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四年后的现在,又做春梦了。其实她第一次来月经挺早的,也就十一岁多,那个时候快上初中了,整天就知道玩,回家后才发现裤子屁股那里上有一块暗褐色的痕迹,内裤上也有,她吓的不行,趁爸爸妈妈还没下班,赶紧自己洗了裤子,并没有告诉爸妈,结果第二天一早醒来,内裤和床单上又沾上了,这次的颜色有点红,这下瞒不住了,只好告诉妈妈。妈妈并没有责怪她,反而笑笑说这是正常的,说明她长大了,还说每一个女孩子都会这样的。这让她放心不少,但是她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妈妈却不愿意多说了,只是告诉她,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后来的一两年中,她确实发现了周围的同学和小伙伴也有很多经历了这种情况,于是会偷偷的和小伙伴隐晦的谈起这些,,结果发现,大家和她一样,什么都不懂,而且家里人说的话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什么长大了啊,什么每个女孩子都会这样的啊,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啊,一模一样。
第一次做春梦是在初二升初三那年,由于她胸部已经不能靠背心来支撑了,于是母亲带她去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套内衣,回到家里,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反锁了门,然后看着穿衣镜里那个第一次穿成套内衣的自己。有了懵懂的欣赏自己曲线的感觉。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些像人又不像人的白色物体,轻柔的拥抱着她,似乎是在床上,又好像在水里,还好像在天空中,场景来回切换,那个物体有四肢,有身体,有头,但是都不是太规则,更像是一个穿着白色绸缎的气体,或者是液体,那种被拥抱的感觉让她很是舒服,很是放松,直到她莫名其妙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她才被惊醒。
醒来后的她感觉身体有点热,身体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但是梦里自己发出的声音,她听过两三次,都是在半夜醒来去洗手间的时候,从爸爸妈妈卧室里发出的。甚至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她还推门想看看爸爸妈妈卧室里发生了什么,结果推开门发现什么也没有,爸爸妈妈盖的好好的在睡觉,她叫了一声妈,并没有回应,于是她也没打搅爸爸妈妈休息。到后来第二次的时候,门就干脆打不开了。
后来的日子,她就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一来是学业繁重,每天都几乎没有时间瞎想胡想的,第二是因为她非常喜欢热舞,有点空闲的时间就会练练,虽然到后来她知道那个梦是什么情况,也再没有做过。
而这次的梦,更加真实,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梦里出现的人物才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竟然是方其。
方其是怎么样进入到自己的梦境里的,周琪并不清楚,她承认她喜欢方其,但是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梁梓荫的原因,因为喜欢梁梓荫,所以连带的喜欢梁逗逗和方其,毕竟那是最好的闺蜜的家人,她觉得很正常,包括那次在北京厨房里,方其目睹了她胸前的春光,她虽然有点小失落,但是并没有细想。
但是清晨的梦境里,方其依然穿着那套白色的太极服,儒雅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奔跑在漫天的花瓣雨里,奔跑在草原上,像泰坦尼克号里杰克和露丝一样站在大海的船头上,站在山巅上,欣赏着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忽而,他们又依偎在海边,有一张大大的公主床,床上洒满了花瓣,他穿着白色的西服,红色的领结,而她则披着长长的婚纱,躺在他的怀抱里。她感受着他细腻温柔的吻,轻柔的褪去两人的衣物,在星光下,海风中,花瓣里,紧紧相拥。
梦里她甚至感觉到了方其结实的肌肤,也感受到了他双手揉捏自己胸前的快感,极尽浪漫,让她无法自拔。
周琪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快速的心跳,她又走进洗漱间,把毛巾用凉水打湿,就那么盖在仰起的脸上。片刻,她飞快的拧干毛巾,穿上运动服,把头发往脑后一扎,冲出了宿舍。
清晨的凉气终于让她身体里那种难言的感觉消散不少。到达操场的时候,梁梓荫已经跑了一会了,赵晓彤和梁寅之并排跑着,隔的有点远,董颖颖由于身上伤疤的原因,并不能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这时也只是在操场边上,带着耳机,轻微的运动同时,进行着英语听力和口语训练。
看到周琪出现在操场边上,董颖颖摘下耳机,赶紧迎了上来:“好,好点了吗?”语气里满是关切。
一个多月以来,董颖颖自从那次军训晕倒经历过心理治疗以来,情况已经逐渐好转,虽然说话依然声音很低,也不太顺畅,但是和宿舍的几个人交流已经没问题了。只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立刻又回到了刚入学的状态。
梁梓荫一直以来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方式来和董颖颖相处。她每天都在征得董颖颖同意后,和她拥抱一会,从开始的一两秒,到后来的一两分钟,从开始的站着,到后来只穿内衣在床上让董颖颖躺在自己怀里。董颖颖的变化也非常大,从一开始的紧张,冒汗,到后来的慢慢接纳,昨天晚上,她甚至在梁梓荫的怀里居然睡着了。
当时四人刚直播完,洗完澡以后,周琪发现董颖颖穿着睡衣,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却盯着浴室,她也没敢多说,只是在梁梓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背对着董颖颖冲梁梓荫挤了一下眼睛。
梁梓荫擦干头发以后,穿着睡衣就爬上了董颖颖的床,在董颖颖期待而又紧张的目光中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四人就开始攻略第二天的歌乐山之行,董颖颖用手环住梁梓荫纤细的腰肢,靠在她丰满的胸部上,静静的听其他三人说话,不一会儿,竟然就那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