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昨夜不好的记忆,洛玉内心是有些小抗拒的。
他微微咬着唇,别开脸,不敢去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的司空渊。
带着商量又带着不安,小心翼翼问道。
“司,司空渊,你能稍微对我温柔点吗?”
司空渊大喘着气,忽然听到这么小小的一声,心脏禁不住颤了颤。
猛地想起白天在飞机上时。
洛玉小声嘀咕,说他凶残,是个疯子。
顿时,司空渊的眼眸变得温柔,呼吸也尽量平稳下来。
他轻轻用手指滑过洛玉泛红的脸颊,像是对待世界上唯一一件易碎的至宝,柔声看着洛玉说。
“洛玉,别怕,今晚我会给你一个美好的记忆。”
洛玉吃惊的眨巴眨巴眼睛。
还没怎么明白司空渊话里的意思,司空渊已经俯身低下。
滚热的触感一触即发,却又温柔如水抚过。
这个时候,洛玉隐隐才明白司空渊刚才话里的意思。
眉眼弯了弯,开始热切的回应着上面的男人。
一夜缱绻温柔。
第二天.
洛玉一早就睁开眼睛。
懵懂的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茫然的看向阳台上的玻璃门。
半敞开的玻璃门前,两片干净洁白的纱帘,正在清晨微凉的轻风下,徐徐飘舞着。
洛玉揉了揉眼。
片刻功夫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颊不由的有些发红,直接漫过耳朵。
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发出咯咯的低吟声。
猛地又想起除了那事,昨晚应该还有一件关于楚轩的事要告诉司空渊。
洛玉犹豫半晌,咬着牙转过身。
却不想,昨晚还搂着他睡的司空渊,居然不见了。
要不是床铺有事后的凌乱,洛玉都要怀疑,昨晚那么温柔的司空渊,是在他的梦里。
霎时,一阵说不出来的沮丧涌上心头。
洛玉呆呆的坐在床上,摸着旁边没有温度,但有深陷下去的凹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洛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是安叔。
洛玉回过神,冲着门外应了一声好。
然后晃了晃脑袋。
反正明天才是他去见楚轩的日子,今天还有时间和司空渊说。
洛玉坐到餐椅上,看着摆满丰盛早餐的桌前,只有他一个人,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安叔端着一杯热好的牛奶,放在洛玉面前。
“洛先生,刚热好的,请慢用。”
洛玉回了一个微笑,“谢谢你,安叔。”
然后端起牛奶,放到嘴边。
看着好像要喝的样子,他其实就没有真正在喝。
心里一直想着早上没打招呼就离开的司空渊,装作聊家常似的问道。
“安叔,司空渊什么时候走的?他吃早餐了吗?”
安叔站在开放式厨房前,手里拿着白色帕子,正在擦拭着架子上的餐具。
听见洛玉的问话,恭敬的回答。
“少爷天不亮就走了,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见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天不亮?
那个时候应该是他睡得最熟的时候。
还有司空渊脸色不是很好?
难道公司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让他连叫醒他的时间都没有,就离开了?
洛玉不是好管闲事的人,继续吃完早餐。
浑浑噩噩过了一整天。
洗完澡,他坐在床上没有立马睡觉。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想着等司空渊回来,和他继续说昨晚没来得及说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
从九点到十点,又到十一点半。
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司空渊还没有回来。
洛玉心里开始有些担心。
打开手机,拨通司空渊的电话。
还如昨晚那样,在一阵铃声后,依旧是没人接听。
洛玉不死心,继续打。
直到对面的系统音彻底成了暂时无法接通。
洛玉心底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他急急忙忙跑到楼下,去敲安叔的房门。
“安叔,那么晚了,司空渊还没回来,他不会出事了吧?”
没过多大会,安叔打开了门。
戴着一副老花镜,披着一件黑色中山装。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清门外站的人是洛玉时,恭敬的喊了一声洛先生。
洛玉已经急的快疯了。
一把抓住安叔的身体,“安叔,你有你家少爷其他联系方式吗,我要给他打个电话。”
安叔拘谨又认真的推开洛玉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洛先生,少爷的事,我们这些做佣人的一般不会打听。
还有,少爷也不是经常会回家,像这种情况时常发生,我觉得洛先生不必担心。
毕竟少爷是个成熟男人,他做什么事情,自有他的道理。
所以,我劝洛先生还是回去早早睡觉,说不定少爷半夜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洛玉没继续追问。
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二楼房间。
躺在床上,不管眼皮多重,就是睡不着。
脑袋里一直反复出现司空渊的样子。
他实在忍不住,心里唤道果宝,想要寻求它的帮助。
可果宝像是不在空间似的,老半天没回应。
洛玉小声抱怨了几下,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时,他激动的立马转过身,去寻找司空渊回来过的痕迹。
铺的平整的身侧,连被子都没有掀开过。
看来司空渊是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洛玉拖着虚软的脚步来到楼下吃饭,询问安叔时,安叔还是那套昨晚说辞,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变。
洛玉懒得再继续。
今天是和楚轩见面的日子。
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去。
中午吃完饭,洛玉收拾了一下。
出门前让安叔带个话给司空渊,说自己去了蓝山公园飞翔游乐场,至于别的什么事,他没有多说。
推拒了安叔要开车送他去的好意,洛玉来到马路边。
正发愁这种地方要怎么坐车时,忽然前面不远处缓慢驶来一辆蓝黄相间的出租车。
车子在他面前停下,驾驶座上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被墨镜口罩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脸。
“嘿,要上车吗?”
司机的声音非常嘶哑,像是嗓子坏掉似的,很难听。
洛玉看他怪异的装扮,又加上这难听的嗓音,打心底有些排斥。
他摆摆手,“谢谢了,不用,我已经叫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