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丫鬟死去倒在地上,身边的人大惊,惊恐地躲开。
好姐妹丫鬟看着也十分的害怕,但是她现在更加的着急另外一件事情,她看向了李重楼,李重楼没有开口帮她就离去,她十分的着急。
她对着李重楼的背影大叫说道:“大人!我呢,您还没有说要饶过我一命啊!我可是帮过您的忙啊!”
士兵冰冷地拦着这个好姐妹丫鬟,冷冷地说道:“但是你也想要害大人,一功补一过,大人没有让你死你就偷着乐吧!”
丫鬟闻言,跌坐在地上十分的绝望,十分的恐惧。
既有与李重楼结过仇的恐惧,怕李重楼找她报仇,也有对现在没能够脱离抄家的绝望,不知道威武军要如何处理她,她的下场如何。
李重楼不理会身后的事情,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她说道:“继续带路,去找姓张的。”
士兵点头,马上在前面带路,带着李重楼去找张大师,沈战等人跟上。
沈战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丫鬟,就跟着李重楼去了。
这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让李重楼来处理也没有什么的,虽然他觉得李重楼还是太过仁慈,她应该知道这个丫鬟对她不敬就直接杀了,还问这个丫鬟有没有做出害她的行为来。
所以,他觉得李重楼太过仁慈了,妇人之仁。
但是,这是李重楼的私事,他和李重楼还没有熟到要教会李重楼为人处世的道理。
他就当好他副将辅助的事情就好了,沈战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李重楼跟着士兵,跨过前院门槛,走过客厅前的空地,走近客厅,远远地,就看到了死寂地枯坐在主位的姓张的,和姓张的微微疑惑的眼神对上。
姓张的静静地在这里等着沈战来捉拿他,但是没有想到却是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大步流星地杀气腾腾地来。
而沈战确实是来了,但是却是走在了这个姑娘的身旁,还是落后半步地走,显然就是以这个姑娘为首,沈战为副将。
倒也不是沈战不能够为辅,只是现在这台玉府中,除了副府主,姓张的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够有资格让沈战当副将。
姓张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沈战来抄他家吗,怎么是个不认识的姑娘带队来。
这个姑娘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姓张的十分的疑惑。
但是,他听到了客厅前守着的士兵看到李重楼和沈战来,马上恭敬地行礼说道:“大人。”
他听到这些士兵恭敬地叫这个姑娘叫大人,心里面对这个姑娘身份的怀疑就没有了。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但是威武军一点也不意外,还恭敬地叫她做大人,那么这个姑娘肯定就是副府主那边位高权重的大人。
他不认识,可能是这个姑娘一直被副府主那边藏着吧,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副府主那边有什么底牌,有什么得力的手下了,反正,他们已经败了。
现在虽然不是沈战亲自来捉拿他,但是是一个地位比沈战高的人来捉拿他,这也算是对得起他的身份,不会辱没了他,他还能够接受,淡然地看着李重楼领着人前来。
李重楼并没有进入客厅,而是站在了客厅前的露天天井中,遥远地看着姓张的。
她是来捉姓张的,姓张的现在是阶下囚,但是姓张的现在还淡然地坐在上首中,一副他的身份依旧高高在上的样子等人来。
这里是张府的客厅,姓张的在这里就是主人,她进去客厅就是外来的客人,而姓张的坐在上首的主位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等待客人进来,那就是要对待身份低下的来人的态度。
所以,她走进去会搞得她像是去拜见身份尊贵的人一样,即使她是来捉拿他的,但是姓张的现在这个气势,会让她觉得她进去了是捉拿一个身份高贵的人似的。
但是这姓张的不配,姓张的现在是阶下囚了,不再是台玉府中尊贵无比的张大师,所以她就不进去了,她不想要给这个姓张的体面,不想要让这姓张的觉得他身份依旧高贵。
她就在这天井中远远地站着看着,甚至是用睥睨的目光看着姓张的。
她是来捉人的。
姓张的微微皱着眉头,他看到李重楼没有走进来,就在客厅前远处看着他,而且李重楼站着的这个位置,是可以和他的目光平视的,这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而且,他还看到了李重楼眼中的睥睨,这李重楼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身后还带着这么多面无表情的士兵,现在还用睥睨的目光看着他。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一些,他觉得,这李重楼全身上下都让他十分的不喜。
李重楼看着姓张的,眼底下潜藏着愤恨,她说道:“好久不见啊。”
姓张的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瞳孔微微一缩,脸色变了点。
李重楼看着,冷笑一声,说道:“看来,师傅还是记得我的声音的,”
“不对,不是叫师傅,毕竟师傅前天晚上才把我赶出了张府,”
“毕竟你也没有教过我什么,你怎么会是我师傅呢,”
“姓张的,你不配!”
姓张的瞳孔骤缩,面色巨变,十分的震惊。
他认出来这声音了,他听出来她这话的意思了,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姓张的再也维持不了淡定,他震惊地站起来,手指指着李重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木小丫?”
“你是木小丫?”
“你怎么可能是木小丫!”
“!!!”
这个姑娘,居然是那个他不放在眼里、一点也看不起的木小丫!
李重楼冷哼一声,说道:“我就是木小丫,没有想到吧,我也有翻身的一天,我来捉你了,”
“来人,给我拿下他!”
士兵说道:“是!”
闻言,姓张的颤抖着手指地看着李重楼,十分的震惊、愤怒、不甘,他说道:“那晚我让人去杀你,但是那人死了我也没有见到你的尸体,也没有找到你人,还认为你这个贱民躲过了一劫是运气好,”
“还想着在这主城再次捉到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并不把你放在心上,但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投靠了黄庄,居然还能够成为了黄庄的座上宾!”
“现在看来,你这个贱民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一直在藏拙!”
“那天晚上我派去杀你的修士可能也是你杀的!”
“你这个低贱的贱民,居然能够有这样的能力能够杀我的人!”
“你来的时候一身破烂,肯定就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落魄,肯定就是一个低贱的贱民,”
“但是,你这个低贱的贱民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阳符天赋,还有比我的手下还高的能力!”
姓张的十分的愤怒和妒忌。
愤怒李重楼这样一个贱民骑在他的头上,妒忌李重楼这么一个贱民能力如此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