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为苏青璃退婚之事,大动肝火,正打算将人抓回相府,好生惩治时,胡安就来了!
“相爷,这是陛下赏赐的。”胡安将盒子打开,“陛下最喜欢用的马鞭,特意让杂家送来的。”
苏相盯着盒子中的马鞭,心中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皇帝这是敲打他!
“小女胡闹,是我教女无方,还请公公回宫禀报陛下,我定然严惩这丫头。”
话语间,苏相让人取来一柄品相极好的玉如意,送到胡安的手中:“请公公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胡安看了看玉如意,笑着提醒苏相:“相爷,您如今位极人臣,乃是文官之首,倍得陛下信任,这姻亲之事,可要慎重。”
苏相不解,试探性的问道:“陛下不怪小女胡来?”
“以相爷今时今日的地位,无需再用姻亲来巩固地位。”皇帝要的是纯臣,而不是一个长袖善舞,拉帮结派的重臣。
苏相顿时明白,皇帝是不喜他与赵王府走的太近,希望他做一个不拉帮结派的纯臣,至于苏青璃得罪赵王府的事情,在皇帝看来,根本不算事。
“本相明白了,多谢公公提点。”
胡安一走,管家打算抓苏青璃,苏相却将人叫了回来。
“相爷,不去青山寺了吗?”
“将大小姐的贴身丫鬟送去青山寺照顾大小姐。”苏相仔细斟酌了片刻,“让大小姐好生陪着老夫人礼佛,磨磨性子,纵使不能结亲,也不该结仇。”
“是,相爷。”
月莹那日从院子里跑出去,就被吕氏的人抓住,锁在了柴房里,直到苏相让人送她去青山寺,才被放出来。
月莹瞧着苏青璃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鼻子一酸,眼泪又跟着落下来,抽抽噎噎的哭着。
苏青璃睡得很不安稳,听到有人在耳边哭,睁开眼瞧了瞧,便道:“我还没死呢,现在哭还太早了。”
“小姐,您可算醒了,女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苏青璃趴在床上,觉得浑身难受,想翻个身,又扯到后背的伤,疼的直吸气,无奈只能继续趴着。
“给我倒杯水。”
月莹连忙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小姐,那日奴婢被夫人拿住,快担心死了,是老夫人回来接的小姐吗?”
苏青璃摇了摇头:“我自己跑出来的,你来了这里,想必苏相没有怪罪我的意思。”
“我听府中小厮说,本来相爷是要拿小姐回府的,但是宫中来人了,不知道跟相爷说了什么,相爷就改了主意,把奴婢放了出来,让奴婢来照顾小姐。”
苏青璃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身为帝王,疑心最重,尤其是年岁大了,疑心更甚,纵然赵王曾支持他登基,也不能消除他对赵王的怀疑。
为君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自己的兄弟跟子侄?
她这位好父亲,惯会见风使舵,皇帝对赵王生了不满,他便会不动声色的拉开与赵王府的距离。
若吕氏母女仍一心筹谋与赵王府联姻,必然惹得苏相不满,从而心生嫌隙。
而赵王不会轻易让苏相下船,吕氏也不会轻易放过到手的金龟婿,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