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四合院,院里人大多起的都比平常晚一些。
不过王大喜是个例外,这货练拳上瘾,尤其是大汗淋漓后,那一口磁石净化后的水下肚,浑身通透的感觉,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刚过早上五点,王大喜站在小院里打拳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练完拳回到屋内,喝下满满一瓢的净化水,顿时觉得浑身通透。
等做完这一切后,他这才绕到了客气,叫醒了睡在罗汉床上的刘光天。
刘光天这小子昨晚被王大喜拽回家时,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要找自己老子算账。
后来王大喜实在嫌这小子闹人,干脆又给他强行灌了几两酒,这小子一头栽倒到罗汉床上彻底醉了过去,这才消停了。
“大喜哥,我怎么在你家。”睁开眼的刘光天四处望了下,有些疑惑的抬头望着王大喜。
“你小子该不会又忘了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事?”王大喜无奈的笑道。
刘光天瞧王大喜那表情,想也没想的就试探的问道:“我…我又和我家老子动手了?”
见王大喜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刘光天的表情顿时垮了,感觉到天塌了。
“出去看一下吧,这次你老子下定决心要废了你,刘光福那小子昨晚就被赶出来了,在我家门口守了一夜。”
昨晚刘光福那小子就被刘海忠从家里赶了出来,让他就守在王大喜家小院门口,以防刘光天半夜醒酒后跑了。
今早王大喜刚才出去打拳时,刘光福居然还在那呢,就坐在小院的门外,一副瞌睡的样子,显然是得到了死命令,一宿没敢睡觉。
听到这话,刘光天更慌了,他起身就想出屋,可走到门口又胆怯的停了下来。
“去厨房那屋,那里能看见。”王大喜笑呵呵的提醒道。
两人一起从屋内绕到厨房后,隔着窗户,就果然就看见了依靠着墙根坐在地上的刘光福,瞧那昏昏欲睡的样子,显然是在那打着瞌睡。
藏在窗户后面瞅了一会后,刘光天扭头对王大喜道:“大喜哥,借我点钱吧。”
“怎么?又要跑?”王大喜笑道。
“不跑不行啊,瞅这架势,我家那老瘪犊子是铁了心要废了我啊。”
“不是,你小子昨晚那股勇劲呢,现在怎么怂了。”
“大喜哥,别开玩笑了,你就救兄弟一命吧,我得赶紧走了,再过一会我家那老瘪犊子出来了可就全完了。”
瞅着紧张万分的刘光天,王大喜也不再拿他打趣,从兜里掏出了一点钱和票递了过去。
“谢了,谢了,大喜哥,你放心,这钱我一定还。”
刘光天说完,也不敢再过多的逗留,他瞅准机会,趁着刘光福打瞌睡不注意时,轻轻的将门打开一条缝,然后直接就往外冲。
刘光福被自己老子逼着在王大喜家小院门口守了一夜,此时他正犯瞌睡呢,忽然就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往外冲的刘光天。
刘海忠可是下了死命令,刘光福绝不敢让刘光天给跑了。
于是刘光福急忙起身就想把人给拦住。
结果还没等他爬起来呢,刘光天已经冲过来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去你大爷的。”
“小兔崽子,你还敢跑。”
这是刘海忠的声音,显然他也是刚出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但是晚了,刘光天踹翻刘光福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
今天是周日,王大喜如今上的是常白,今天也休息不上班。
昨晚半夜时,王大喜趁着所有人都睡着了,把酒送给了韩小伟。
今天他和韩小伟约好了,一起去见个能弄到药材的哥们。
刘光天跑了后没多久,王大喜就出门了,只留下来福独自在院子里玩耍。
当王大喜来到和韩小伟约定的地点,韩小伟已经等在那了。
见到王大喜来了,韩小伟迎了上去,“哥,姓白的约咱们去澡堂子见面。”
“澡堂子?不是这才上午啊,就去泡澡?”
“他老爷子在家呢,不方便,那家伙就好泡澡。”
韩小伟联系的那个姓白的,是在四九城仁心堂上班的,听韩小伟说,以前整个仁心堂都是姓白的他们家的,之后公私合营这才上交的,如今姓白的在仁心堂当个小领导。
姓白的叫白建业,岁数与王大喜相仿,三人在澡堂子见面后,王大喜把自己这面需要的一说,白建业就答应了。
之后三人也就不再细说什么了,该泡澡的泡澡,该拔罐的拔罐,等从澡堂子出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然后三人找了家带包间的餐馆,开始边吃边谈药材这事的具体细节。
……
时间转眼到了下午,和韩小伟还有白建业从饭馆分开后,王大喜也没什么事干,于是就跑到了后海公园看下棋了。
要说王大喜穿越过来也有些日子了,这货没事就跑到后海公园打发时间,时间长了,也和那些下棋的老头们混熟了。
不过那些老头和王大喜熟归熟,却没人愿意跟他下棋。
为什么?
因为王大喜下棋太臭了,几次难得的能顶角的机会都没把握住,上去了三两下就被人给将死了。
当王大喜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到两点了,棋局早已经支起来了,一共四个人分两组在那较量呢,周围却有十六七个人在那看热闹。
“劳驾让一让,让一让。”
王大喜来的晚也没个好位置,于是这货干脆往里挤。
“你小子来的晚就站一边去,跟我们这帮老胳膊老腿的挤什么。”一位与王大喜相熟的老头没好气道。
王大喜笑了笑,站在那老头身旁,掏出烟分给了那老头一根,“刘大爷,你抽烟。”
刘老头见递过来是大前门,稍微犹豫了下后,接过烟也就往一旁让了让,给王大喜让出点空间。
王大喜这边刚要专心看棋,目光却扫到棋盘对面站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那老头拎着一个布口袋,里面似乎装着象棋,不过却没找人对弈,而是站在那专心看眼。
“刘大爷,那位谁啊,以前没见过。”王大喜低声对身旁的老头问道。
“前天刚来的,下棋和你一样臭,没人愿意和他玩。”
一听这话,王大喜顿时来了精神,水平臭不要紧啊,能玩上几把也比在这看眼过瘾啊,于是过关的从那位自带象棋的老头身旁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