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和僵硬回首,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双手扒拉着门框,打死也不肯往前一步。
“沈爹,您怎么来了?”
听到称呼,男人挑眉,起身踱步而来。
咯吱。
房门关闭。
就如同谢曦和的小心脏,彻底蹦哒不动了,小脸发白,哆哆嗦嗦道:“我没做错什么吧?今日是她们饮酒作乐,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也没坏周安谦与傅青瑶的好事。”
“嗯,我知晓。”
沈致渊将人抵在墙上,方寸之间,修长挺拔的身躯禁锢娇躯,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骨节分明的手将女子双臂高高举过头顶。
耳鬓厮磨,鼻尖相撞,唇瓣似有似无的摩擦,勾起朵朵浪潮。
“周瑾瑜喜欢你?”
谢曦和意乱情迷,脑袋跟浆糊一样,乖乖回答,“不喜欢,他若喜欢我,岂会躲了我五年,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薄唇轻咬粉嫩耳垂,磁性暗哑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痒痒的,勾得人芳心大乱,空虚寂寞。
偏偏男人坏心眼的吊着。
“那你喜欢谁?”
“你,你!你!!”
“我是谁?”
“狗男,沈致渊。”
沈致渊满意的笑了,俯身而下,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谢曦和发软的娇躯终是有了寄托,瘫软在男人怀中,任人予取予求。
寂静的房间,只有女人娇吟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喘着粗气松开,清冷沉寂的眸滚烫炙热,眼尾泛红,说不出的欲色。
唇瓣红肿,泛着水光。
沈致渊眸色幽深,忍不住俯身又轻啄一口。
“曦和,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这话不可谓轻浮露骨。
难以想象竟出自端方雅正的太傅大人口中。
谢曦和脑袋瓜子渐渐清醒,湿漉漉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本就绯红的脸更是红的滴血。
恼羞成怒道:“你蓄意勾引套我话?”
沈致渊也不心虚,轻笑道:“谁叫你不肯说实话,我告白多次,从不见你回应。”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谢曦和咬了咬牙,“那周妄的事呢?”
沈致渊淡淡道:“顺口问问。”
谢曦和不信,“真的?”
沈致渊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准备了热水,劳累一天,可要洗漱?”
谢曦和吸了吸鼻子,看着身上脏兮兮的裙子,哪怕闻不到汗臭味,可也忍不住的嫌弃。
“要。”
狗男人刚才咋下口的,饥不择食啊。
快步往屏风里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回眸一笑,绚烂如烟火。
“沈爹,你不会偷看吧?”
沈致渊笑了,如白雪皑皑山巅上的松柏,惊心动魄,如春日暖阳下的牡丹,仿若人间富贵花。
美得不可方物。
薄唇轻启,一张一合。“我岂会偷看。”
谢曦和莫名口干舌燥,舔了舔刺痛的唇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娇哼一声,“最好不过。”
沈致渊目送她见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声,灰暗的烛光下,隐约看见前凸后翘的姣好身材。
喉结滚了滚。
男人抬手解开腰带,青色衣衫褪下,肌肉线条流畅而均匀,仿若精心刻画的雕塑。
“正大光明,可不算偷看。”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抬步往屏风后进去。
“啊!”
一声尖叫,后续的声音被尽数堵在嘴里,热水从浴桶里漫出,在地面蔓延开来。
屋外,淅沥沥的雨点落下,将屋内断断续续的呻吟掩埋。
雨打芭蕉,疾风骤雨。
直到后半夜,屋内的声音才渐渐平息,女子早已沉沉睡去,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满是红痕青紫。
沈致渊披着里衣,轻柔的给女子擦拭着头发,又抹上药膏,最后才将人揽在怀中阖上眼眸。
次日中午。
谢曦和才从肚子的呼唤中醒来,饥肠辘辘,全身疲软,像是被货车来回碾压了一遍,尤其是手腕更是酸痛难耐。
“狗男人!”
刚刚骂完,身后便传来清冷不悦的声音。
“骂我?”
谢曦和猛地回头,就看到放大的美颜,瞪大眼睛,“你没走?”
沈致渊颇为好笑道:“我为何要走?我见不得人?”
谢曦和吞了吞口水。
“外面那么多人,待会儿若是被人看见你从我房间出去,你不怕他们乱想胡说?”
沈致渊挑眉,“我来检查作业,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
谢曦和彻底僵硬在原地,她不想抄书啊。
“你来真的?”
沈致渊缓缓起身,被褥滑下,一览无遗的上身露出斑驳抓痕,尤其是肩膀处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咬破皮肉。
谢曦和猛地捂脸。
昨晚的疯狂涌入脑海,除了最后一步,什么花样玩了个够,而且和花容绘本里的姿势一模一样。
小心眼的狗男人。
沈致渊睨了一眼,嘴角勾了勾,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白玉冠束发,穿戴整齐,又是矜贵高冷的翩翩君子。
谢曦和咬牙骂了一句。
“衣冠禽兽!”
沈致渊斜眼看去,“嗯?”
谢曦和从善如流的改口,“沈爹真俊~”
指尖挑起下巴,在唇瓣上轻啄一口,以示鼓励。
“下次床上也这么叫。”
谢曦和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闷骚狗男人。
咚咚咚。
房门叩响。
谢曦和脸色一变,不会是宛兰他们找来了吧?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怎么拒绝的时候,沈致渊却已经去开门,她连忙躲进被褥里,掩耳盗铃。
“大人,药熬好了。”
“嗯。”
咯吱,房门关闭。
谢曦和悄咪咪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看向男人手中的药碗,也不知脑抽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沈爹,你又没进去,不会怀孕的。”
哐当。
药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药汁溅了一地,整个房间里飘散着浓烈的药香。
谢曦和缩了缩脖子。
沈致渊脸都黑了,阴恻恻的问道:“你很懂啊?”
大难临头的感觉涌来。
谢曦和咽了咽唾沫星子,干笑道:“这不是绘本看多了吗?那些宫斗剧里,皇帝不想让妃嫔受孕,都会事后赐药。”
沈致渊额头青筋暴起,嘴里反复念叨着两字,咬牙切齿,仿若杀父仇人。
“花容,花容……”
随后,吩咐了一句。
“查查此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