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开了水灵阵法,大堂中立即浮现出许多纹路,其中弥漫着浓厚的水之灵力,接着从纹路中喷出水柱,不是凡水,都是灵力之水,喷在周围燃烧的火中,使得灵火熄灭不少。
郑元在那边看了,暗道:“不好,没想到荣祥坊还有这样手段,这岂不是要坏了长老的大事?”
他催起灵鞭向两旁猛打,要冲出来,王管事看见了,大叫道:“拦住这贼!”
荣祥坊修士都拼命围上去,逼得郑元逃不出。
郑元怒急了,瞪眼大吼:“谁敢拦我!”
这声音如雷轰顶,竟是一种蕴含灵力的法术,震得周围修士都身体疲软,郑元催灵鞭起来,打倒两名修士,跳出来,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玄黄二色宝珠,朝王管事处砸去。
王管事强撑起受伤的身体,催了灵刀去挡,但刚碰到那玄黄宝珠,就感觉似乎有十座大山压来一般,根本挡不住。
玄黄宝珠把王管事的灵刀砸落,眼看要砸到他的身体,他不敢强撑,忙向旁边躲了。玄黄宝珠砸到阵法中心处,“轰隆”一声,将那里砸得稀烂,完全毁坏了。
郑元心头一松,但接着又眉头一皱,因他见到,虽然那水灵阵法的中心被砸破,但大堂中的许多纹路仍明亮不止,从中喷出的灵水也丝毫不停。
王管事从地上爬起来,也看了这样景象,大笑道:“贼子!你算计终究差了!这阵法只要启动了,纵然你再来打破,也不能阻挡了!”
郑元心头一紧,怒火起来,骂道:“狗日的!我破不了这阵法,但能先打死你!”
他纵身飞射起来,举着两根灵鞭,向王管事打去,王管事仓皇,赶紧逃。他旁边有个忠心手下,赶紧冲上前去,挡着郑元,却被盛怒的郑元两灵鞭打倒。
不过这一耽搁,王管事已经逃远了,同时他呼唤手下来相助,十多个修士又护住他。
郑元大怒,灵鞭挥动,把打倒的那修士头颅打烂,收了玄黄宝珠,又朝着王管事那边冲去。
王管事叫道:“拦住这贼子!他猖狂不了多久,马上就有人来支援我们!”
荣祥坊众修士听了,都振奋起来,拼死护住王管事,阻拦郑元。
但突然听得“轰隆”一声,竟见周围不知怎的弥漫起大火,虽然大堂中的灵纹阵法仍闪亮着,灵水仍喷涌着,但那灵火竟燃烧得比之前更猛烈起来。
王管事等人大惊失色,都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有心细的修士看了,叫道:“不好,这灵火是烧在火精清油上的,虽然有灵水,但那清油都漂浮在水上,因此灵火不仅不灭,反而越烧越大了!”
众修士听了,都仔细去看,见果然是这样,王管事怒道:“这贼子是有备而来,故意要害我荣祥坊!”这些修士不由都慌乱了:“这该如何是好?”
郑元见了,不由大喜,大笑道:“哈哈哈!正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们这群贱狗,坑人钱财,害人性命!今日我正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群祸害!”
王管事叫道:“不怕他,他只是一个人,我们总能拦住他,只要等得我们的人支援而来,他就完蛋了!”
修士们听了,暂起了士气。
郑元挥动灵鞭杀来,和荣祥坊修士打成一团,郑元如狼似虎,荣祥坊的修士却越打越没底气,不久就被打倒三四个。
接着,郑元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得许多荣祥坊修士来打他后背,他突然往旁边一躲,再纵身一跃,脱了这些修士的包围。
他从怀里将玄黄宝珠取出来,看准了王管事所在,把宝珠向他砸去。
王管事正紧盯着战局,要找机会用鬼手法术偷袭郑元,没想到郑元这突然脱身,又突然攻向自己。
二人距离不远,转眼间玄黄宝珠就到了王管事眼前,他躲避不及,正被宝珠砸中左边大腿,这左腿立即就被连根砸断!
王管事疼得大喊,想运灵力逃走,但但见大腿伤口处弥漫着黄黑二色气,如同大山压着自己一般,竟让他浑身灵力都不能催动。
见得王管事再不能反抗,郑元猛射过去,抡起灵鞭就向他脑袋上砸去,而王管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恐怖灵鞭砸来,畏惧等死。
但突然,空中有一道灵光飞射而来,听得“铛”一声,郑元竟觉得手中灵鞭握不住,身体被震得不受控制地向后退,这时才看见,不知从哪里来一个小铜瓶,正砸在郑元的灵鞭上。
郑元向后退,听得空中传来叫声:“什么狗贼,敢在我荣祥坊作乱?”
他顺着声音看去,见有个荣祥坊修士引着三个大汉进来,其中左边是一个高汉子,右边是一个矮汉子,中间是一个胖汉子,都身穿锦绣彩凤袍,胸前纹阴阳鱼,三人相貌凶狠,都带着恐怖杀意。
那边王管事看了,悲喜交加,不由大哭起来,叫道:“主人,你们总算来了,快打死那这贼子,正是他要毁了我们荣祥坊!”
郑元听了王管事的话,心头暗喜:“好好,总算正主来了,长老的计策这便成了一半了!”
原来这三人正是荣祥坊的主人,刚才荣祥坊里出了事,早有修士暗中往彩凤门去了,赶紧向这三人禀报了实情,三人听了大怒,匆忙赶来,连身上的彩凤门道服都没有换。
三人见王管事惨状,骂道:“废物!怎这般没用,只是这一个贼你们都制不住!”
王管事道:“我等无能,任由主人惩罚,只是不能这恶贼跑了!”
三人冷笑道:“跑?如此毁我荣祥坊,必要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郑元听了,却叫骂道:“猪狗般的东西,婊子养的贱种!我烧了你荣祥坊又怎样?你来咬我鸟!”
两旁的高汉、矮汉都大怒,中间的胖汉子却大笑,叫道:“好好好!只让你嘴硬,等下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三人身上喷涌灵光,都祭起灵器来,见那高汉子手里拿了一方铜镜,那矮汉子收了刚才砸向郑元的小铜瓶,也擎在手里,而那胖汉子却祭出一把铜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