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鼓动了仙人峰修士,众人都热血喷涌,之前说是准备灵兵、法宝,来联合烂柯山修士追杀周璧的,但经过李柏一番话,这番准备将被用作攻杀烂柯山的修士。
李柏道:“兄弟们都按住了,不能擅动,听我号令行事。”众人都点头遵命。
李柏将大门开了一道缝,这房屋前面就是大庭,庭中正有一伙醉酒修士在闹事,当然这是李柏不久前故意安排出去的。
许多修士也围过来,透过门缝向外看,见外面一场闹剧,又见远处有人来,要制住醉酒的修士。
李柏指着远处来人,道:“兄弟们,这是我故意引蛇出洞,等那烂柯山修士来抓人,我们分一半修士出去,只杀那领头的!”
旁边一个精悍修士,名叫曹西龙,向来是李柏的左右臂,问道:“头领,那另一半修士做什么?”
李柏伸手指向天上,道:“看,那里是这洞天的门户,有一小队修士巡逻警卫,一旦我们这边动手,便会惊动整个烂柯山。到时候,另一半修士抓准机会,直冲天上,将那看守门户的修士打死,轰破洞天门户,大小棋盘山的援军正等着进来呢!”
曹西龙听了这话,心里怦怦跳。
密谋烂柯山的事情,仙人峰中只有杜康和李柏两个知道,但如今听李柏下令,曹西龙立即明白,暗道:“奶奶的,这场可不是小打小闹了!”
李柏见曹西龙失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西龙,你是我的得力臂膀,只管听我命令做,绝对不会亏了你!”
曹西龙抬头仔细看了李柏,郑重点头,笑骂道:“操他奶奶!西龙只听主人、头领吩咐,不管其他!无论让我上天还是入地,我也绝无二话!”
李柏喜道:“好!便依照此计来!”
又对旁边另一修士说话,此人是遒须壮汉,双眼如灯,名叫杨南蛟,也是李柏臂膀。
“南蛟,等下你带人跟着我,你做个先锋,主攻那烂柯山领头的,我暗中偷袭他,务必迅速杀他!”
“遵命!”
众修士都透着门缝,紧紧盯着外面。
见庭中齐牧领人来,要制酒醉修士,但却一时制不住,那些酒醉修士甚至趁着酒意,动了灵力,双方要打起来。
附近的烂柯山修士都从房屋中出来,但大都以为是醉汉发疯,只当是笑话看,很少有人动手,大部分人都是闲着看戏。
齐牧见三番两次不能将那酒醉修士制服,不由火气,骂道:“狗日的,都是纯纯废物,难道在我这烂柯山竟能让他们反了天了?”
他飞起到半空中,手里拿一把赤红长软鞭,冲到那那伙纠缠的人中,叫道:“给老子闪开!”
他挥动红鞭,舞成一阵红玄旋风,“啪啪啪——”对着那些醉酒修士就是每人一鞭子,这鞭飞速,来去无影,不过眨眼时间,便打了数鞭出去,被打的人还模糊着:“啊,是我被打了吗?”
齐牧持鞭喝道:“这下酒醒了吗?岂敢再在这里闹?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被打的人都蒙蒙的,要是换做平常,齐牧这一举定能将人镇住了,管他如何醉酒,也都该清醒了,但这几位乃是受了李柏的命令成心闹事,如何能罢休?
只见这些醉汉略愣了愣,接着都对齐牧破口大骂:“狗日的!小贱人养的!贼贱种!死猪狗!怎敢打你爷爷!你这烂蛆生的!”
齐牧反倒被骂得一愣,正没反应过来,却见那群醉汉疯了似的,竟张牙舞爪向自己打来。
他抡起红鞭猛抽,连抽倒了两人,却又被近身的两人缠住,这两人抱了红鞭,就势一挤,挤到他近身,举起拳头就砸他的脸,边打还边骂道:“烂蛆虫,小贱人养的!爷爷打你牙掉!”
齐牧被又打又骂,顿时怒火冲天,催起灵力来,双臂猛地一震,将身旁醉汉震开,再祭出两柄黄铜圆锤,往两醉汉胸口一砸,立即砸得他们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齐牧骂道:“贱人!本不想和你们纠缠,却非来惹我!便打死你们也是活该!”
但他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背后一阵杀气,让他不禁浑身寒毛直立!
他集催灵力,往旁边躲避,同时将右手灵锤向后丢出去,以挡住杀机,趁此机会,他以余光向后观看。
见有一个虬须大汉持着一柄长柄玄黑大刀杀来,此人双眼瞪着,瞳色发青,好似两个灯,杀气渗人;他旁边还跟着一个黄脸汉子,尖锐狠辣,手里拿血红钩枪,二人已经杀到半步处,而后面还有许多修士紧跟,都朝自己冲杀来!
齐牧心头猛地炸了一个惊雷:“不好!不对!”
但这时候,生死在前,没有时间让他想更多。
那杀来的两大汉,就是杨南蛟,和他的副手张猛,被飞来的铜锤略挡了一下,只见杨南蛟横刀一击,将铜锤击飞,又歪刀向齐牧砍去。
同时张猛用那钩枪在暗处藏着,始终不发,这让齐牧必须保留防御手段,不敢放手和杨南蛟打。
杨南蛟、张猛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明一暗,不久便逼的齐牧落入下风,偏偏这次齐牧出来只带了五个人,那五个人都被杨南蛟手下缠住,不能伸一点援手。
齐牧又悔又急,边退边叫道:“烂柯山修士速来救我!”
旁边有许多烂柯山修士的住处,此时也都是出来围观了,但因杨南蛟出动太过迅速,又有那醉汉的事情遮掩,刚开始人都以为还是醉酒玩笑,等到看见齐牧节节败退,杨南蛟处处下死手,才感觉不对,等到齐牧大喊,众人才要去救。
不过这围观的修士都是一般人物,平时都是听话办事的,哪有什么胆量,那些有些本事的都在大梦厅中埋伏。
众修士虽然听了齐牧呼唤,明白局势,但一时都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救,有几个胆子大的,挺身出去,却被杨南蛟手下缠住。
弄来弄去,齐牧越来越落入下风。
齐牧眼见旁边的修士不顶用,心里暗道:“好悔!我再多带十个人出来,也不至于这个局面!这些个修士个个蠢猪一般,竟没有一个顶事的!早知如此,我怎能让我手下修士去弄什么买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日竟落在我齐牧头上吗?”
不由急道:“罢罢罢!再这样下去唯有一死!只有拼命才有可能开出个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