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雪纷飞,天地一色,银装素裹,片片雪花,轻盈飘落,宛如玉蝶翩跹,舞于苍穹之间。
陆小浩与仵作并肩来到度渝府邸。
轻叩大门,房门戛然敞开。
“哪里来的乞丐?走走走。”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度渝府邸的管家,他一见二人衣着简朴,便面露不屑,言辞间尽是驱赶之意。
“不想死的话就滚开。”
“哟?你当......”
仵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于这等小人物的挑衅,他并未放在心上。
轻挥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动,周遭雪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条晶莹剔透的锁链,悄无声息地缠绕上管家的脖颈,瞬间令其动弹不得。
“谁人胆敢闹事?”
一声威严的喝问自府内传来,度渝四子度虎闻声疾步而出,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景象。
“仵......”
“带我去见度渝。”
仵作打断了度虎的惊愕,随手一掷,管家被温柔地抛至一旁,而他则迈开大步,径直踏入府邸深处,气势逼人。
“好,仵大侠请跟我来。”
度虎迅速调整情绪,引领着二人前行,目光不时掠过紧随其后的陆小浩,眼眸之中有了丝丝敌意。
“义父。”
“这么晚了,别扰我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度渝的声音自屋内传来,伴随着烛火的熄灭,显得愈发沉郁。
“义父,仵大侠回来了。”
度虎道:“仵大侠将浩然医馆的陆小浩给带来了。”
房屋之中,沉默了片刻,烛火又亮了起来。
片刻,度渝卧房房门打开。
“真是仵大侠,果然没让我失望。”
度渝出门,见仵作带着陆小浩回来,脸上的愁容也消散了许多。
“赏金十五万两。”
仵作伸手。
“早已经给你备好了。”
度渝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张银票。
“仵大侠,这是十万两银票,还有五万两我择日奉上。”
仵作接过度渝手中十万两银票看了看陆小浩,见其神色没有变化,便开口道:“拿钱办事,你只给十万两的话,人我带走了。”
言毕,仵作作势欲带陆小浩离去,度渝见状,连忙出声挽留,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与诚恳。
“仵大侠,可否容我些许时日,这陆小浩我留着尚有大用,银票之事,我定当弥补,只是近些时日,囊中羞涩。”
“那你到时候拿着银票来赎人吧!”
仵作也不过多废话,来的路上,陆小浩便交代,十五万两,一分也不能少。
“仵大侠这是不给我度某一个面子吗?”
度渝语气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恳求。
“哼,我替你办事,你赖我账,还要我给你面子,你觉得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仵作冷哼一声,丝毫没有给度渝留情面。
“仵大侠息怒,度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我军中将士正受疟疾之苦,亟需陆小浩的医术解救。能否让他先行为将士们诊治,我必在两日内筹足余款?”
“你要人,我要银子,什么时候你银子给足了,什么时候你就能把人带走。”
仵作说罢!带着陆小浩便要离开。
“慢着。”
度渝快步走上前,压低声音道:“仵大侠,我知你武艺高强,但度府也不是吃素的。若你今日非要带走陆小浩,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仵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只是提醒。但若因此伤了和气,乃至两败俱伤,岂不是得不偿失?”
仵作沉吟片刻,目光在度渝与陆小浩之间扫过,一时间,度府内灯火通明,护卫们纷纷涌出。
“你不会以为就这些人就能拦住我吧!”
仵作冷笑,虽说被陆小浩打成重伤,可度渝未免也太小看他仵作的实力了。
度渝见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仵作并非浪得虚名,其武艺之高强,确实非自己府中这些护卫所能匹敌。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几分:“仵大侠,何必为了区区五万两银子撕破脸面,这样,明日我午时,五万两银子我度某另当奉上,您不妨今夜在此歇息一晚,如何?”
仵作未置可否,目光转向陆小浩,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不必了,既然你度将军手中真没银两,那我们就告辞了。”
陆小浩沉默这么久,也听得出来这度渝今夜实在难拿出五万两银子,索性便不要了。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度渝出声呵斥,在他看来,陆小浩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也就仗着医术武功高超,可现在仵作就在这里,他自然不惧怕陆小浩。
“仵作,五万两我还是想要。”
陆小浩道:“本来还想用这五万块和度将军交个朋友,可是啊,度将军不领情啊!”
“你在仵大侠面前还敢如此狂傲,直呼大名,真不怕仵大侠杀了你?”
度渝知道陆小浩狂,可没想到陆小浩这么狂,要知道仵作可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现在一个年轻小辈直呼其名,度渝倒还有些担心仵作会将陆小浩杀了。
“我家主公说了,这五万两,你得给。”
仵作目光冷冽,看向度渝。
“主公?”
度渝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震惊之余更添几分疑惑,他难以置信地望向仵作,仿佛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对,陆小浩现在是我主公。”
仵作点头,先前的傲气荡然无存。
“仵大侠,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是出钱让你把陆小浩给我带回来,不是让你去认主公的。”
得到仵作的确认,度渝顿觉不妙,有些不可置信陆小浩到底给仵作吃了什么药,让一个十大高手第九,杀人如麻,自傲至极的仵作认其为主公。
“没弄错,技不如人。”
“你是说你败给陆小浩了?”
仵作此言一出,让度渝瞠目,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眼中如神明般的仵作居然败给了一个年纪二十来岁的青年。
“好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拿出五万两,要么我取你向上人头。”
仵作道:“度将军想必也知道我这人虽喜好杀人,但我更喜欢折磨一个人,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供度将军选择。”
说到这里,仵作不禁想起今日陆小浩折磨自己的场面,他自认为自己折磨人已经很恐怖了,可与陆小浩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仵作折磨人也不过是躯体上的折磨,可陆小浩不仅仅是躯体,更多的还是心灵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