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骄阳被乌云遮盖,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院子里,石头和强子把笼子里的兔子放了出来,一大一小,正追着一窝兔子跑的不亦乐乎。
这几天,石头都是晚上跟着陈家山回家,白天又吵着让陈家山送他过来。
罗氏也巴不得石头在陈小丫家里吃吃喝喝,不用带孙子,也不用再看谁的脸色,她乐得清闲。
只是每天石头临出门前,她都会偷偷教唆石头往家带吃的。
可石头又哪里会乖乖听她的话,嘴上应的好好的,晚上回去要么从怀里掏几块骨头,要么就拿几个酸的掉牙的野果子。
气的罗氏银牙紧咬,可又找不着机会教训石头,这小子现在可精可精了,跟以前那个只知道撒泼打滚的小子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自打李秋草那个贱人走后,她儿子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待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言听计从了。
陈小丫从屋里出来,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瞧着像是要下雨,她便暂时打消了要进山的想法,也来到院子里去看兔子。
石头见她过来,欢喜的喊了一声,“姑姑,小兔子好可爱啊!”
她在石头面前站定,摸着石头头上的小揪揪,点头附和后,问道:“石头,你头上还疼吗?你爹今天有没有让长东爷爷给你看伤?”
石头点头,“嗯,看过了,长东爷爷说我的伤已经快好了,不过姑姑,那个叔叔真的是我爹吗?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陈小丫暗自感叹完灵泉水的神奇之后,才道:“当然了,你不记得他是你爹可能是因为你脑袋受了伤的缘故,但他确实是你爹,你以前最喜欢他了。”
“那这么说,那个老太太就真的是我奶了?我一点儿都不想要她做我奶,她实在太讨厌了,每天都让我从姑姑家给她带好吃的回去,我才不给她带呢!我给她带吃过的骨头,让她越看越馋,我还给她带野果子,酸掉她的老牙!”
陈小丫倒是没想到罗氏竟然会这么教唆石头,果然老脸不值钱,这种教坏小孩的事情亏她也做得出来。
她摸摸石头的脸,“有告诉你爹吗?”
石头摇摇头,“可以吗?”
“当然!只要跟你爹说了,以后她肯定不会再让你这么做了。”
“嗯,那晚上我就跟爹说!”
“石头真乖!”
石头被夸,顿时就更开心了,果然他只要听话,姑姑就会喜欢他,那他以后姑且就把那个叔叔当成爹好了。
陈小丫可看不出石头是怎么想的,陪着一起看了会兔子,她就回屋了。
十天前,她在空间里摘了很多葡萄,做了一批葡萄酒,她得进空间再看看,如果葡萄酒做成,她应该又能赚上一笔。
进屋后,她把门栓紧,然后迅速闪进空间。
她搭的那间草屋里,两只大陶缸很是显眼,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她打开盖子,缸里的香气扑面而来。
但此时葡萄酒还不能喝,因为发酵的时间还太短,一般来说至少得一个月,葡萄酒才能酒香四溢。
她把两个缸里的半成品一一搅拌了几下就再次盖上了。
空间里总是能让她心旷神怡,每次进来,她都舍不得出去,她的空间好像无边无际,小溪流水,平原广阔,物产丰富,简直如同世外桃源。
可惜她不能永久停留在此。
享受片刻的安宁后,陈小丫就从空间出来了。
本以为老天要降下甘霖,没想到又是玩笑一场,乌云已散,又是一片晴空万里。
陈小丫拿了把镰刀,强子忙问道:“嫂子,你要去哪儿?”
“我去砍些毛竹,菜地里的菜再有几天得搭架了。”
“嫂子,你是不是没看到屋后堆的东西?给菜搭架的毛竹我跟我姐们早就准备好了,你就在家好生歇着吧!”
“已经准备好了?”
“可不,我们砍了好多呢,肯定够用!”强子说完,就趁兔妈妈不注意,抓了一只小兔宝宝放到石头怀里,可把小家伙高兴坏了。
陈小丫后知后觉的去了一趟屋后,看到临时搭起的柴棚里果然堆了几大捆细竹子,直夸几个孩子乖巧懂事。
既然不用去山上砍竹子了,索性就给孩子们捣鼓些小零食,当是犒劳几个省心的孩子。
她从空间里取了些面粉,打算给孩子们做猫耳朵,这也是她唯一会做,且不会做失败的小零食。
稻花见她进了灶房也跟了过去。
得知她是要给他们做吃的,就主动留下帮忙。
如今,只要嫂子进灶房,她就想跟着看,因为她也想像嫂子一样可以做出各种各样好吃到连舌头都想吞了的美食。
她在一旁看着嫂子化了一碗白糖水,又化了一碗红糖水,接着开始用糖水和面,她也想帮忙,但她不会,就在一旁认认真真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嫂子就把面粉变成了白色和褐色的面团,然后放在一旁醒着。
大约过了两刻钟,嫂子就开始擀面,把两种颜色的面团都擀成又大又薄的面片,接着她往白色面片上刷了些清水,又把红色面片放在白色面片上。
把两张面片黏在一起后,嫂子又把面片卷成长条,再搓的一样粗细,最后再用刀切成一片一片的小薄片。
而这些小薄片上就出现了好看的纹路,嫂子说,这叫猫耳朵,可她咋瞧着不太像呢?
陈小丫一边切着面片,一边抱怨面卷太软,都切变形了,主要是缺少了把面卷放冰箱冷冻的那一步。
等切完所有的面片,陈小丫就让稻花去生火,然后她把家里全部的油都倒进锅中,直到油温达到理想的高度,她把面片一片一片的丢了进去。
没一会儿,扑鼻的香气就从灶房里传出,引得院子里玩了一下午小兔子的两个小子都钻进灶房里眼巴巴的盯着油锅看。
陈小丫生怕锅里的油溅出来烫到他们,又把两人给赶了出去。
一锅猫耳朵还没出锅,去跟桂花嫂学做针线的麦芽也回来了,闻着香气去灶房一看,她脑袋又开始疼了。
败家呀!那一锅油得多少钱?咋就全都给造了?
那油里炸的又是啥?她咋一点儿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