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康和周璧说玄真大道。
“徒儿,你不知所有起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乃至无穷。大道废觉,才起万法,即使通了万法,未必入大道门!”
“什么神佛仙灵,千万年苦索,有什么?多是绕圈子,做假功,自欺欺人罢了!再加上些徒子徒孙吹捧,真当是什么神、哪个仙了,土鸡瓦狗一般,到头一场空!”
“若真入大道,一念得真,一念务虚,合得玄中玄,方为玄真大道!”
周璧沉思许久,道:“师傅,我略听懂些。虽仍很多迷惑,但记得三字:简、真、玄。可是这个?”
韩康大喜:“好徒儿,我果有福,你是好悟性!记得这三字,修道路上便没什么拦得住你!好徒,你果真要壮我门户!”
周璧跪下磕头道:“今日拨云见日,才知道如何是大道,多亏师傅教诲,永世不忘。”
“好徒弟,起来说话,这自是你我缘分。”
韩康又嘱咐道:“徒儿,你那额头手,我本以为尔尔,如今看来确实不凡,听你说,还是被人挖了一些,若完整了,不知多大伟力。”
“当正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越是这手厉害,你越要谨慎,因再有人来抢你。”
“记得,这手并不是不能用,但要隐秘。若有人看了你这手,你不放心的,该杀了便不能手软。若是有一千人看了,你不放心的,一千人也都杀了,也不能手软。”
“徒儿记住了。”
韩康又道:“你有这天赋,比我胜过许多。实话说来,我像你这样时候,也炼不出这三百粒丹。”
“这次本要考验你,逼一逼你的天赋,没想到竟逼出这样好手段。”
“其实缩短炼丹杀融二事的时间,另有别法,我本要后来教你们。不过对你来说,却是多余了。好好,有你这徒,我心甚慰。”
接着又说起去泰山郡事情。
“好徒儿,此去泰山郡,路上少不了有事,你颇有些机灵,我不担心,只担心有些修士法术诡异,怕你中了招。你身上手段怎样?”
周璧道:“师傅,我最近有些新本事,正要和师傅说。”
便将身上九蛇纹身事情说了,并那丈八玄蛇矛抽出来,给韩康看。
韩康看了,点头:“这是某种秘法,凶气强盛,有些蛮味。若使好了,是一桩强手段。不错,自当你得意本领修着。”
“师傅,我好奇这法是哪里的?”
“这我倒说不清。但看着气息,仿佛南边。那片地方有古蛮之风,又融道家法,颇有些狠辣人物,有通天手段。”
“师傅,这东西源头乃是一颗绿丸子,是我娘死前给我。她老人家一辈子都是凡人,怎有这个,我实在想不通。”
“好徒弟,世事变幻,沧海桑田,谁能知道?从远古到今日,有多少强门仙族破落,有后代不死的,不都散落成凡人?你娘或许是一个。你若记挂着,等学成了本领,自去南边诸地寻一寻,这法颇有蛮气,应该不难找到。”
周璧大喜:“好!这便放心了。说来我娘实在疼我,只可惜早死,若找到她家里,我也算有个外亲。”
韩康又问:“你那木灵八法诀修得如何?使给我看看。”
周璧立使了,分一点绿光来,落地上,立即生树苗,再催法,树长大。
再挥动,树枯老落叶,接着腐朽成灰,最后归在地上。
韩康点头:“好,这算是熟了。这法是我看你天性传你,本是做‘木玄真法’,我从中拆了基本法诀传你,是那木灵八法诀。如今传你全法,给你增一番神通。”
周璧磕头:“多谢师傅。”
韩康往脑门一拍,头顶出了一团白光,抓了来,按在周璧头上。
周璧立即觉得新法入脑,玄妙深微,远胜过那木灵八法诀。
他略悟了一会儿,睁眼喜道:“师傅,这法能收各种树?”
韩康笑道:“这就这法的厉害处。法只是手段,你若有本事造化,上能擎天,下能塌地。”
周璧又拜:“多谢师傅。”
“好,你先去细修了这法,等十日后再来见我,若行了,便启程北上。去吧。”
“是。”
周璧磕了头,出门去了。
在路上,遇到金长庚、银北冥,二人笑道:“兄弟,怎样?”
周璧笑道:“哥哥们,可不能小看我了,我炼成三百粒丹了!”
二人又惊又喜,抓着周璧道:“果真,兄弟手段这样厉害?”
周璧掏出灵药葫芦来,给他们看了,这才信。
又道:“师傅传了我一桩防身法术,让我尽快修行了,等十日后去见他,便要启程北上了。”
二人道:“好,果然是我们兄弟。只可惜我们不能和你同去。”
银北冥道:“兄弟,你若到彭城国,可去徐安郡苦绿山找我一个兄弟,他名叫张赤儿,本身是赤背通臂猿,曾和我拜了把子的,但许多年不见,不知怎样了。”
“好,二哥,我记得。”
二人道:“行,兄弟你自去努力,我们不打搅你,等你快走时,我们请你喝酒给你送别。”
“好。”
二人要走,周璧突然想起一事,道:“大哥!”
二人听了,金长庚问:“怎么?”
周璧笑道:“哥哥,师傅传我那法,可收灵木为用,我想来哥哥那金杏园里有好树,能给我一棵吗?”
金长庚笑道:“这还用说?我兄弟要用,只取了便是。正好,我离那园子许久,不知怎样,又脱不开身,兄弟顺带帮我去看看。”
说着,摸出一枚黑色杏核给周璧:“兄弟,用这东西在黄杏园附近便能开门。”
周璧接了:“好,多谢哥哥。”
双方分别,周璧回自己小洞修炼。
细修行木玄法诀,体察其中妙处。
修行三天,周璧略有领悟,这法可化诸般灵木为己用,虽起于微小,但若修得大了,力量便要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