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失权者
作者:辞远   将军归不归最新章节     
    “你是在期望,他剩下的精兵,能救出他,然后你们一举翻盘是吗?”

    落清退回到了黑暗中。

    “那你这个愿望,可就要落空了。

    “因为,柳从白明天就要死了哦。”

    纪峦依旧不为所动。

    落清跟他共事一年多,知道很少有事情能打动他。

    从他嘴里撬话,不亚于从刘敬嘴里撬话。

    要是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要凉了。

    今天落清必须要得到答案,还必须是实话。

    落清垂眼,他和纪峦共事这么久,纪峦也对她有所了解。

    所以她常用的一些套路,肯定不能说动纪峦。

    那——必须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落清微微一笑,有了主意。

    黑暗那边长久的沉默使得纪峦心慌。

    在刑部这么久,他第一次体会到暗室的磨人。

    时间没有长度,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受不到生命的存活。

    “听说纪大人不好色,是因为不,举。”落清挪动了步伐。

    “这个传言,本官倒是很好奇,到底是是真是假。”落清绕到了绑着纪峦的柱子后面。

    落清从后面在纪峦耳边吹气:“你也知道,我和离几年,没有再入得眼的。”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纪峦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慌张。

    落清指尖悄无声息地抚上纪峦的喉结,吐气如兰:“干、你呀。”

    “你、你别乱来我跟你说啊,你你你、你,你这是违背律法的!”纪峦像被烫到般想扭过头,可惜被紧紧绑住了。

    “我知道呀,”落清欢快地道,“我是刑部尚书,我自然知道呀。”

    指尖触到到了男人的喉结。

    她感受到男人在战栗,在恐惧。

    可笑,原来他们也会恐惧啊。

    落清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可是,纪侍郎也该知道,这里可是暗室呀,没有人会知道,我在这里对你做过什么。”

    手慢慢下滑,精准地找到了他的腰带,利落地扯开。

    “哎呀,被绑住了,衣服滑不下来呢。”落清故作惊讶,“没关系,这样来,也别有风趣哦。”

    “你!你你你、你禽禽兽兽不如……”

    靠的这么近,落清都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在颤栗。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落清蹙眉,“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侍郎这么羞涩做什么?”

    说完,落清还十分愉悦地笑了一声。

    纪峦感到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

    落清还没有对他做什么。

    可他感觉到被一股无形力量包围的恐惧。

    这股力量比真真切切的绳子,还令人窒息。

    束缚地他,呼吸不能。

    想挣扎,却无处攀岩。

    落清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地进行手上的动作。

    她知道,无言的威压,远比话语有力量。

    直到落清的手摸到了某个位置。

    像是触电般,纪峦发出痛苦的尖叫:“啊啊啊——”

    落清并没有因为他的尖叫停止,继续脱他的衣服。

    “我说——我跟你说——”纪峦发出急促的喘气声。

    落清并没有因为他的告饶而立即停止,直到解完他上衣的带子,才停下。

    但她并没有远离,而在他耳边,若即若离道:“那你说呀,我刚才问的。”

    纪峦急促地呼吸:“啊啊啊呼在岐州……”

    落清后退了一步 :“纪侍郎应当知道,我比这可怕的手段,多得去。

    “要是被我发现是假话,本官也不介意给你试一试。”

    回应落清的是喘气声。

    仿佛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却怎么也抓不住。

    越挣扎,越无力。

    可这些男人,强迫姑娘的时候,不也这样的情形吗?

    纪峦之所以一开始还能保持那样的不屑,不过是还以为自己是掌权者罢了。

    他以为落清只是他面前的失权者,才有那样的高高在上。

    只有这么做,才能让纪峦明白。

    他们之间的位置,早就不一样。

    自始至终,落清才是掌权者。

    他才是那个失权者。

    他已经沦落到,他曾经看不起的女官,可以随意玩弄他了。

    明白了这一点,纪峦也就失去了高位者与生俱来的优越,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失权者。

    他不适应失权者这个身份,人生来对未知有恐惧。

    他对这样的身份,强烈的厌恶,才迫切地希望从这种关系中逃脱出来。

    殊不知,这是不可能的了。

    落清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关押他的的暗室。

    “嘭”地一声,暗室的门关上之后。

    留给纪峦的,依旧是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落清一出暗室,就让人打来了水洗手。

    桓殊戚刚好送文堪怜回来。

    “正要找你呢。”落清让旁人都下去了,拿了帕子擦手,“你进宫一趟,跟陛下说,柳从白藏兵岐州。”

    桓殊戚顿时严肃起来,点头说好,便要走。

    “等等。”落清扔下帕子,“记得跟陛下说,也有可能是计谋,不要把全部兵力都分给岐州。他们可能趁虚而入攻长安。”

    “好。”

    桓殊戚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禀报:“大人,万年县有人来报。”

    落清心里嘀咕,这朱一两又搞什么幺蛾子,万年县怎么成日里跟刑部扯关系。

    “你可认识是谁?”

    “是捕头邓长休。”

    “请她进来。”

    不一会,邓长休进来行礼。

    “捕头不必多礼,请坐。”

    邓长休作揖:“谢过大人,卑职就不坐了。卑职此来是告诉大人,叛军围城的时候,确实有人想来劫走二丫和老妇人。

    “不过俱已被我等拦下,两位并没有危险。”

    “好,辛苦你了。你们县令可有审出什么来?”

    “不曾。”

    落清在心里腹诽,这朱一两,做点事情效率这么低下,有长休这么好的下属还做成这样。

    想到此,落清话锋一转:“邓捕头,你有没有想过不做捕头?”

    “啊?”

    邓长休原本一脸严肃地禀报事情,落清这话转变地让她猝不及防。

    落清笑眯眯的,循循善诱:“或者说,捕头有机会到我刑部来看一看哇,我刑部也有很多职位适合捕头。

    “而且我们刑部月俸比万年县肯定要高的。本官不才,比朱县令做事效率要高,邓捕头你看……”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大人恕罪,卑职告辞!”

    一阵风从落清面前卷过去,邓长休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