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吉吉眼见距离鬼通士的聚集点越来越近,内心不免多了些许慌张。为了避免直接面对面对上鬼通士他们,高吉吉再次挑中了一只流浪猫。
这是一只黑黝黝的小黑猫,躺在花坛的石板上睡懒觉,高吉吉一个闪身就进入了黑猫的身体,因为实力的巨大差距,直接就让黑猫的魂体昏睡了过去。这样高吉吉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操纵小黑猫的身体。因为是四脚兽爬行起来还真是让高吉吉很不习惯,可是这会儿为了救人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高吉吉一脸傲娇迈出猫爪的那一刻,还真是无比搞笑滑稽,好在没人会知道是她。于是她大摇大摆地走过马路对面,进入了鬼通士聚集点的酒吧,就看到上次那5个鬼通士全部聚集在这里,围坐在一起喝酒。
其中一个身穿黑衣服的鬼通士忍不住抱怨,“妈的,白忙活了一场,这帮人也来得太快了。”
“要怪就怪上次破坏我们鬼术的混蛋,要是没有被破坏,如今我们已经成功了?哪里还会窝在这么个破地方?那些钱足够我们潇洒很长一阵子啦!”一个身穿格纹衬衫的鬼通士在诉苦。
鬼通士大哥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来,大家一起干一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还提它干什么?”
“大哥,那可不能怎么说啊?那个做局的混蛋不找出来?我们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对啊,大哥。我们可以失去这个单子,但绝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做局破坏啊?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威信扫地?”
鬼通士大哥一脸诡异的笑容,“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些人一个没跑,全部加入了一个叫钱帮的组织,听说那个帮主还是一个女的,就是破坏我们鬼术的家伙?”
众人无不惊诧,“大哥,你怎么知道?”高吉吉躲在小黑猫的身体里也震惊得浑身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通士大哥一脸严肃地表示,“当时,我自知无力回天,只好卖了一个破绽,放出了更多鬼魂出去,顺便让我的鬼仆也跟过去看看,这些都是他成功打入内部后告诉我的?”
高吉吉差点气晕了,她是真的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阴险狡诈,竟然在明知输了的情况,还能反手反击给了她一招釜底抽薪。一旦这帮鬼通士聚集起来大量的帮手,钱帮绝对不是对手?而高吉吉自己一旦被鬼通士这帮混蛋盯上,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怎么办?高吉吉反复思量,就听到有其他的鬼通士对着大哥佩服不已。“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当时还以为你老糊涂了呢?一直在命令我们做无用功的事,原来你这全是算计啊!”
“能做咱们大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没有手段的人?大哥,我敬敬你!”说完,一脸殷勤的鬼通士就端上酒杯和鬼通士大哥碰上了。
可这边高吉吉真是气得直发抖。心里已经无数遍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情况如此危急,一旦这帮鬼通士采取行动,他们钱帮必将覆灭,高吉吉自己就算不死恐怕也得扒一层皮?
“大哥,既然找到了人,那咱们还等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找他们报仇不就完事了吗?”
“不急,既然这个钱帮能够纠集出一个帮派,想来肯定大有来头,我们还必须查探清楚才好下手。要是踢上了铁板,碰上了不该碰的人,那最后死的人可能是我们自己。懂吗?”鬼通士大哥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不过,此时蹲在一旁偷听的高吉吉,真是大大地嘘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大哥天生处事谨慎,这样一来至少留出不少时间可以给我想办法解决此事。”
这帮人听了鬼通士大哥的解释后,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好有大哥在,不然我们就只能吃了这个血亏了。”
“对啊,大哥早晚会带领我们找回这个场子?什么钱帮帮主?胆敢破坏我们鬼通士的好事,我就要让她魂飞魄散?”
“不仅要让这个钱帮帮主魂飞魄散,我们还必须让她受尽折磨,吸干所有剩余价值后再动手,好让她死得明明白白,下辈子再也不敢跟我们鬼通士作对?”
鬼通士大哥沉默不语,直接端起酒杯,大喊了一声,“喝酒喝酒!”众人因此默契地举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高吉吉作为一只小黑猫的形象趴在附近,心里早就心急如焚,她必须先把那个大哥的鬼仆给揪出来,要不然他们钱帮可就太危险了。
可就在高吉吉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个小孩失踪的事情,心知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找那个失踪的小孩,可如今5个鬼通士都在这里,究竟那个小孩在谁的手上呢?
高吉吉不得不用心仔细地观察着这5个鬼通士,想要从他们身上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一点点线索,以便确定失踪小孩的踪迹。可是高吉吉无奈地发现,这几个人说了半天都是一些废话闲话,比如谁又接了一个单子发了一笔横财,谁又买了新车新房,谁又换了新女友?总之,都是一些他们鬼通士圈子里的破事。
高吉吉听得直打哈欠,眼见时间不等人,这几个人也喝得面红耳赤的,醉意颇浓,一个鬼通士更是无意间掏东西时,把口袋里的锁魂袋给掉在了地上。
这锁魂袋不正是上次他们放出鬼魂的容器吗?说不定那个失踪的孩子也还在锁魂袋里面呢?
高吉吉这一番猜测虽然希望渺茫,但确实不失逻辑,值得一试。高吉吉抬头看着几个人醉眼惺忪的样子,当即掏出了一包安眠药,这本来是她为了收集女人怨气特别准备的,没想到居然在鬼通士这里真的用上了。
接下来,这5个鬼通士喝完高吉吉下了安眠药的酒后,一个个不由自主地趴下来安睡在桌旁。就连鬼通士大哥也不例外,瞌睡虫爬满了脸,他只得支着一只手放在下颌骨上作为支撑,一个人安静地默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