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国庆,北京的气温已经不算太热,这个世界级的大都市无处不透出大国风采。
天安门广场上,18 米高的“祝福祖国”巨型花篮惊艳亮相,篮内首次加入喜庆丰收的五谷,吸引着众多游客拍照打卡,它与广场两侧绿地布置的吉祥如意花带图案以及花球相互映衬。长安街沿线,10 组不同主题的大型立体花坛精彩呈现,东长安街沿线花坛以中国式现代化五大特征为主线,西长安街沿线花坛以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主线,呈现人民群众不断提升获得感、幸福感的美好画面。
街道上,花团锦簇,各类花卉景观将城市装扮一新。众多市民和游客在花坛前驻足观赏、拍照留念,提前感受着浓厚的节日气息。夜晚,华灯初上,北京城化身灯的世界、光的海洋,从中关村到大运河,从八达岭长城到国贸 cbd,从三里屯到大望京等各处,灯光璀璨,色彩斑斓,变幻的灯光仿佛诉说着对祖国的祝福,一片喜庆祥和。整个北京,都沉浸在迎接国庆的欢乐与自豪之中。
在三里屯附近的康堡花园小区里,方其和梁逗逗看着收拾好的房间,相视一笑。梁逗逗开口说:“终于收拾好了,本来想着梓荫上大学,我们租个小一点的房子,看来暂时也换不了了。”
方其把梁逗逗按在沙发上坐下,同时把茶几上的水杯递给她,然后说:“梓荫是上学,又不是出嫁,我觉得这里挺好,房租可以接受,主要是离你的瑜伽馆咖啡厅近啊,再说,当初看上这个房子,不就是想着欧阳老师随时过来有个落脚的地方吗?”
梁逗逗喝了一口方其递给她的水,然后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每个月这里房租两万多,两个店每个月也有三十多万的房租,压力太大了。”
方其笑了笑:“是呀,在北京奋斗了七八年了,这里的房子是想都不能想啊,不过,大多数北漂不都是这样吗?况且你能力这么好,两个店除去杂七杂八的支出,每个月也有两三万,加上我的工资,在北京,我们算是幸运的,最重要,梓荫很优秀,几乎不用我们操心。”
谈到女儿,梁逗逗明显的有些自豪:“也不看看谁的女儿,不过,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敢想象,也许就是另一种生活了。”
方其笑着说:“你说的不对,首先是你足够好,然后再是欧阳老师的帮助,下来是梓荫,最后才是我。”
梁逗逗想了想,笑了起来:“是啊,我是幸运的,有这么多这么好的人在我身边。”
方其宠溺的看向妻子:“其实我觉得梓荫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也是支柱,你看,从小就懂事,和你一起练瑜伽,读书,初中毕业就再没问我们要过零花钱,反而在疫情期间开始了直播,说实在,要不是她,我们现在应该要卖西安的房子才能生活吧。”
梁逗逗点点头说:“是,要不是她开始直播,那个时候,你不能上班,我的店也不能开,哪哪都不能去,幸亏她一直研究,也教会了我们,才有收入。”
方其把手放在梁逗逗端着杯子的手腕上,点点头说:“是的,一是国家政策好,二是房东人好,最重要的是梓荫,让我们两个大人都汗颜啊。”
梁逗逗笑了笑,继续说:“其实还是你,如果当初不是你的支持,估计梓荫直播也会被我反对,毕竟,网上的环境真的不好,不是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该承担的。”
方其抬眼看向窗外,北京的天气有些阴沉,但是远处的灯光还是给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活力。他收回目光,笑着说:“咋了咋了,收拾个屋子还弄出这么多感触了,快七点了,你得去店里了,一会你的学员们该给你打电话了,我今天也要去房山那边,估计回来就很晚了,你从店里回来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啊。”
说罢起身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接过梁逗逗递给他的外套穿上,然后在梁逗逗的额上吻了一下:“加油。”
梁逗逗笑了笑说:“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就目送他出了门。
当梁逗逗再次回到房间里,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方其还没回来,梁逗逗疲惫的冲了个澡,穿上丝质睡袍,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就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着外面的夜景,思绪却回到了小时候刚上初中的情景。
她的老家是在西安郊区的一个偏远山村,虽然隶属省会,但是却依然贫困。
上初中那年她十二岁,父亲在她三岁时就因病去世了,母亲在村里的长辈主持下改嫁给了同村的陈大壮。虽然家庭依然贫困,但是还算和谐。
由于发育的比同龄人略早一些,在那个年代她的初中生涯并不幸福,虽然她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但是特定的历史传统观念让她一直背负着“大胸妹”的外号。
初二的时候,学校要求她住校,因为她家离学校实在太远。即使骑自行车,也要一个半小时。于是她就只能周末回家帮家里干些农活。
六月中旬的周末,她早早就起床和母亲秀琳一起忙碌着准备早饭,劈柴,收拾院子,继父陈大壮吃完早饭就早早的去地里忙活了,而她和母亲则继续收拾房子后面的菜园。快到中午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水缸快见底了,于是,她挑起担子,去村里的水井去挑水。
由于是中午,通往水井的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即使偶尔遇到一两个,也是年岁很大的爷爷奶奶,他们善意的和她打着招呼,毕竟,能干的孩子,在老人眼中都是可爱的。
挑了四五趟以后,家里的水缸再有一两趟应该就能装满了,但是农忙的劳动力也慢慢都回到了村里,这让梁逗逗很不自在。毕竟贫困的家庭不能提供给她多么好的穿着,发白的衬衣已经被汗浸湿,勾勒出她那于年龄明显不符的挺拔,她毕竟才是十三岁的孩子啊。
甚至,水井口的二赖子家,刚从地里回来的周二赖,光着膀子,穿着下地回来的脏裤子,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看,同时手伸在那破旧的裤裆里,鼓捣着什么。二赖媳妇看到这一幕,不敢说长相凶狠的二赖,只能拿着扫帚在院子里赶着小鸡仔,嘴巴里骂骂咧咧:“小鸡仔才长几天,比老母鸡都大,急着下蛋啊。”周围的泼皮青壮立刻放肆的哄笑着,这些狼一样的眼光和笑声,让梁逗逗惊恐不安,匆匆忙忙就挑了水往回赶。由于挑担的原因,为了保持平衡,梁逗逗小巧但是丰挺的胸部有节奏的轻轻抖动,反而使那些直勾勾的目光里的渴望更甚。
回到家里,妈妈心疼地看着懂事的女儿,心里既有欣慰,又有心疼。她放下手里的扫帚,接过水桶把水倒进大缸里,对梁逗逗说:“行了,不挑了,差不多了,看你满身汗,厨房旁边的小屋我收拾了一下,可以洗澡,你去洗洗吧。”梁逗逗知道这是母亲对她的心疼和保护,默默点点头,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往那个不能称之为浴室的小屋走去。
进入小屋,梁逗逗看到一个大木桶,里面已经装满了温水。她轻轻地脱去衣服,露出了她那虽然瘦弱,但依然玲珑有致的身躯。她的皮肤因为长期的劳作而略显粗糙,但依然散发着青春的光泽。
梁逗逗小心地踏进木桶,感受着温水包围着她的身体,带来的舒适和放松。她轻轻地擦洗着身体,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和污垢都洗去。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暂时忘掉了外面那些令人厌恶的目光,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片刻宁静。
然而,正当她沉浸在沐浴的愉悦中时,她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她警惕地转过头,发现小屋的窗户上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的心立刻紧张起来,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迅速穿上衣服,悄悄地走到窗户边,向外望去。
透过略微有些破旧的窗外,一只花猫懒洋洋地看着伸出头来的李逗逗,慢慢踱步走开了。梁逗逗虚惊一场,想想身上还是黏黏的,于是又脱了衣服,泡进了舒适的温水里。
看着水中日益发育的自己,梁逗逗心情有点复杂,有自豪,也有自卑。由于从小跟着母亲劳作,她栗色的皮肤很是健康紧致,既不像城里姑娘那么白皙细嫩,也不像村里其他女性那么黝黑粗糙,略显细长的手掌有一点点茧子,但看起来一点都不粗糙。
梁逗逗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肌肤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与其他女孩不同,她的生活中没有太多的优越和呵护,只有辛勤的劳作和家庭的责任。
正当梁逗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间,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穿上衣服,准备离开这个小屋。
然而,当她打开门时,却发现继父站在门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李逗逗感到不舒服的光芒。
“逗逗,你在这里洗澡啊?”继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嗯,我刚洗完。”梁逗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继父看着梁逗逗略显慌乱的身影离去,咽了口口水,对外面喊了一句:“秀琳,再给我烧点水,我也洗一下。”
院子里的妈妈答应了一句:“灶上有水,你换一下,用女儿的洗澡水,不害臊。”但是继父没有搭理妈妈,直接脱了衣服跳进了木桶。水里淡淡少女的体味,让他黝黑的脸庞有些扭曲。
梁逗逗听到妈妈喊的那句话,心里不由一惊,有点后悔,想应该倒了水再出来的,但现在再让她去,打死她也不敢了,她只希望自己是错觉。
梁逗逗匆匆地回到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坐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对继父的厌恶和恐惧更加深了,同时也对妈妈的粗心感到无奈。
过了一会儿,妈妈在厨房里喊道:“逗逗,出来吃饭了。”梁逗逗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走出了房间。
餐桌上,继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的眼神不时地瞟向梁逗逗,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梁逗逗低着头,快速地吃完了饭,然后说道:“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把课本掏出来,梁逗逗借着昏暗的白炽灯泡的灯光,想用课本让自己平静下来。渐渐地,她被书中浩瀚的知识完全吸引了,她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屋外也很安静,因为妈妈每次看到她学习,都会悄悄地把这个破旧的院子尽可能地保持安静。正因如此,她的学习一直在村里学校五十多个学生中始终第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稚嫩的童声在院子里响起:“姐,我回来了!”她抬起头,看到弟弟陈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纸飞机。
“小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问道。
“我和朋友们在外面玩飞机呢!姐,你看,这是我叠的飞机,飞得可远了!”陈源兴奋地展示着他的纸飞机。
她看着弟弟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她站起身来,走到弟弟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小源真厉害,叠的飞机这么好。不过,以后要早点回家,别让妈妈担心。”
“知道了,姐。”陈源点了点头,然后把纸飞机递给她,“姐,你也试试吧,可好玩了!”
她接过纸飞机,感受着弟弟的心意,心里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她和弟弟一起走到院子里,试着放飞纸飞机。看着纸飞机在空中飞翔,梁逗逗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里充满了不安和担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她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
弟弟是妈妈和继父的儿子,她的爸爸,在她一岁的时候,因为喝酒掉在村里的池塘,淹死了,她对父亲基本没有记忆。而母亲也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在她六岁那年,经过村里的李奶奶说和,逗逗妈秀琳和后村的陈大壮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秀琳就和陈大壮住在了一起。三年后,梁逗逗九岁那年,弟弟陈源出生了,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