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只是怀疑,毕竟谢家马革裹尸,忠心报国多年,没想到,愚蠢无知的三妹妹知道的比我还多,姐姐真是小看你了呢。”
“也是,小时候那么狡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越长大越脑残呢。”
“三妹妹装的可真像,我都以为你是真的爱惨了周安谦那个渣宰。”
呵呵,我可以合理怀疑,你是在羞辱我吗?
谢曦和脸色难堪,青白交错。
“二姐姐,你想如何?”
谢云裳直言不讳,“我可以劝说我爹,让他逼三叔尚公主,甚至让你娘安然无恙的离开谢家。”
“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个诱惑太大了,哪怕知道对方提的要求,只会更加苛刻,可谢曦和也拒绝不了。
她怕她爹就算尚了公主,宁愿受世人唾弃,也要降妻为妾,将娘亲绑在他身边。
“我爹不会轻易放手,二姐姐,凭什么这般自信?”
“我自有法子。”
谢曦和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谢云裳能有什么法子让娘亲脱离谢家,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太蠢。思忖片刻,权衡利弊后,答应了这场交易。
“你想要什么?”
“我说了,我想活命。”
“二姐姐若只想活着,方法有的是,何必屈尊降贵找我合作?”
“你管我。”
“……”呸,死傲娇!
谢云舒施施然的站起来,指尖优雅的扶去额间散落的发丝,嘴角含笑,一如既往的乖巧柔顺。
“宴会就别办了,在镇国将军府算计谢家人,你们是在找死不成?十日后,便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宫里会举办宴会的。”
说罢,
也不等人回复,姿态优雅的离去了。
“……”谢曦和沉默。
所以说,在镇国将军府算计谢家人是找死,在皇宫里算计皇族,就是求生之道?
艹。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除非惠安公主眼睛瞎了,看上渣爹,否则事发后,她死得会更惨吧。
想到此处,像是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
对啊,虽然渣爹不乐意另娶,可惠安公主是皇帝的忠实拥护者,若是能打入敌营,从内部瓦解谢家,指不定她还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啊啊啊!
谢云裳就能明说嘛,非得让自己琢磨,聪明人都喜欢说话留一半吗?
只是有一个问题。
渣爹向来小心谨慎,外人极难靠近,惠安公主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不对。
谢云裳刚才说,她会让二伯帮忙的。
嘿嘿。
渣爹,你也尝尝众叛亲离,被至亲兄弟卖掉的痛苦吧~
傍晚时分。
谢云舒来到珠玉阁,两姐妹关上房门蛐蛐半晌,方才有了完美落幕。
等人走后,谢曦和又将晚荷唤进房间,恶狠狠的骂了一顿,将人骂得痛哭流涕,又扣了三个月的月银后,方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餐桌上。
谢云裳刚入坐,便见谢三爷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袭金色暗纹玄衣,剑眉星目,卓尔不凡,加上这几日的春风得意,越加风流倜傥。
“夫人,昨晚累着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谢三爷旁若无人的牵起董氏的手,放在嘴前一吻,眉眼间柔情蜜意。
董氏俏脸一红,挣脱桎梏,温柔的替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温声道:“夫君又去练武了?边疆有谢家旁支镇守,你又何需如此辛苦?”
谢三爷温柔解释:“练武可强身健体,断不可废,夫人若是担心为夫,不如明儿早起陪我,无需夫人端茶送水,有你陪着,我就满足了。”
言罢,可怜兮兮的望着董氏。
“好。”
董氏柔声答应。
吃饭的时候,谢三爷温柔的替自家夫人夹菜,细心的剔除骨头鱼刺,奴颜婢膝的模样,任谁看见了,谁不夸他是个情种。
谢曦和咬牙。
艹,狗东西,
怪不得娘能为你说话,真能装!上辈子怕不是变色龙!
“爹!”
声如洪钟。
吓得谢三爷探入董氏裙摆的手猛地收回,被坏了好事,条件反射的就想一巴掌甩去,可下一秒,又克制住了,转而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珠珠也在啊。”
谢曦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一直都在。”
谢三爷从怀中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问道:“珠珠,看看可喜欢?”
“爹送的,女儿自然喜欢。”
谢曦和笑嘻嘻的接过,然后便强行挤在董氏与谢三爷中间,挽住亲娘的手臂,在谢三爷发怒之前,开了口。
“娘,您不是要给爹做衣服吗?不如将这夜明珠磨成粉混入布料之中,这样夜晚衣服流光溢彩,定是极美。”
这好东西,她可无福消受。
董氏一愣,虽然不知道女儿这么做的缘由,但不影响她打配合。
“珠珠想法倒是不错,只是这衣服恐怕会消耗不少时间,我以后可没时间陪你们了。”
谢三爷面露不悦,还未开口,便又听到谢曦和不赞同的说道。
“这可是娘给爹做的第一件衣服,岂能轻言放弃,必须您一针一线亲自做,方能表达您对爹的爱意。”
董氏羞涩颔首,“好。”
看着妻子羞赧垂首的柔顺模样,谢三爷笑了,眉眼间满是得意愉悦。
哈哈,大哥还说妻子不能像训狗一样调教,不能一根萝卜一个大棒,不然只会夫妻离心。
可大哥错了,他以前只是用错了方法,对付董氏这种硬骨头,宠妾灭妻的法子不会让她生出争宠心思,得用软刀子。
这不,珠珠受伤几次,董氏就服软了。
不枉他花费十多年的功夫,贞洁烈女在床上就是与众不同,与月娘的大胆开放不同,女儿都十五岁了,可董氏如同少女般青涩害羞。
让妓女在他胯下臣服,并不算什么。
可让一个清心寡欲的神女在他身下婉约呻吟,那种爆棚的成就感让他欲罢不能。
男人眼底的淫邪,令董氏攥紧了拳头。
“夫君?”
谢三爷回过神来,说道。
“就这样说定了,这段时间就辛苦夫人为我做衣服。”
“对了,前几日惠安公主的驸马爷另置外室的事情被人揭发,陛下大怒,诛了驸马满门。”
“现在外面很乱,你们这段时间别出门,惠安公主令禁卫军全城缉拿驸马家族的漏网之鱼,刑场的血都没流干过。”
“你们可别招惹上她。”
最后一句话是冲谢曦和说的,毕竟花朝节惠安公主替她挑选夫君的事情,岂会逃脱谢家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