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
赫连裕秋打了半天的苦情牌,最后得到了一句两清,他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上前几步,按住安日清的肩膀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觉得我是一条癞皮狗,恨不得离我十万八千里才好,是吗?”
那一双永远都是睥睨着的眼眸里盛满了痛苦和泪水,他倔强的不让它们落下,只是一个劲的追问,“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哪怕是一丁点?王府里八年的朝夕相处,就算是块木头也不能冷硬至此吧? ”
安日清不会承认,他什么都不会说。
倘若没有情,恢复记忆的那一日就不是悄无声息的离开,而是一刀结果了他,就算他当时没有记忆,也改变不了他是大襄四皇子的事实,又不是错杀,怎么会下不手?
倘若没有动心,当日茶楼之下的那一剑怎会只是皮外伤?已经得知他有意欺瞒,恨上心头,又怎么会下不了手?
不过是,不敢认,不愿认罢了。
安日清低垂着头,不去看他的痛苦和不甘,他们的身份早就不一样了,从前不知,尚可任由自己放纵片刻。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如何能在无数冤魂之下,安然同行?
赫连裕秋双手捧着安日清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来,他眼底的痛苦和挣扎一览无余,不必他说,赫连裕秋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
不是不愿是不能。
冰冷的唇贴近,安日清不可置信的看向赫连裕秋,赫连裕秋桎梏住他,一边亲吻他,一边道:“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不反抗,剩下的交给我。”
“不需要回应我,是我一厢情愿,是我逼迫你的。”赫连裕秋感受着身下人的安静,他开始动手去解他的衣衫。
安日清被迫的接受着他的舔吻,脑子里萦绕着赫连裕秋的气息,带着侵略性的熟悉的气息,衣衫褪尽,两人还坐在桌前。
赫连裕秋抱着安日清走上床榻,将他轻轻的放置好,温柔的抚慰他。
安日清在沉溺,在逃避,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赫连裕秋早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不一样的位置。
放空的瞬间,他好像在漂在水上,摇摆不定的没有方向,没有归途。
赫连裕秋整个人覆上来的时候,安日清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它在为眼前的人快速的跳动,如擂鼓一般。
赫连裕秋极尽温柔,毕竟安日清已经很久没有适应他了,他不想让他难受,也不想让他受伤。
焦灼的热汗从赫连裕秋的额头滑落,滴在安日清的眼睫上,他闭上眼,仰头吻住赫连裕秋的喉结。
“啪”
烈火烹油一般,安日清的举动点燃了赫连裕秋,他脑海中已经绷直的那根弦应声而断,什么克制?什么温柔?都见鬼去吧。
安日清一贯含蓄内敛,赫连裕秋对他在床上的表现从不抱期待,只要他不反抗就已经是最好的表现了,更别提主动了。
赫连裕秋根本不知节制,原本还要跟安日清说的事早就抛到了脑后,现在满脑子都是媳妇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