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霸用青尸仙剑刺了张惠,却见他转头冷笑,不由心头惊慌,再抬头看,竟见前面那挑灯花的小童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正惊疑之时,突然觉得背后杀机,忙催尸仙遮天青莲隐身,又用仙蝉遁法,要逃。
却见周围涌现红光,火灵之力狂暴,烈焰焚烧冲天,竟成一方囚牢,将周围牢牢困住。
张霸心头道:“不好,此是埋伏!”
他全力催动仙蝉遁法,要寻找这烈火囚牢中的缝隙,只要有一点点缝隙,他就能逃走,但却真一点都找不到。
这时,听得笑声,抬头见,烈火囚牢的上空,一个美人正悬着,正是刚才见到躺在床上睡觉的那个,此时竟飞到空中,又见她手中却持着火焰大刀。
接着,这美人化了身形,原来是陈台!
“哈哈,张霸兄弟!你哥哥说你要来,我们早在这等你。”
原来,张惠早在青莲山留下眼线,得知了张霸归来,知道他必来报仇,又听烂柯山攻打的消息,由此生疑,推测今晚张霸要来。
于是,张惠、陈台联手,现在这处布下红莲山奇绝大阵,此阵以天灵地火为力,只要被困住,绝无逃脱的道理。严白鹤用傀儡草人之法,帮张惠弄成了一个假身,而真张惠化成那小童子,陈台化成那床上美人,张开口袋,只等张霸来中计!
张霸怒道:“张惠狗贼!我问你,我父对你宠信,甚至胜过我这亲子,你如何忍心害他?”
张惠冷道:“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成王败寇!我对你如何不好?你今日不是也来杀我吗?”
陈台道:“张惠兄弟,何必多说?他既然要杀你,你如何还能放他?尽快杀来,防止变数!”
张惠点点头,露了凶气。
张霸冷笑:“虽然中了尔等埋伏,却不知道谁杀谁!”
又道:“张惠!今夜你我必有一个死的,但死也要死个明白!我最后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要杀父亲?”
“好!既然这样说,我就告诉你!没别的,义子、义子,终究比不上亲的!只一句,父亲死后,不是你继位为主吗?我无论做得再好,又岂能轮到我?”
张霸咬牙道:“就是为那鸟位子!你若想要便拿去,我何曾放在眼里?”
张惠反而怒道:“就因为你不放在眼里,因你是亲子!”
张霸见张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突然明白了他真正行凶的原因,点了点头,惨然笑道:“可笑,可笑,人心如此,真可笑呀!”
陈台在旁早看得不耐烦,催道:“张惠兄弟,还不动手,要等到何时?”
张惠也因张霸的笑声恼羞成怒,催了青莲隐法,身体立即消失。
张霸道:“也在我面前卖弄隐藏法!”立即催尸仙遮天青莲来隐藏,同时双目中蒙上青光,将张惠的踪迹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尸仙遮天青莲的实力,为隐法之祖。
但突然,张霸觉得周围火力喷涌,向他浑身压迫而来,自身的灵力循环不畅,且每催动之时,都感觉浑身像是火烧一般。
“不好,这烈火囚牢这样厉害!”
陈台笑道:“哈哈,张霸,你少到我红莲山来,正让你尝尝我这莲火的滋味!”。
张惠逐渐不支,无法催动灵力去使用尸仙遮天青莲,身体的隐藏逐渐破了,自己的身形暴露出来,双眼也昏花了,再看不到张惠的踪迹。
张惠看着自己这弟弟,叹气一声:“老二,你还是太稚嫩。可惜你我不是亲兄弟,不然岂能到这一步?”
他虽然叹气,但手下并不留情,见他双眼闭上,又猛地睁开,竟见一双血瞳显现。
这血瞳是他精心炼制的秘法,又曾用人血炼过。
见这一双血瞳中射出血光,笼罩在张霸身上,他的身体立即变得虚弱,同时身体上出现许多处红色印记,细看去竟也都是一双双血瞳。
张霸觉得背后冰冷,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这哥哥杀人的恐怖秘法:先用血瞳弱人,再以血剑杀人。一旦血剑打到血瞳印记上,那印记会爆发出恐怖的毁灭力量。正是,瞳印落身时,死无还生刻。
果然,见张惠伸手指往双眼中一插,从中拔出一双血剑来,剑上也多有眼睛印记。
他持血瞳双剑来杀,眼看张霸要死,突然尸仙遮天青莲竟又起了异变。
见青气浮浮遮天,自动笼罩到张霸身上,竟瞬间解除了他身上的烈火灼烧、血瞳印记,他觉得浑身一轻,灵力又恢复到正常。
张霸再感受那青莲,从中竟感觉到新的道意:遮天遮天,天道尚且不能伤,更说诸法?
这尸仙遮天青莲,除了原先的隐身之能,又增添了避法之力。
张霸暗思:“之前隐身是为小隐,如今避法是为中隐,至于大隐,恐怕真是遮天道、避玄机,难以想象之地步!”
张霸躲开了张惠的血瞳双剑,催了一对碧玉蛙纹锤来和他打,那青尸仙剑虽然厉害,但刚才用过了,短时间不能再用。
血瞳剑打碧蛙锤,一双打一对,双方都是怒上心头,恨冲脑门,都要立即取对方性命。
空中陈台见了,大喝一声,也来帮手,他怒吼一声,浑身衣衫爆开,身体上红莲纹路起来,战力暴增,提了火焰大刀,向张霸砍来。
打了一阵,张霸硬打不过,催了遮天青莲,隐身出去,要用偷袭。
但陈台喷出风火双龙,在周围堆叠起无数红莲防御,护住自己和张惠,张霸多次攻击,都打不进去。
同时,陈台催出许多风火大蛇,在周围席卷,火焰之力咆哮,虽然尸仙遮天青莲能帮助张霸躲避法术,但若那法直接打在他身上,却不能全躲掉。
而张惠躲在陈台的防御中,正像一条毒蛇一般,仅仅观察着张霸的踪迹,虽然他只能偶尔看到张霸的一丝半缕,但他知道人的动作都是有习惯的,张霸也不例外。
终于,张惠看透了张霸行动的习惯,指着一处,对陈台道:“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