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风一边走着,一边暗自咬牙,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原本就不打算要那所谓的血玉髓,如今又被告知其中可能有问题,这无疑让他更加愤懑。堂堂天鉴堂竟然用假货糊弄他,显然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给我些血玉髓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假的!他们以为我是好惹的?”江流风一边想着,眼中的杀气愈发浓烈。心中不禁暗自发誓,这笔账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下一刻便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玄光城虽大,天鉴堂的四周,江流风早已了然于心。他虽不敢说对整个玄光城的每条巷道都熟悉,但在天鉴堂周边,哪条路人多,哪条路无人经过,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思索片刻后,他决定不急于动作,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耐心等待夜色降临。
夜幕降临,玄光城渐渐安静了下来。江流风身形一动,犹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朝天鉴堂方向靠近。他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暗处,目光牢牢盯着天鉴堂的后院门口。
果然,不久之后,白日里那名陈管事独自一人走出天鉴堂。他脸色平静,却是也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江流风冷笑一声,悄悄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尽量避免被对方察觉。
陈管事在城内绕了几圈,步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极为谨慎,不时停下来回头张望。江流风眼神微微一凝,心中开始思索道:“看他这般小心谨慎,该不会是有什么的隐秘之事?先放他一马,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管事兜兜转转,绕了不少路后,终于出了城,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小树林。江流风远远停下,隐藏在一棵古树后面,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陈管事的动向。
只见陈管事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无人跟踪后,才从腰间取出一个储物袋,双手紧紧的攥着,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朝着某个方向观望着。
不多时,一道青色的剑光从远处飞来,眨眼间便停在了陈管事的面前。剑光收敛,露出一名青年男子,此人身穿玄天宗的弟子服饰,看其修为也是金丹之境,至少也是玄天宗的内门弟子。
“没人跟来吧?”来人落地后,便开口问道,语气冷漠,目光扫过四周。
“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陈管事说着,随手将储物袋递了过去。
那弟子神识探入储物袋中查看,片刻后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不错,数量足够,师兄此行,志在必得。”
“对了,你堂主让你负责此事已有一月之久吧?”那玄天宗弟子忽然问道,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
“正是,到今天刚好一个月。”陈管事神情微微一滞,似乎有些不安,随即又低声问道:“那个……解药,你们什么时候给我?”
玄天宗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是早就料到他会问此事,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淡淡说道:“诺,给你。”
陈管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顾不得多想,赶紧接过丹药,一仰头吞了下去。可丹药入腹不过片刻,他脸色忽然大变,整个人的气息猛然间紊乱起来,灵力似乎瞬间被封堵,无法调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管事面露惊恐之色,瞪大了眼睛看向玄天宗弟子,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放心,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玄天宗弟子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露,手中长剑一挥,直刺陈管事的胸前。
陈管事心中大惊,想要逃走,却发现体内灵力如同被封住一般,根本无力反抗。他惊骇欲绝,然而下一刻,剑光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陈管事瞪大双眼,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片刻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那玄天宗弟子却是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随手打出一团火焰,将陈管事的尸体焚成灰烬。火光闪烁间,尸体已被烧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世上从未有过这个人。
“对不住了,知道这些事的人从来活不过一个月,如果要怪,也是该怪你们的堂主。”那玄天宗弟子低声自语道,随即御剑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流风躲在远处,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让江流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不禁诧异道:“这里面还真是有鬼!只是这玄天宗弟子为何要杀陈管事?他们难道不是一伙儿的么?”
不过,此刻并非深思的好时机,江流风压下心头的好奇,静静等到玄天宗弟子远去后,才从藏身之处缓缓走出。
他走到陈管事尸体焚烧的地方,地上仅剩一些灰烬,显然此人已彻底消失在这世上。江流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忽然神识一动,发现地面一处微弱的灵气波动。他伸手一抄,竟然从灰烬中找出一枚小小的玉简。
江流风将玉简捏在手中,神识探入其中,只可惜玉简也被那火焰给烧的差不多了,仅能看到一条残缺不全的信息:“玄天宗以…血玉髓与…天鉴堂交易…于…”。
“萧玄说这血玉髓有问题,看来不只是其本身有问题,这后面怕还牵连着不少的利益关系。”江流风心中冷笑,眼中寒光闪动。
他神情凝重,心中却是反复思索,若是将此事曝光,定能在玄光城掀起一场风波,而为了隐瞒此事,玄天宗也好,那玄光城也好,定然愿意花大价钱来遮掩。
“只不过,这两边的利益,可不好赚,搞不好自己也会成为被追杀的目标,甚至也会成为悬赏榜上的一员”江流风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有钱赚没命花可不行,还是不趟这浑水了”江流风将那玉简直接捏碎,转身迅速离开了现场,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果然不是他!”就在江流风离去之后,萧玄却是再次出现,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化作一道金光向着玄光城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