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安置好后,官员前来祭拜,宫门左右的两侧人手全部被换。然而没有人注意着这一角发生的事情。
入夜之后,所有人都在灵堂里守着,为首的万朝和昭宁,身后才是其他人,鹰犬王站出来道:“一个大襄的公主,还没有成亲,怎么配跪在前面?”
万朝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只是道:“昭宁是我未来的妻子,理应跟我在一处。”
“大襄也是仪礼之邦,竟然教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公主,还没有成亲就到夫家抛头露面。”鹰犬王并没有打算给昭宁和大襄留一点面子。
晏安平上前两步道:“王爷此言差矣,公主未来的公爹逝去,前来吊唁实乃出自礼仪。不像王爷,兄长新丧,还未入土,王爷就仗势欺辱侄子侄媳,没有半点长辈的样子。”
鹰犬王被晏安平反驳,堵在喉中的话没有出口就咽下去了,矛头直指晏安平道:“一个前朝遗孤,还是大襄的王爷,贵妃的义子。若是真男儿,有血性,自然是以身殉国。好一个摇尾乞怜之辈。”
“陛下宽宥,有容人之态,自是比王爷更有威仪。”
“你!”晏安平句句都戳在鹰犬王的肺管子上,气的他说不出话来。
“王叔还是少说两句,莫让众臣看笑话。”万朝冷眼横扫鹰犬王,眼中的不耐和威慑让鹰犬王有一瞬间的失神。
鹰犬王本也不是打算和几人做口舌之争的,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殿门外有人围守, 列队完毕后,恭敬道:“王爷。”
鹰犬王得意的笑出声来,道:“诸位今日都在,那就做个见证吧。”
百官大惊,此刻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鹰犬王要在诏主入土之前,登位。
梅城王皱着眉头道:“你干什么?”
鹰犬王一直都不喜欢这个梅城王,明明自己才是诏主的亲弟弟,可诏主却更喜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梅城王。一时间,六诏的所有人都知道,梅城王比鹰犬王还受诏主的宠爱。
鹰犬王毫不在意的想:不过没有关系,从今日起,往后的六诏唯我独尊。
“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今日就要宣遗诏。”鹰犬王嚣张道。
正常人篡位是不会宣遗诏的,因为遗诏上如果写的是他继位,他就不用篡位了。可鹰犬王不,他就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诏主之位,不是诏主传给他的,是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夺来的。
他要证明给世人看,也证明给已经故去的父亲母亲看,这个诏主之位,不用任何人的施舍,他也能拿到手。
“······传位于独子万朝。”宣诏的太监如实念完。
下一秒,鹰犬王的鞭子已经勒住太监的脖子,只稍稍用力,太监的颈骨断裂,倒在一旁。
“鹰犬王!诏主尸骨未寒,你就在他的面前杀了宣诏太监,意图何为?谋反吗?”邪虎王本是不打算掺和的,可鹰犬王此举太过嚣张,日后若真是让他坐上诏主之位,哪里还有诸位王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