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全,你为什么和何以周一起?”施乌问道。
何以全神色一变,向施乌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你叫何以全,现在是官方组织的一员,和你旁边这这个人有仇,之前你还带着我们去进攻他,现在你应该是又被他弄是失忆了。之前你也被他弄失忆过一次。”
施乌流畅地概况何以全的过去,并未被何以周打断,这些信息亦正确的被何以全接受,他看向何以周。
何以周微笑,不置可否。
“你走开吧,自己想想他的话,”何以周向何以全说道,“得出结果再来告诉我。”
何以全虽有许多问题,但这时听见施乌的话,他忽然不再想与何以周同行,心中厌恶如浮水而起的腐臭的垃圾,何以全快步离开,他虽想听这二人的对话,但这时他的心态已不足完成这种任务。
待何以全离开,何以周说道:“你这样可不是合作的态度。”
“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我救了你的命,你治好了我的手臂,咱们两清,这时候我们还没合作,何谈合作的态度;再者,我虽不想承认,但何以全毕竟还是我队友,我能放任他步入虎穴龙潭?”
“说的有理。”何以周道,“和我过来吧,大街上谈事不是我的风格。”
施乌跟上何以周的步伐,他并不害怕被伏击或是其他被困事宜,他现在虽看似保有自由身,但一路看来,施乌并未发现任何反光的平面,从此看来,他已被困在这一片倒像。
“说说吧,你对上次战役的看法。”何以周一面行一面说话。
“想考考我?”施乌道。
“当然,确认对方的智力才好谈话,要是对面只知道数手指,那我现在就把他杀了。”
施乌不为威胁所动,道:“那可以吧。首先是应对攻击的反应,何以全的行动并不掩饰,你能得到消息也很正常,从现在看来你确实也拿到了消息,所以才有最后的你一个人和我们决战的场面。所有的资料、重要人员也因此被策划离开此地,留下的只有你想传递的信息,像是为KIA布道、嘲讽我们。
施乌瞧一瞧何以周的脸色,继续道:“据我所知,组织的庞大对于你的目的并非好事,毕竟你们是研究如何将阴阳两界融合的科研组织,而非某些保镖、官方组织。这一次也正好为你们清除这些无关紧要的外围成员,顺便为你们保留一个好名声。有你在场上当场被我‘杀死’,更是塑造了你的名气,毕竟很少有人会想到某些人为了做戏硬是把自己杀了。
“此后,KIA要是能再复出公开招聘,我相信你们的名声不会差,毕竟所有人都看见你和你背后的机器,所有人没有寻找到其他重要资料和其他成员,他们一定知道KIA残部还在此地,不过他们大概已经放弃了,但对于阴影中讨食者而言,KIA精锐及物料的存在却清晰如圆月。
“不错。”何以周道,“还有其他吗?”
“......还有避官方的锋芒?虽然你们觉得两界融合是不可逆、不可变的过去,但你们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皆是正义,所以你们应该会以死亡作表象,躲开官方的检查,尽量与官方保持安全距离。”
“还有吗?”
“......你真在融合,你那机器的功率不足以融合两个世界,但你绝对是在实验,那个就是你的初号机。不过那机子一定有不可逆转的缺陷,使用以后便失去原来的作用,不然你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展现。”施乌仔细回忆,“但这实验的结果很明显不足以达成你的期望,因为它没有把其他东西融合,只把生命和秽怪融合,这方向显然是错的。看见这些以后,你就向我和余归宁、陆扫晴、何以全宣战,因为这实验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何以周不置可否,并不对施乌的结果加以确认与否定,道:“那在这些行为眼中的我,是否还有值得合作的必要,或者说,一个连自己生命也不在乎的疯子,你胆敢和他合作?”
施乌向四面探看,这时何以周已将他带至一处封闭的房间,房中仅有两张椅子与一个桌子。施乌随意地坐下,道:“假如有人说你疯了,那他一定很蠢。人生来并没有意义,以至有人发出生来有何意义的疑惑。人生的意义就在过程,在这过程中,你也也许就能寻找到目标——而你,自然找到了目标,当然,对于你的理想,我不敢苟同,更不敢加以指点。
“你这样的人,才是我要合作的对象,你既然敢于为了自己的理想抛弃自己的希望,那为了你的理想,和我们合作也自然是必然,不单如此,你还会为了你的理想,为我们的合作尽心尽力。”
“话是好说。”何以周说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施乌笑起来,何以周能问出如此的问题便表明他已上钩。施乌道:“我要去阳界寻找那些机器人,为我指出一条安全的路径,并定期给我提供饮食。”
何以周面无表情,说道:“我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我更疯。”
他的话确是不错,何以周确是曾行走于阳界,但那时他的秽量已足以自保;这时这秽的施乌行走阳界,无异于自沉大海。
“那很好,只有疯狂才能承受、抵抗更多的秽,不是吗?疯狂并不可怕,只要能保有确认的判定,对周围并无伤害,疯狂反而能在秽的世界遨游。”
“很好很好,”何以周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如果你能是我的部下就更好了......只不过,你凭什么能和我合作,你有什么作为筹码?”
“当然,徐瀚铭的科研成果、思路以及其他研究秽的人的研究结果和研究历程,这个如何?”
何以周猛拍桌子,顺势站起,道:“少说空话,你凭什么能拿到这些东西?!”
如何看来,何以周确是疯了。施乌如此判断,他看向来时大门。
回应何以周问话的人并非施乌,那声音来自大门:“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