礼佛声音,那种岁月静好让惠王妃听得越发刺耳,越发按捺不住内心的仇恨。
惠王妃被桂嬷嬷搀扶
“姐姐深夜到此,又有什么烦心事了?”温婉的侧王妃头也不回,依旧双手合十跪拜着,纤细的身影看得出这么多年吃了不少的苦。
“大胆妾室!见了王妃还不转头行礼!”惠王妃身边的桂嬷嬷嚣张地示意两个丫鬟把侧王妃粗鲁地转过身来,自己毫不犹豫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侧王妃的脸上瞬间红了一个巴掌印,力度之大连嘴脸都流血了。
可侧王妃仿佛早已习惯,轻轻地擦拭了嘴角的血,自嘲地说道:“姐姐这么多年,难道还觉得王爷心里有我?!”
“住口!你一个下堂妾室,还敢肖想王爷?!给我张嘴!”惠王妃怒不可恕地瞪着这个风韵犹存的娴秋公主。
一听王妃发号施令,桂嬷嬷更加毫不客气地出尽全力往侧王妃脸上扇。
“啪啪啪!”寂静的夜里让这巴掌的声音格外响亮凄惨。
扇了好几十下,扇到桂嬷嬷手都酸痛才停了下来。
侧王妃的脸上早已肿得不成样子,娇嫩的皮肤甚至有些渗血出来。
“楚娴秋,这就是你夺人夫君宠爱的后果!”惠王妃得意地笑了,笑得全然没有贤惠正室该有的姿态,此时的她早已被多年前的嫉妒冲昏头脑。
如果她不是楚北国的公主,王爷是绝对不会再娶妾室!
是她!破坏了他们夫妻之间一世一双人的约定!
“姐姐,当年不分青红皂白将你的丧子之痛强加于我,让王爷记恨我十几年,连带我的儿子也无辜受累,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你凭什么分了王爷对我的宠爱!那是我相濡以沫的夫君,不是你这个贱人可以肖想的!”惠王妃冷漠地向前,狠狠地捏住了侧王妃的下巴,长长地指甲深深地掐进去,痛得侧王妃忍不住吃痛地低叫了一声。
“姐姐,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王爷心里并无我,这么多年了,你何曾见过他来关心过?”侧王妃自嘲地笑着,似乎想起了当年自己刚有孕时,王爷是多么对她视若珍宝,那时姐姐还未传出有孕,王爷便私下承诺,如她诞下儿子,便为其向皇上求得嫡长子继承的身份,让她的儿子做邾王府的世子而不是庶子。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除了每年姐姐未出生嫡子的祭日,王妃会过来折磨他们母子二人,其他一年到头从未踏入别院半步。
但王爷可还记得,那一天,也是她儿子小远的生辰啊!
“放肆,我不会原谅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我要好好折磨你,让你知道抢别人夫君的代价!”惠王妃狠狠将侧王妃的脸甩到一边,离开时冷漠地说道:“给我好好照顾侧王妃!”
“哼!一张狐媚脸,自己什么身份,还敢勾引王爷,你们两个给我轮流打,打够一百下!”桂嬷嬷吩咐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丫鬟点点头,毫不客气地朝侧王妃脸上招呼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一直打到一百下,侧王妃早已承受不住晕厥过,桂嬷嬷才心满意足地说道:“侧王妃,奴婢告辞!我们改日再来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