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傍晚,王大喜估摸着刘海忠也该下班回来了,拎着昨天从韩小伟手里夺来的那些东西中的两瓶罐头就去了刘海忠家了。
“大喜来啦,进来坐。”在那做饭的二大妈见王大喜进屋了招呼了一声。
刘海忠坐在那看着报纸,见王大喜来了,白了一眼当作没看见。
这明显是心里有气啊,王大喜多少能猜出一些,似乎是和换房子那事有关。
王大喜猜的没错,刘海忠当初忙里忙外的是想着通过王主任搭上劳资科科长,然后把自己的大儿子调回轧钢厂。
可是这事办完后,王主任却忽然不搭理他了,一开始刘海忠还觉得是自己招惹到王主任了,后来就迁怒到王大喜身上了,觉得要不是这小子最后把他一脚踹开与王主任单谈也不会有这事。
王大喜四处看了看,“光天和光福没在家?”
刘海忠没答话,看了眼王大喜摆在桌子上的两瓶罐头,不屑的笑了下,“你小子来干什么?”
王大喜这次过来是想确认某些事的,见刘海忠这个态度也不在意,继续笑道:“二大爷,瞧你说的,你可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分管着后院呢,我搬到这个院能不上你这坐一坐嘛。”
听到这话,刘海忠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王大喜是知道这老小子爱听什么的,他专挑刘海忠爱听的讲,没一会两人就聊到政治方面。
一谈到政治,那刘海忠可就是滔滔不绝了,都不用王大喜再说什么了,在那跟着附和就行了。
聊高兴的刘海忠再看王大喜就不再是那么不顺眼,他再次瞅了眼桌子上的那两瓶罐头,笑呵呵道:“你小子来就来呗,带着东西干什么,让院里人看见像什么话。”
“这有什么,您是院里的长辈,我孝敬你不应该嘛。”
听到这话刘海忠更高兴了,脸上的得意之色都掩饰不住了,“行了,你小子少拍马屁了,有什么事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弄不明白想请教你。”
刘海忠派头十足的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后,“说什么事?”
“二大爷,你说咱们厂保卫科这岗位,按理说可是香饽饽,应该先紧着从部队下来的,我是怎么进轧钢厂的您老清楚,这种好事怎么就便宜我了?”
今早无意间看见陈勇和王主任有联系,王大喜想要把验证自己的猜测,有些事情他就得搞清楚。
刘海忠倒是没多想,稍微思索了下后就说道:“我也觉得纳闷,当初听王主任说,可是打算把你调到我们车间的,带你的师父都找好了,后来不知怎么了就调到保卫科了。”
有变数,那就表明这里面有事啊,看来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可是王主任为什么要和陈勇联合起来算计他呢?
王大喜想到了自己的岗位,似乎意识到什么,“二大爷,你们车间加工的是什么零件?”
“大喜啊,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刚才还觉得你小子挺有觉悟,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你一定要想清楚,不然影响你进步啊。”
得嘞,刘海忠这老小子看似嘴严,其实什么都说了。
逻辑线连接完整了,之前王大喜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现在似乎是全通了。
可是按照这条逻辑线往下推演的话,得出了确实一个让王大喜害怕的结果。
保密材料想往外偷着运,难道说王主任是敌特,和陈勇这么算计他,是想拿他当替死鬼?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晚上十点多,四合院的各家各户早已关了灯,但中院的贾家却十分反常的亮着灯。
屋内,贾张氏顶着昏暗的灯光在那纳鞋底,秦淮茹和三个孩子早已睡了。
贾张氏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见快到十一点了,她用脚踢了下睡着的秦淮茹。
“淮茹,快到时间了。”
秦淮茹被叫醒后,同样抬头望了下钟表上的时间后,起来后并没有立即叫醒棒梗,而是下地穿鞋后去了厨房,过了没一会端着一个豁口的碗回来了。
“棒梗,醒一醒,起来撒泼尿再睡。”
秦淮茹推了推棒梗,棒梗被吵醒后,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妈,我没尿。”
“怎么能没尿呢,睡觉前不是让你喝水了嘛。”
“没有就是没有,你烦不烦,我要睡觉。”
“棒梗,听奶奶的,起来撒泼尿再睡。”贾张氏在一旁帮秦淮茹说道。
棒梗根本不想起床上厕所,但架不住秦淮茹和贾张氏轮番吵他,不耐烦的爬起来,“行啦,别唠叨了,我撒尿还不行嘛。”
秦淮茹跟着棒梗下地,端着那个豁口的碗随时准备接尿。
没有硬往外挤,棒梗哪能尿的出来,站在那好半天,困得不行道:“妈,我实在没有,让我去睡觉吧。”
“乖,听话,完事了就让你去睡觉。”
秦淮茹在那好言相劝,棒梗来了脾气,说什么也要回去睡觉,拉扯间秦淮茹恼了,照着棒梗的屁股就打了两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尿你就赶紧的,完事了睡觉。”
炕上的贾张氏见宝贝孙子被打顿时不干了,“你干什么,不就是一泼尿嘛,至于打孩子吗?”
“妈,你说的轻巧,没这东西明天拿什么和许大茂换钱。”
“棒梗没有,我有,你等着。”
贾张氏说着就下地穿鞋,然后直接就去了外屋。
过了没多久,贾张氏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玻璃酒瓶,里面装了足足有半瓶陈年老尿。
“给你,许大茂这下够喝了吧。”贾张氏没好气的把瓶子蹲在桌子上。
秦淮茹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婆婆,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半瓶尿,迟疑道:“这…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许大茂不是喜欢喝嘛,老娘的够味也够劲,让他一次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