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不是,还可以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宁尘此刻满心无奈,心中直犯嘀咕,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家伙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怎么玄京的这些家伙见到自己都是一副立马要给自己塞个女人的架势?这可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按照常理来说,美人计不都是最后万不得已的对策吗?怎么都喜欢开局直接开门见山?毫不含蓄地把女人往自己这儿推呢?就算是不考虑自家女子的意愿,也得考虑我的腰子吧?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宁尘光是自己知道的,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七八个婚约。
这还不算完,眼瞅着这会儿又要冒出来一个什么赐婚,这些可都是带刺的玫瑰,沾不得。
这样的痛苦,谁能承担?
若是单纯的婚约也就罢了,然而这些婚约背后的势力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和七八个随时可能在夜里捅自己一刀的女人睡觉,这谁顶得住啊?!反正自己是顶不住。
“陛下,我觉得此事事关公主的终身大事,万万不可如此轻易定下,还是听一听她的个人意愿再做决定才是。”
玄皇闻言,先是呵呵一笑,那笑声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随后,他自顾自地慢悠悠地坐回了书桌后面,那姿态显得极为随意,仿佛此刻谈论的并非是关乎公主终身的大事,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一般。
他毫不在意的说道:“朕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朕说了算,这个你无需担心。”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金科玉律,旁人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说完这话,玄皇的声音顿了顿,微微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宁尘,紧接着,他忽然追问道:“或者说,是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玄皇脸上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早就知晓了什么一样。
“这……”
宁尘顿时语塞,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
不等他主动开口解释,玄皇便悠悠然地接过了话茬,淡淡道:“若你是担心父母为你定下的其他几桩婚事,那便无需在意,男子汉大丈夫,修为才是重中之重,若是修为足够强大,多几个妻妾又何妨,这世间强者为尊,多些妻妾绵延子嗣,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朕在这点上自认为还是挺开明的,可不像那些迂腐之人,拘泥于一些繁文缛节。”
玄皇自己虽然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却也是实打实的数十个嫔妃轮流照顾,膝下皇子公主也有好几十个,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宁尘心底暗自腹诽,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忍不住吐槽道:“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装出一副沉痛万分的模样,眼眶微红,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实不相瞒!其实我已心有所属,并且与对方互定了终身,许诺了给她正妻的名分,她于我而言,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之人,我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辜负了她的,还望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耽误了公主的终身大事!”
宁尘说得慷慨激昂,好似每一个字都仿佛饱含着他对那位心上人的深情厚意。
一旁的李总管在后面都看傻了,他瞪大了眼睛,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宁尘莫不是疯了?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成为驸马爷、迎娶公主的美事,这可是能实现阶级跨越的绝佳机会呀,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往里钻呢。
可宁尘这家伙怎么好赖不分,放着驸马爷不当,非要说什么和其他女子私定终身?
当真是……当真是不懂得把握机会!
要是有了皇室作为依靠,未来的修炼资源自不必多说,就连和修炼条件都会大大提升。
不说是能够晋级元婴,但以宁尘如今战展露出来的资质,晋级金丹那是简简单单的。
若是能成为驸马爷,得到皇室的全力支持,说不定宁尘在修炼一途上还能走得更远呢。
李总管想到这儿,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若不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他都恨不得取代了宁尘,可惜取代不得……
“哦?是吗?”
玄皇微微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询问道,眼底闪烁着不知道何种含义的幽邃。
“那你说一说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能够令你如此倾心,甚至不惜拒绝一桩和一国公主的婚事。若是能够说服朕,或许这桩婚事也不是非赐不可。”
玄皇微微眯起双眸,看似神色平静,可那目光深处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这表面上是给了宁尘一个拒绝的机会,实则却是又不动声色地给他挖了一个大坑。
说服对方,这从根本上便是一个伪命题,玄皇身为一国之君,向来是说一不二,只要他咬死不松口,任凭宁尘说出花来也是徒劳。
宁尘见状幽幽一叹,他原本是绝不可能利用李若曦的名头来拒绝这门婚事的,但眼下似乎的确没有太好的办法,以她的身份,或许才是唯一能够令玄皇让步的选择。
“禀陛下,我的心爱之人,正是晋王殿下的妹妹——若曦仙子。”
宁尘深吸一口气,声音铿锵有力,在御书房里面嗡嗡直响。
这话一出,不仅是李总管,就连玄皇都惊得亚麻跌住了。
“你……”
玄皇稍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了宁尘一眼,脸上的神情可谓是哭笑不得。
“据我所知,若曦那个丫头应该是你母亲的好朋友,你喜欢上了她,这实在是……”
玄皇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先不论她是否同意,单单是晋王那关你就过不了,他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可是宝贝得很,朕曾替几位皇子多次向他求亲都被拒绝,你觉得就凭你,能过得了他那一关吗?。”
“况且她是金丹修士,在这修炼一途上已经走得颇为深远,你虽然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可这修炼之路漫漫,又有多少人一辈子停留在筑基期再难寸进。”
“你们俩之间,无论是家室、地位、修为还是年龄,那可都是相差悬殊呐,这一点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