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傻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将房门关紧,让门缝尽量闭合。
“应该差不多了吧?”
傻柱满意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回想起熟睡的聋老太太,心中略微有些不舍。
没错,只是略微不舍而已。
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房子,傻柱的眼中又涌出一阵火热。
一个绝户,无儿无女,我照顾她这么多年...现在让她早点死怎么了?
老太太死了之后,把房子给我...不是应该的吗?
等她死了之后,我还给她买棺材,给她立墓碑,她不该感谢我吗?
“哎!”
突然,傻柱又微微叹息一声:“买棺材,下葬...还得花我的钱,坑人啊!”
“活了这么大岁数,就存了几张粮票,废物一个。”
...
一大爷的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
何雨水闷头吃着瓜子,一句话也不说。
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娘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淮茹则因为秦京茹的事情,有些心虚,坐在角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何雨水聊着闲话。
只有棒梗、小当和槐花这三个孩子玩的最开心。
片刻之后,秦淮茹站起身:“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屋内的人因为聋老太太的事情,此时已经没心思理会秦淮茹。
一大爷易中海点了点头:“早点休息吧!”
棒梗眼见要离开,连忙将桌上的瓜子和花生抓了一大把。
小当和槐花有样学样,原本一桌子花生瓜子,转眼就被三个小屁孩揣走了一大半。
吱嘎!
房门推开,傻柱红光满面的走进了屋子,刚好撞见要离开的秦淮茹。
“要回去了?”
“嗯!”
“明天秦京茹回来,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明天大年初一,我再给她好好露一手!”
“嗯!”
秦淮茹敷衍的点点头,然后便带着孩子离开了屋子。
这一晚上的功夫,秦京茹说不准都被冲到瀑布底下,身子都给冲烂糊了...明早她哪还能有心思搭理你?
秦京茹心里嘀咕着,经过院子的时候,她还朝着林凡的屋子深深的看了几眼。
“哎,秦京茹的钱真好赚啊...一晚上下来就是五十块,都快赶上金子做的了!”
“妈,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棒梗疑惑道。
秦淮茹:“没事!棒梗,你们玩小鞭的时候小心点...听说那东西挺危险的,别把手指头给炸了!”
棒梗一拍胸脯:“妈,你就放心吧,我玩那东西厉害着呢。”
小当:“哥哥可厉害了...妈,明天我们还想去买一包小鞭。”
槐花:“一包小鞭要两毛钱。”
如果放在从前,秦淮茹肯定不舍得花这个钱。
可现在...她是百元户啊,家里头已经有超过三百块钱的存款了。
三百块啊,在和林凡去库房之前,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多钱。
一想到钱,秦淮茹再次露出嫉妒之色:“秦京茹有什么啊?不就是比我润一点吗?可我经验多啊...努努力的话,应该也能值五十块才对,林凡怎么就瞧不上我呢?”
她又哪里知道,秦京茹这一晚上已经不是五十块了...已经涨到两百块了。
五十块钱的节目演出费用。
还有一百五十块的佣金,外加一个引线瞬燃的二踢脚。
按照选项内容的要求,秦淮茹将秦京茹接过来过年,然后让秦京茹大年三十在林凡的房间陪一晚上。
这还不算完呢。
事后,林凡还得找个机会对傻柱来上一句“秦京茹真香”,这句话说出来,怕是直接就把傻柱的道心干废了。
到那时,秦京茹被他睡了这件事恐怕也就藏不住了。
可即便如此,林凡依旧让秦京茹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的屋子。
该给的钱,一分没少。
二踢脚也同样被秦京茹带走了。
离开屋子之后,秦京茹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鼓鼓的,里面装着整整二百块钱,这让她整个人犹如做梦一般。
两百块啊,一个晚上就赚到了?
太值了。
秦京茹蹑手蹑脚的来到秦淮茹的家门口,然后推门进了屋子。
炕上,秦淮茹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刚进屋的秦京茹。
秦淮茹:“还能走得动路?”
秦京茹:“年轻,体力旺盛,没办法...让个地方给我,一晚上没睡,困死我了。”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心中有些嫉妒,但还是往旁边让了让。
片刻过后,秦京茹已经熟睡过去。
秦淮茹盯着这个堂妹看了几眼,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轻轻将棒梗摇醒。
棒梗迷茫的睁开双眼,刚要说话,秦淮茹便竖起一根手指:“嘘!棒梗,你听妈说...明天大年初一,你得给长辈拜年,拜年就有压岁钱。”
说着,秦淮茹朝着睡着的秦京茹抬了抬下巴。
棒梗双眼一亮,心领神会,连忙点头。
...
天蒙蒙放亮。
大年初一的关系,虽然天已经放亮,可院子里依旧安静无比。
昨晚大年三十,大部分人睡的都很晚,早上自然也会晚起一些。
突然,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传遍整个院子。
“哎呦我的天呐...老太太,你死的好惨啊!”
“苍天啊,聋老太太昨天还好好的,还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啊...怎么休息一晚上就死了?”
“老太太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啊!”
一下子,四合院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后院的人最先反应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一大娘,还有何雨水最先冲出了屋子。
然后是许大茂...秦淮茹一家子,还有秦京茹。
再然后是二大爷刘海中一家。
又过了片刻,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子,还有其他邻居也全都赶过来了。
只见傻柱正跪在聋老太太的家门口。
房门敞开着,聋老太太的尸体瘫在门口...尸体面目狰狞,一只手抬起好像是要抓住门把手,尸体都僵直了。
二大爷刘海中瞪大双眼,咽了口唾沫:“这模样...不会是煤烟中毒吧?”
二大娘:“看着像!听说煤烟中毒的人在惊醒过后,身子就已经没了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聋老太太应该是从床上挣扎着摔到了地上,然后又一路爬到了门口想要开门,可惜没能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