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气疯了
作者:无攸糖   卖父求夫后,我把当朝太傅娶回家最新章节     
    “??”惠安公主。

    怎么听不懂呢。

    谢三的爹关小师弟什么事?

    谢曦和眨巴眨巴眼睛,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

    “殿下想让我亲爹谢赫安当你驸马?”

    惠安公主干脆利落的颔首。

    “对。”

    谢曦和又是沉默了一会儿。

    艹,玩老子?

    刚才老子提了一句,你就要打要杀,如今却主动要求当我继母。

    你们真当老子傻是吧?

    只要老子答应,你就再给我扣上砍头的罪名,然后除掉我,你们就能双宿双飞,是吧?

    两个老银币!

    沈致渊看着那青白交错,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冷笑连连的女子,就觉得头疼。

    刚欲开口,便听到她道。

    “身为女儿,我岂能擅自插手爹娘的亲事,而且做人呐,得一诺千金,一言九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言而无信之人,与傻狗无异。”

    傻狗沈致渊呼吸一滞,怒极反笑。

    “好,很好。”

    他缓缓起身,高大修长的身躯将女子娇柔的娇躯笼罩其中,阴影覆盖,冷冽的威压扑面而来。

    漆黑深邃的眸,此时泛起惊天骇浪,燃烧着熊熊烈火,炙热的呼吸洒在脸上。

    谢曦和心尖一颤,忍不住退后几步。

    明明怕得要死,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你,你攀龙附凤,忘恩负义,言而无信,还联合老情人威胁算计我,我骂你几句又如何?”

    沈致渊被气笑了,胸膛剧烈起伏,脸红脖子粗,指尖都气得发抖。

    老情人惠安公主一点也不介意被骂,反倒看得啧啧称奇,就差拍手称快了。

    小师弟,你也有今天啊。

    看戏归看戏,解释还是有必要的。

    “你想岔了,本宫是真想找你爹……”做驸马。

    “闭嘴!”

    话未尽,就被沈致渊厉声打断。

    “……”惠安公主。

    谢三是如此,小师弟也是如此,一个个的都把她当出气筒了是吧!

    “你们爱咋咋地,本宫不管了!”

    说罢,甩袖离去,直接抽出一根软鞭,向林驸马走去……

    哼,说得本宫没出气筒似的。

    谢曦和火上浇油,戏谑道:“殿下都走了,沈太傅还不快跟上,好不容易巴结来的高枝儿,若是得罪了岂不可惜。”

    沈致渊怒了。

    “谢曦和!”

    冰冷刺骨的声音席卷着熊熊烈火,铁青的面容压迫感十足,那双眼似是亘古不化的寒冰,令人后背发凉。

    谢曦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盛怒的男人,后知后觉终于怕了。

    艹,

    她刚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羞辱沈太傅,哪怕国公府,谢家都对沈太傅礼让三分。

    可她竟然指着他的鼻子骂。

    牛逼666啊。

    倏的,眼眶泛红,泪眼汪汪。

    “你凶我~”

    杏眸湿漉漉,水光潋滟,眼角末梢附上一抹薄红,泪珠不要钱一样,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任谁看了也会心生怜惜。

    沈致渊冷哼,“这招没用。”

    谢曦和娇躯一僵,随后咬了咬下唇,可怜巴巴说道:“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

    沈致渊轻挑眉头,清隽的面庞透着几分薄怒。

    “保护你之前,我总得保护好自己,不然你想杀我,我若没力气自杀,你岂不是会怪我不懂事。”

    谢曦和干巴巴的说道:“我没想杀你。”

    沈致渊声音微凉,“言而不信,忘恩负义,仗势欺人,这些罪名你判我多少次死刑了?”

    谢曦和闭嘴,不吭声了。

    沈致渊又是气笑了,

    多年的涵养愣是没用,拳头握紧放松,反复多次,也没将心中那团邪火给压下来。

    “好,好,好!”

    “我竟不知自己如此不值得信任。”

    此时此刻。

    谢曦和也稍微发觉自己好像误会他们的关系了,可看着怒不可遏的男人,她恐惧的吞了吞唾沫星子。

    努力挺直背脊,颇为淡漠的说道。

    “沈太傅,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说罢,她扭头就走。

    脚步急促,就像是后面有疯狗追一样,连周小丫李宛兰都顾不上了,下了高台后拔腿就跑。

    一溜烟儿的上了马车,飞快的消失在眼前。

    沈致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浑身散发冷冽寒气,似是泰山压顶的窒息感。

    惠安公主吓得身子一颤,立刻转头,将矛头对准匍匐在地的男人,假装让自己忙碌起来。

    “叫什么叫,吓到本宫了!”

    林驸马目眦欲裂,愤怒地张大嘴巴,满身血污的嘴里漆黑空洞,别说舌头,连牙齿都被一颗颗敲掉。

    惠安公主反手就是一刀,

    林驸马躬身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下体,大汗淋漓,破碎的呻吟从喉咙发出。

    “本宫何曾冤枉了你!”

    林驸马怨毒的瞪着她。

    惠安公主狞笑着,用刀挑起那坨血淋淋的肉。

    “这么小,够塞狗牙吗?”

    林驸马瞪大眼睛,拖着残躯想要夺回那东西,却被惠安公主一脚踹开,并将那玩意儿丢在衙门狼狗的脚下。

    在林驸马惊恐欲绝的目光下,狼狗闻了一下,肉眼可见的嫌弃,但秉着不可浪费粮食的原则,一口吞掉了。

    吃后,

    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顺着气味看向林驸马,狗眼猩红,口水顺着残留血肉的牙齿滴落。

    那叫一个馋啊。

    林驸马环视一周所剩无几的族人,再看看如同废人的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昏死过去。

    惠安公主撇嘴。

    “废物!”

    “玩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吓得惠安公主差点跳起来。

    “你,你干什么,本宫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这话无异于不打自招。

    沈致渊却并未理会,负手而立,面上沉积着冰霜,眺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眉眼间凝聚着黑压压的乌云。

    “该和陛下决裂了。”

    惠安公主先是一愣,随后面色凝重起来。

    “非要如此?”

    “谢家狡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镇北侯已经开始行动,我们得速度些。”

    “好。”

    惠安公主用脚踢了林驸马一脚,面上充满了愤慨之色,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高台之下的各家探子听清楚。

    “当年若非你忌惮我功高盖主,我又何苦下嫁给这么一个废物玩意儿,毁了我一生幸福。”

    话中的你是谁,不言而喻。

    探子们眼底露出兴奋的光芒,不一会儿的功夫,台前变得空荡荡的,少了数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