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的静谧之后,刘悦瑶双颊的红晕才缓缓褪去,恰似天边的晚霞渐次消散。
她静静地聆听着众人对未来的规划讨论,俄而,清脆且细腻的声音于屋内响起:“可划分出一部分土地用以种植如小麦、水稻等主要作物,如此方能确保基本的粮食供给无虞。”
那声音仿若山间清泉,携着女子独有的温婉韵味,众人听闻,皆不由自主地点头称善。
秦文微微一顿,继而说道:“至于开垦土地所需人力,我以为可自粥场之难民中拣选。不过,断不会让其无偿劳作。”
其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睿智,仿佛已然于脑海中勾勒出大致之蓝图。
刘思远赶忙附和:“诚然如此。我们给予彼等劳作之机,依劳动量分配报酬,使彼等能够凭自身之力获取稳定之收入,得以自食其力,此诚一举两得之策。”其面上洋溢着赞同之笑容,对此方案满怀信心。
王宝宝则稍作沉思,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此计甚妙,但于起始之前,务必向彼等详尽阐释工作之各项要求以及所能获之待遇,否则日后恐生不必要之麻烦与纠葛。”其表情严肃认真,深知细节决定成败之理。
秦文再次点头:“那是自然。吾等需拟定一份周全之计划,涵盖干活的时长、任务量、薪酬标准等等诸多方面。悦瑶,你心思缜密细腻,由你来负责起草此份计划最为妥帖,你意下如何?”其目光带着一丝期许投向刘悦瑶。
刘悦瑶欣然应道:“好呀,我定会全力以赴。”其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似已于心中默默筹划起来。
刘思远看着妹妹,面上挂着宠溺之笑容:“有妹妹亲自操办,我自是一百个放心。”
而后,众人又围绕开垦之工具筹备、种子之采买途径、农田之灌溉方式等一系列细节问题展开了热烈之探讨。
众人各抒己见,思维之火花于屋内碰撞交织。
时光于讨论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已深沉如墨。
秦文抬眼望向窗外那如水之月色,轻声言道:“今日之讨论暂且至此为止吧。诸位忙碌了整日,皆已疲惫不堪,回去后好生休憩,明日再依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各项事宜。”
其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意,然更多的是对未来之憧憬与期待。
刘思远与王宝宝闻言,起身向秦文告辞。刘悦瑶亦微微欠身,欲返回自己之房间。
就在这时,刘思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怎的,这便打算走了?不再继续方才那未尽之事了……”其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眼神里却满是对妹妹之宠爱。
“哥!”刘悦瑶顿时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随后如一只受惊之小鹿般匆匆跑了出去,径直回到自己之房间。
秦文见状,笑着佯装责骂“好了!你们都不累的吗?还在此处打趣,速回去歇息!”其笑容里满是无奈与对刘悦瑶的宠溺。
……
随着房门轻轻掩上,秦文缓缓躺倒于床上,思绪却依旧如同脱缰之野马,于对未来之规划蓝图中肆意驰骋,脑海中不时浮现出与刘悦瑶相处之点点滴滴,尤其是刚刚那亲密之瞬间……在这纷繁之思绪中,其渐渐陷入了沉沉之梦乡。
刘悦瑶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胸脯剧烈起伏着。
想到自己那大胆的举动,刘悦瑶的双颊再次如熟透的苹果般红了起来,热度似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刘悦瑶内心却还想要再次感受秦文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想要再次品尝那令人心动的亲吻……
“哎呀,想什么呢!”刘悦瑶娇嗔一声,慌乱地跑到床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她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羞人的想法也一并藏起来。
在被子里,刘悦瑶的心跳如鼓,她小声呢喃着:“我怎么能这么不知羞,可是……可是文哥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甜蜜的烦恼。
刘悦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秦文的面容,他那深情的眼神,温柔的笑容,还有那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气息。
“哎呀,不能再想了!”刘悦瑶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这样,那些画面越是清晰。
她索性坐起身来,深吸几口气,可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刘悦瑶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也有对这份感情的迷茫和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刘悦瑶的心情才渐渐平复,她重新躺回床上,带着一丝微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与秦文携手漫步在那片他们精心规划的土地上,欢声笑语,温馨而美好,以及还有些惊心动魄……
在那古雅清幽的庭院里,她与秦文的手指紧密交缠,悠然漫步其间。
阳光宛如金色的柔纱幔帐,轻柔地披覆在他们肩头,洒下温暖而惬意的光晕。
微风恰似温柔的使者,携着馥郁芬芳的花香,悄然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心弦。
秦文的目光似深邃宁静的湖水,满含着无尽的爱意与柔情,刘悦瑶双颊仿若盛开的娇艳桃花,幸福的神采在她那如花笑靥里肆意流淌,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彩。
庭院之中,繁花似锦,五彩斑斓,似在争奇斗艳地诉说着各自的娇艳与妩媚。
彩蝶轻盈翩跹,于花丛间灵动地翩跹起舞,如梦如幻,令人陶醉。
他们缓踏小径,足底仿佛踏着诗意的节拍,沉醉于这静谧美好如同画卷般的时光之中。
然而,刹那间,风云突变,犹如晴空霹雳。
身旁的秦文如被无形的黑暗旋涡猛然吞噬,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瞬间无影无踪。
刘悦瑶美目圆睁,眸中满是错愕与惶恐,那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在瞬间崩塌。
她奋力呼喊,喉咙却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即便声嘶力竭也无法发出半点声响。
周遭的世界仿若破碎的琉璃,景象飞速扭曲模糊,令人头晕目眩。
娇艳花朵瞬间枯萎凋零,化作一片残败的荒芜,纷飞彩蝶化为虚幻的泡影,消失在虚空之中,唯留她孤身一人,被无尽黑暗如厚重的幕布般紧紧包裹,无法挣脱。
刘悦瑶心急如焚,似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疯狂寻觅秦文的踪迹,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却终究唯有徒劳。
恐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灵防线;绝望似浓重无边的黑夜,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内心的光明。
泪水如决堤的滔滔洪水,汹涌而出,肆意纵横在她那满是惊恐与无助的脸庞,流淌成一道道悲伤的河流。
不知过了多久,刘悦瑶猛地从床上挺起,如溺水者突然浮出水面,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肺腑。
她的额头汗珠密布,恰似清晨草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颗颗饱满。
眼神中仍残留着梦中那蚀骨的惊恐,久久无法消散。
待她终于回过神,确认这只是一场噩梦时,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喃喃低语:“原来是个梦啊……”
刘悦瑶纤手轻抚胸口,试图安抚那仍在狂跳不止、仿佛要冲出胸膛的心脏,让悸动的心跳渐渐恢复平静,如同风暴过后的海面逐渐回归安宁。
她目光投向窗外那微现曙光的天色,心中默默祈祷,愿现实中的彼此能如春日暖阳下欢畅流淌的溪流,一路欢歌笑语,幸福长伴,永不再有这般令人揪心的分离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