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说她是春重?姓张的怎么知道的?
不对,她现在没有遮掩容貌,前一段时间威武军拿着跟她九分像的画像四处找她,很多人应该都知道她的容貌,应该看到她应该猜测出她就是春重。
这个姓张的现在认出她是春重也不奇怪的。
但是,李重楼皱着眉头,刚才她见到了那么多的其他人,那些人怎么就没有认出她是春重?
好像没有认出她来的似的。
李重楼有点奇怪。
姓张的看着李重楼,说道:“威武军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找一个叫春重的青楼女子,还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找,”
“我见过那个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虽然跟你有点出入,她额头前没有头发,你有,但是你们的五官,你们的眼睛,你们的鼻子,你们嘴边,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画像上的女子手里有一把大刀,那大刀跟你现在手上握着的大刀也十分的像!”
“所以,你就是春重!”
“那个满花楼的春重!”
说完,姓张的兴奋又期待地看着李重楼,似乎只要李重楼能够承认她就是春重,他就能够爆发出更加大的兴奋一样。
李重楼看着越说越兴奋和期待的姓张的,冷冷地说道:“我是,那又如何。”
她是春重又如何,有什么关系,很重要吗。
姓张的听到李重楼承认他就是春重,瞬间爆发出十分喜悦的大笑声:“哈哈哈哈!!!”
他看着李重楼的眼里似乎有着可悲,有着兴奋,有着畅快。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你是被满花楼的人拍晕拐到满花楼的,你知道吗,满花楼每一个管事和嬷嬷每三个月就要交一批人到满花楼里面当姑娘!”
“你在满花楼里面被迫当青楼女子,”
“你在满花楼里面被迫笑迎客人!”
“哈哈哈!!!你是满花楼的春重!!!”
满花楼每一个管事和嬷嬷每三个月就要交一批人到满花楼里面当姑娘?李重楼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这些管事和嬷嬷都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真是该死!
但是,现在不是说满花楼的事情,这个姓张的怎么回事?
不是要给她说他师弟徐大师的事情吗?怎么一直说她是满花楼春重的事情?
而且,李重楼看着这个姓张的,听着他的笑声,皱着眉头,十分不解。
她觉得这个姓张的笑似乎是在嘲笑她,不过她又觉得这姓张的不是在嘲笑她在青楼待过,但是她又不知道这个姓张的嘲笑她什么。
姓张的笑累了,就继续说道:“威武军昨天中午在菜市场张扬地处死了一个女子,说处死的这个女子就是春重,”
“说春重杀了很多人,所以要当成重犯捉到就马上处死。”
什么?威武军昨天在菜市场处死了一个人?说那个人是春重?
李重楼一愣,她真的是也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副府主他们也没有跟她说。
怪不得她今天出来,也没有说她是春重,原来因为在众人的眼中春重已经在昨天就被处死了。
虽然她今天没有遮挡容貌,她的容貌和画像上的春重很像,但是画像上的春重是没有挡住额头的,而她现在是有刘海挡住额头的。
而且在众人的眼中,春重是一个青楼女子,地位卑贱,还是被威武军通缉的丧家之犬,但是她现在是率领着威武军去抄家,看起来就是权势十分大的人,一前一后就像云泥之别,所以一时没有人联想到她是春重也不太奇怪。
至于副府主他们为何要让众人以为春重死了,李重楼想了想,可能是有很多种原因,可能是想要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地位,让她光鲜一点,让她以后更好生活一点。
可能是想要不想要让人怀疑到他们得到了什么重宝,让人相信他们找了春重那么久只是想要把春重绳之以法,没有其他的意图。
但是这也只是猜测,具体副府主他们到底为何让一个女子冒充她被处死,李重楼对副府主他们的情况也不太了解,所以也不太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姓张的还在继续,眼里还带着嘲弄,他说道:“他们以为杀了一个冒顶的人,就能够瞒天过海,就能够不让人发现你是春重的事情!”
“哈哈哈!!!”
“不对!你能够让沈战当你的副将,那么你一定是在副府主那边有很高的地位,对他们有很大的作用,但是他们却是敢让你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那就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怕你被人认出来是春重,他们不怕!”
“因为不怕,所以才会敢让你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因为他们有恃无恐!”
“他们觉得府主所有心腹手下昨晚都已经死了,府主所有管事的人都死了,他们觉得没有人知道了!”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只是获得府主的庇护但是从来都不参与政事,也不问政事,他们以为我只是画符,以为我从来都不会问府主的事情,”
“他们以为我只是府主这边的亲戚,是政事边缘的人物,只知道画阳符,对所有的事情都不理会不参与,”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
“所以,他们才敢让你来见我,他们才敢让你来跟我单独说话!”
“很多事情我确实是不知道,但是这一件事情我偏偏就是知道了!”
“他们以为知道的人都死了!他们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重楼看着状若癫狂的姓张的,眉头皱得更加的紧,这个姓张的说的话十分的乱,有点颠倒,她摸不清这个姓张的到底在说什么。
姓张的看着李重楼,眼里面各种情绪流过,满脸都是兴奋和笑容地说道:“木小丫,你好可怜啊,你好悲哀啊,你是春重啊!”
李重楼看着和听着,眼中的不解更甚,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姓张的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的说,但是她觉得心里沉沉的,感觉十分不好。
她皱眉不解地说道:“你一直说我是春重,一直说我是满花楼的,你一直在笑,但是我又觉得你不是在嘲笑我在青楼里面待过,”
“你到底在嘲笑我什么?你为什么要说我悲哀,为什么要说我可怜?”
“现在是我来捉你,是你沦为阶下囚!”
“你笑我什么!”
姓张的听到李重楼最后两句话,笑得更加的开心了,他说道:“我为什么要嘲笑你,哈哈,我确实是在嘲笑你,”
“我笑你什么?我笑你可怜,我笑你悲哀,我开心,我爽快!”
“木小丫,你肯定不知道吧,”
“你知道满花楼的真正主人是谁吗?”
“满花楼的真正主人是那个从未露过脸的大掌柜,”
“而满花楼的大掌柜,就是副府主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