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数里外,一处官道旁。
“没想到此人如此丧心病狂,竟为了一己之私,杀害了如此多的修士!”树鸣咬牙切齿的说道。
“应是那炎宗的宗主复仇而来,咱们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秦洛蹲在一棵大树下面啃着胡萝卜。
“你是说那炎宗宗主还不会就此罢休,方才他明明看着我们葬身火海!”树鸣不解的说道。
秦洛忽然捂住树鸣嘴巴,只见两名修士驱物从半空飞过,手中还拿着罗盘在探测着什么。
“这些修士应是炎宗的暗哨,我们若动用灵力御空飞行,定会被他们发现,那时少不了又是一番麻烦!”秦洛小声说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么坐以待毙!”树鸣拿开秦洛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秦洛食指敲击着脸颊,思索了一阵:“此处矿场不会孤立于外,应是连接着某个城池,我们沿着官道一路前行,便可到达。然后在想办法返回部虞城,那里有断空阵,咱们先离开此处地域,再做打算!”
“此法倒也可行,不过官道外必设有岗哨,咱们如何才能过去!”树鸣皱着眉头思索。
“所以除了隐藏修为封印灵力,还需要乔装打扮一下!”
“如何乔装打扮?”
“这个…”秦洛左右打量着树鸣,“若想成功蒙混过去,不被怀疑,只有一法可行,就是你我扮做夫妻!”秦洛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是说…你扮做女人?”树鸣古怪的看着秦洛。
秦洛白了树鸣一眼,“就你这脾气能与外人好好的打交道吗?要说扮做女子还是你最合适,到时带着面纱少说话就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让我扮做女人,想都别想!”树鸣怒道,气冲冲的向前走去。
“那你还有其他办法吗?你就不能小小的牺牲一下吗?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唉,你等等我…”
林荫官道上,一队车马正缓缓前行,领队的管家刘鄂一马当先,扭头看了看车队中央的一辆高蓬马车不由得暗自叹息。他们刘家一直做着这金玉矿石的生意,这些年老爷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把这收购押送原矿的活计交给了儿子刘通天。然而这位少爷,整日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这前往金玉矿山收购原矿,竟还带了两个侍妾,当真是叫人无语至极。如今那金玉矿山又发生了一些变故,听说已暂时封矿,也不知何日才会解封。
马车内,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正与将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调笑取乐,“来,美人,香一个…”那女子咯咯的笑着不断躲闪。
“哎啊,公子,那刘管事如此讨厌,为何一定要带着他!”另一名女子看着马车外面刘管家说道。
“他是族中管家,又是一名修士,若非如此,我早就…”刘通天狠狠地握了握拳头。此次前来不过是带了两个侍妾,这刘鄂百般阻挠,平日里也是言语顶撞,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若不是有些修为,早把他赶了出去,省的常常坏自己的好事!
这时车队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通天撩起帘子语气不善的问道。
刘鄂驱马走了过来,说道:“少主,有两人拦在前面,说是哪里来的修士,想搭咱们车队同行。”
“修士?”刘通天眼睛一转,他家这金玉石生意不光对普通人,对修士也有些用途,为了防止有人拦路抢劫,经常雇佣一些修士做护卫,跟修士也经常打交道。
刘通天走出马车,“将他们领来瞧瞧!”
一会功夫,刘鄂带着两人来到了刘通天近前。男的面容黝黑瘦削,一脸的络腮胡子,后面是一名女子,一身白衣,带着斗笠面纱,看不清容貌。
“这是我家刘通天刘公子。”刘鄂介绍道。
“刘公子!”面容黝黑的男子抱了抱拳,“我与内人是一介散修,历练于此,没想到今日内人修行出了些岔子,行动不便,为了安全起见,想搭车队一路,有事也好有个照应,该付的报酬我们也不会少!还请行个方便”
“这个吗,好说,好说…”刘通天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旁边的女子,他阅女无数,眼前女子虽看不见容貌,就单从这清冷的气质,和半遮的柔荑就可以判断,这绝对是一个绝色女子。
单看一眼就让他心中悸动的女子可不多,心中有了些计较,不由说道:“这位夫人受伤了,那就坐我的马车吧,我也好…细心照看夫人…”
“这就不必了!”女子闻言断然拒绝,话语虽生硬,声音确是软糯动听,刘通天心中一阵狂跳,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一旁那位男子也诧异的看了看女子,此二人正是乔装之后的秦洛,和扮做女装的树鸣。令秦洛没想到的是,这树鸣竟能发出女子的声音,也不知这是什么术法,看来让他扮做女子还真是对了。
刘通天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霎时只觉得一股极强的杀意笼罩了自己,他虽不是修士,也是一个习武道之人,那杀意是如此的冰冷真切,正是眼前女子发出。这到嘴边的话不由得又咽了回去。沸腾的色心被冰冷的杀意浇灭,终是有了些理智。
他竟忘了眼前的可是一名修士,可不是任他拿捏的寻常女子!
一时脸色更加苍白,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刘管家给二位一匹马!”然后慌慌张张的钻进了马车。
“多谢!”秦洛在一旁说道。同时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放荡公子哥竟还想些轻薄扮成女装的树鸣,若不是要借用这车队,真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车内,刘通天心有余悸,又贼心不死的隔着马车时常看着车队后面马匹上的女子,连车内的两个侍妾都不香了。
二人骑着一匹马,秦洛牵着缰绳,坐在前面的树鸣靠在秦洛怀中,秦洛只觉得树鸣的身子很软,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又来了!秦洛心中悸动的同时,不断告诫自己,前面的是男子,是男子!
仿佛感觉到了秦洛身体僵硬的异样,树鸣小声道:“你这是怎么了,这凡人的马你没有骑过?”声音还是那般软糯动听。
秦洛自然不会说出这难以启齿的心事,只能尴尬附和道:“我确实没有骑过这凡人的马,还好这马匹比较听话。”
“你的腿夹的太紧了,放松些,这样马儿很容易惊到。”树鸣抚着秦洛双腿说道。
秦洛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热血上涌,脑袋一阵嗡鸣作响。
“你真的没事?”树鸣疑惑,今日这秦洛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秦洛偷偷的用胡萝卜将两个流血的鼻孔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