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倒不是谢家人直接打的,而是谢清辉拖了关系,七拐八拐的找了一个中间人给苏若晚打的电话。
苏若晚给了对方这个面子,到了地方,才知道,求助的人是谢父。
谢清辉也在。
此时此刻,苏若晚作为医生,戴着口罩,想到不久前,温静打电话跟她聊谢清辉跟白嫣柔的八卦。
温静说,他们俩离婚了。
不得不说,温静的人脉网真的很强大,民政局那边都有朋友,大家七聊八聊的就说到了这件事。
那人还让温静不要对外说,温静自然不会对外说,但是,有一个人,她不得不说,那就是苏若晚。
这可是大喜事啊,她跟苏若晚报喜来着。
谢清辉看苏若晚的目光有些闪烁,苏若晚就针对谢父的情况跟那位医生进行研究。
那医生将谢父的情况跟苏若晚说了下,苏若晚点点头,毕竟过去她替谢父扎过针,对谢父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之前能让谢父逃过手术,那是她不光是扎针,还配合着药膳一起。
这一个月,她跟谢清辉分手,她做的那些药膳,程序稍微复杂了点儿,谢母要是不愿意做的话,加上谢父又不忌嘴,再跟三五两好友喝点酒啥的,他这腿还得痛。
人还得受罪。
苏若晚只是没想到,谢父的腿疾再犯,会这么快。
“好,我知道了。”
苏若晚跟同行说完,就走到谢父跟前,对他们二位说道,“这位家属,之前我就说过,要继续给病人坚持吃药膳粥,药膳粥很简单,就是注意一下配比就行。”
“另外,还不能碰酒,所以,病人之前是喝了多少酒,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我们当医生的也不是神仙。”
“如果腿疼的厉害的话,我可以替你扎两针,缓解一下疼痛,但是,这一次,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了,还是生活上需要注意。”
“建议就是,最好是接受手术,不然的话,你这迟早又要依靠轮椅了。”
苏若晚说的是良心话,也是实在话,然而,谢母跟谢清辉母子俩偏偏不信,他们总觉得苏若晚是记仇的,这么说,就是为了报复他们。
“不是,苏若晚,你是当医生的,救死扶伤不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吗?你这么说是啥意思,你这根本就是报复我们,所以,你故意这么说的,是吧?”
“我报复你们?”苏若晚觉得好笑,谢母这是哪里来的脸,说她报复他们的?
本来都把针灸箱放在桌上,准备给谢父扎针,听到谢母这么说了后,苏若晚连盖子都没打开,重新把针灸箱背起来,“我只是陈述我自己的观点,至于信不信,随便你们。”
“治疗跟信任,缺一不可,既然对我不信任,就不要找我,能治,能手术的医生很多,我也不擅长手术,那我就先走了,周医生,我要去帝都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若晚,我送你。”周医生看了一眼谢家人,对苏若晚笑着说。
周医生很少关注网络,就算关注,她也从来不关注热搜八卦啥的,所以,苏若晚跟谢清辉之间的一切,她一点都不知道。
再加上,她上了年纪,生活的圈子更是小,除了病人就是同行,她跟苏若晚的认识,说来也是凑巧。
她一次低血糖犯了,在路上碰到苏若晚,她身上没糖,苏若晚递给她一个棒棒糖,这才缓解了。
后来,两人又在同一家面馆里吃面,这一来一往的,巧合的次数多了后,她俩这就成了朋友了。
苏若晚没有带人来,她来之前,也不知道求助的人是谢家人,所以,她也没跟霍盛年说,只是说有个前辈有个病人需要她的帮助,她就出来了。
周医生送苏若晚去坐电梯,谢清辉追了过来。
“若晚,你跟他们……”周医生想问苏若晚是不是跟这姓谢的人家认识,这个问题还没问完,谢清辉就过来了。
“嗯,他们的儿子跟我是校友。”苏若晚没有多说。
“原来是这样。”
“那我先走了,您先忙。”
“好。”
谢清辉跟着苏若晚进电梯那一瞬间,有人趁机抓住机会按了手机上的快拍键,定格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住院部,又让蹲守楼下的人给拍了下来。
不久,这些被人动了手脚,专门挑了几张角度刁钻,让人看着两人十分暧昧纠缠的照片给霍盛年的手机发了过去。
这背后的小动作,苏若晚自然不知道。
她也不理解,谢清辉为什么要这么跟着她,还一句话不说。
就在她以为谢清辉啥也不会说的时候,到了花园中心,谢清辉突然开了口,“苏若晚,聊聊我爸的那个腿吧。”
“你想怎么聊?”苏若晚停住脚步。
“我爸这个腿疾,我知道,很多年前,他为了我们一家四口的生计,每天起早贪黑,落下的病根,后来还被三轮车碾压过,骨头很脆弱,几年前,就有医生劝我们做手术。”
“我记得,是你说可以尝试不用做手术的,就能让我爸站起来,后来,你还真的做到了,说真的,我既佩服你,也挺感激你的。”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之前都可以,为什么现在做不到了?”
“谢清辉,我是真没想到,你还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这些年,你在国外到底学什么了,那会儿可以,自然有可以的条件,可是现在,这样的条件不存在了。”
“所以,我的良心建议就是,如果你不想你爸晚年一直坐轮椅的话,就尽早带你爸去做手术吧,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一点意义都没有。”
说完,苏若晚转身就走,谢清辉伸手把人拉住。
苏若晚一个银针毫不客气地扎下去,谢清辉痛的差点没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