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校园的喧嚣似乎在此刻渐渐沉寂,星星开始在天空中闪烁,映照着寂静的校园,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听说帕西去找你们了?有说什么吗?”凯撒站在漂泊者的宿舍门前,灯光洒落在他金色的长发上,明明两张面孔没有多大的相似之处,可莫名地觉着凯撒和帕西长得很像。
夏弥和诺诺如同左右护卫般守护着漂泊者,四人一同走进宿舍。
漂泊者轻轻刷开门,温暖的灯光瞬间包裹住他们。
诺诺第一个开口,“经典的加图索家人的口气,除了知道是弗罗斯特搞得鬼,其他的嘴严得很。跟个保险箱一样,没个权限撬都撬不开开玩笑都没透出些什么有用的,不过的确是想要促成你俩的意思,漂泊者给拒了。”她伸了个懒腰,随即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口气完全不像是正牌女友嫉妒一类的,更像是八卦之魂燃起地讲一件事。
“而且姐姐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呢~对方还说喜欢那位弗罗斯特的风格也可以帮忙提案。”夏弥拉出沙发下格里的床上桌,从包里掏出该死的高数作业和文具,怎么能错过八卦会谈呢?当然是一边聊一边学了。
漂泊者洗好了新鲜的苹果,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冰镇饮料,挨个递给他们,自从那次包饺子后,这里变得更像是一个家,彼此的饮料、零食与水果都仿佛在冰箱里找到了归属。
“我是在想,如果借此机会拖住对方,那是否能给校长那边争取更多的时间呢?”
“帕西做事风格的确是如此,”凯撒一边打开瓶盖,冰凉的汽水溅起细细的泡沫,带着一丝清香扑面而来。他抿了一口,感受着饮料的冰镇在喉间滑过,仿佛这酷暑的燥热在瞬间被驱散。
全球变暖把夏季延长地格外过分,即便是秋风飒爽的季节,夜晚居然还有几分燥热,仿佛是把去年龙王引发的躁动再度点燃。
“那看来得找个法子不让姐姐和他接触?”夏弥从一堆作业中探出头来。
“这个不用担心。”漂泊者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校长他们想到怎么办了。”
“好,那主要还是楚子航的事情。”凯撒的目光投向窗边,那道倚窗而立的身影如同夏日的风,轻盈却又暗藏力量,明明谈论的是漂泊者的未来,一旦出现变故,她的下半生就可能会被困在无形的囚笼里。可她的神态却是如此淡然,仿佛囚笼不过是一个游戏的舞台,来者不拒,挑战随时欢迎。
“师兄的问题很大吗?”夏弥问道。
诺诺轻轻一笑,“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恐怖分子,小师妹可以上论坛查查他的辉煌战绩,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凯撒的思路瞬间通透了,眉头微微一挑,“楚子航的事情,我知道找谁去办了。”
“芬格尔?”漂泊者在同一时间与凯撒同频,一提到那个情报达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芬格尔与秋水的身影,这两人的行事作风在某种程度上很像,但至少秋水还不会欠钱,虽然钱包会被安可偷走。
“没错,这件事就让兰斯洛特去办。”凯撒说完,打了个响指,把事情安排下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客厅里挂钟的指针悄然滑向十点,夜晚的喧嚣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讨论却渐渐进入尾声。
“该走了,一起吗?”凯撒向诺诺伸出手。
“行啊。调查团来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上校长的课了,这一周妥妥的放假咯。小师妹好好努力啦!”诺诺放下怀里的抱枕,轻松地揉了揉夏弥的脑袋,“漂泊者晚安啊。”
“明天见。”漂泊者微笑着送两人到门口,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回到室内后,夏弥像煎饼一样瘫在了沙发中,柔软的沙发似乎把她的所有疲惫都吸走了。她无力地把手机举起,晃了晃,像是要把屏幕上的信息传递给漂泊者。
“哥哥留言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期待,却又夹杂着隐隐的忧虑。
“听听。”漂泊者靠近她,肩膀轻轻碰触。
夏弥点下了播放键,手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混杂着静电的滋滋声,像是风吹过破旧电台的杂音。背景音还夹杂着沙砾颤抖的声响,听起来让人倍感压迫。“姐姐...越来越多的杂音……我想看新电影……薯片……完了……我等……回来……”
“听起来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漂泊者眉头微皱,认真分析道,“走之前锁龙井有多大?”
“当初的震感家里还能撑得住,现在哥哥躲起来了,他们的范围扩大了,幸好还没有找到哥哥。”夏弥语气沉重,眼神闪烁不定,她用抱枕捂住脸。
“海拉跟着过来了,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好了,”她的声音闷沉地说道,“可那边依旧没有消停,反而更严重了,我想带哥哥走,但是他的状态你也清楚,他根本走不了。”
“姐姐,我好担心哥哥。”她的声音在抱枕的遮掩下变得愈发微弱。
“一定会有办法的。”漂泊者用力环抱住她,“海拉既然找上门扬言目标是我,那么之后交锋的机会一定还会有。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天空繁星点点,微风轻拂,映着凯撒和诺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们的影子投射在月光下,恍若交错的命运线,悄无声息地落入了一位监视者的眼中。
“她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帕西收敛住平日里习惯性的微笑,他靠在椅子上,椅子是专门为接待调查团精心挑选的,柔软的坐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他的桌上整齐地铺开几份行程安排表。
明面上的领导安德鲁被守夜人打乱了步调整得团团转,他还在思考手里面的两张牌,一张是楚子航的危险血统,另一张是漂泊者的炼金领域,若是监控录像放了出来,被当作次代种羁押研究的可能性也在提高。
“哦?”意大利与美国六个小时的时间差,弗罗斯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穿着金边蚕丝睡衣,与远在大洋彼岸的帕西通话。
“她的眼睛,的确与之前获得的报告结果一致,毫无威慑力。”甚至会令人产生一种亲密感,帕西没有说出来,他摸了摸自己那只金色的眼睛,仿佛在与她交流时,那股拉扯他神经的锯子被悄悄拿走,好像回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