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雄伟的山拔地而起,山上绿树成荫,又有花儿映衬。
正值初夏,偶尔能听到林间阵阵蝉鸣,伴着猛兽的嘶吼从山腰传来。
便是如此野兽横出的地方,却依旧少不了人类的痕迹。
在这东升山脉———野兽的乐园。在其最中央的山上,是那唯一的净土,因为在那座山上存在着一个仿若孤立于世的势力。
……山脚处……
这里是少有的树木极其稀少的区域,光秃秃的草地上,偶尔生出几朵野花。又有一条小溪截断草地,将它分割成两片。
哗哗!
清澈的水流划过少年的双脚,他赤裸着上身,在溪中扎着马步,阳光被溪水反射,照地他眯起双眼。
十六岁的年龄,如刀削般的脸庞上生出丝丝煞气,把还未褪去的稚嫩遮住。想来应是经常与林间猛兽搏杀造成的。
“昱辰,要我说啊,吃饱之后就该好好休息,练功不差这一会儿!”
忽的,一道略显懒散的声音从一旁的草丛中传来。
定眼一看,也是一位同昱辰差不多大的少年,他眉宇间也生有煞气,但却清秀许多,想来长大之后桃花应是少不了。此刻他正呈一个“大”字躺在草地上,一脸惬意地享受着初夏的清风。
被唤作昱辰的少年依旧立于水中,如脚底生根般一动不动,他转动漆黑的眼眸,向一旁看去,道:“沧浚,我天赋不及于你,自然要靠努力追赶上。”
沧浚躺在地上撇了撇嘴。这话倒是没法反驳,平日里自己一天能学会的东西,昱辰往往要花上数倍的时间,便是那每日要做的纳灵入体的功课对方都花费了数日才掌握。他随手捏起两片落叶,盖在眼睛上,不再理会他。
滴答!
水珠撞入溪中的声音,或者说是汗水落入了水中。
他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啊!
沧浚沉浸在自己眼前的黑暗中,仿佛周身的声音都不复存在。
身为孤儿的他们,从小便生活在这山峦深处,虽时常与野兽搏杀,却也算不得凶险,因为在他们所觉察不到的某处总有院中的叔伯注视。
即使他们实力不足,在面临危险时,那些叔伯也定会护他们周全。所以院中的孩子大多不会太过刻苦的要求自己,倒是昱辰是个意外,却不是唯一。
而与昱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沧浚,虽早已对他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但也不甚理解。
呼!
昱辰长出一口气,擦去脑门上的汗珠,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小憩的沧浚。
他有时也羡慕沧浚这样的生活,但他知道这样的活法并不适合他。过去他尝试过,除了每天必做的功课,整日待在舒适圈选择安逸,但只是两天他便感觉自己浑浑噩噩,心中厌倦。
昱辰捧起溪水 ,泼在脸上,仰头看向天边的白云,不由一叹。
再有一个月便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骄阳渐沉,云烧似火,那潺潺北流的溪水也被染上了红晕。阵阵轻风拂过草地被挡在山林之外。
昱辰早已结束了一日的修行,盘坐在沧浚身旁运气调息。
“昱辰,你说曦姐和琳姨都离开半年多了,咋还不回来啊!”
沧浚不知何时醒来,拂去眼前的绿叶,望向那蔚蓝且深邃的天空。
“怎么?”昱辰吐出一口浊气,伸直双腿,双手后撑,仰头望向天边红云,瞥了一眼沧浚,“你想她们了?”
“废话,她们可是把咱俩从小养到大的,你不想吗?”
昱辰没有回答,望着通红的云。那可是陪伴了二人整个童年的人啊,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同时离开这么久,能不想吗……
“你说,她们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沧浚忽的“嘿嘿”一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会给咱俩带点好东西啊!”
昱辰眼球一翻。好小子,真面目这就暴露了?
沧浚没看到对方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咱们再等一个月就该下山了,如果到时候她们还没回来,咱们就去找她们。”
听着对方的话,昱辰也是赞同,“那你知道去哪找她们吗?”
“琳姨走之前不是说了吗,回她们宗门了。”沧浚声音慵懒道。
“她们去的宗门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沧浚脸上一僵,道:“到时候再说吧。到时候咱们下山去打听打听,总能找到的。”
昱辰道:“你忘了,院中有规定,咱们得各自为军,独自下山历练。”
“哎!这还不容易。”沧浚“嘿嘿”一笑,两眼冒光,“到时候咱俩先独自下山,然后找个地方汇合不就行了。”
“算了吧,带着你就像带着个儿子一样,累死。”
沧浚嘴角一抽,这货是怎么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噎人的话的。他一拳打在昱辰肩头,口中骂了一声,正想续上嘴炮,却被一声呼喊打断。
“辰哥!浚哥!”
昱辰二人闻言望去,见得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同二人一样的粗布麻衣,正急匆匆的朝溪边跑来。
“玄溪!”沧浚高呼一声,同时向他挥了挥手。
玄溪见得二人,速度更是一快,跑到二人跟前,双手扶着膝盖。
“辰…辰哥…出…”玄溪一边大口大口喘息,一边开口道。
昱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不急,先缓一会儿。”
玄溪几次深呼吸,咽了口吐沫,急忙道,“曦姐,她…她回来了!”
沧浚道:“曦姐回来是好事啊,你着啥急啊!”
“不是!”玄溪深吸一口气,“曦姐是回来了,但不知被何人所伤,到院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什么!”昱辰和沧浚心头一震,各自抓住玄溪一边肩膀,急道:“曦姐现在在哪?!”
玄溪被二人抓得吃痛,却也不顾,忙道:“别着急,我见到时已经被琳姨带回去治……”
未等他说完,便感觉眼前一花,昱辰二人早已不知去向。
……琳姨房间……
石榻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少女,盖着轻薄的被褥,外露的脖颈缠满绷带。
石榻旁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眉宇紧锁,显然对少女的伤势很是棘手。
砰!
忽然,房门被什么撞开,巨大的力量又让房门弹了回去。就在这开门的瞬间两道黑影窜了进来,停在床前。
而这两人不正是听到消息后急忙赶来的昱辰和沧浚吗。
昱辰看到面色苍白的少女,眉宇间伴着一丝死气,便是气息也变得极其微弱,心中生起怒火,双拳紧握,只感觉气血翻入大脑。是谁将把他养大的姐姐伤成这样!
“是谁!”沧浚则是直接吼了出来,“哪个王八犊子,把曦姐伤成这样!”
沧浚胸口起伏,大有一副找人决一死战的样子。
然而,一只净白手掌伸到沧浚脑后,猛地拍了一下,响起一声清脆。
二人回头却见那妇人正看向他们,这才想起这里是琳姨的房间。急忙拱手,“琳姨。”
琳姨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杨曦现在需要静养,大呼小叫个什么劲,有我在她还死不了。”
沧浚悻悻一笑,急忙问道“琳姨,曦姐她的伤怎么样?”
琳姨道:“外伤不算太重,养伤半月就能好,只是她经脉创伤比较严重,主要的经脉有半数断掉,其它经脉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过好在她修为深厚,及时护住了自己的心脉,现已无性命之忧。但…”
沧浚道:“琳姨,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琳姨看着二人担忧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但她却被下了一用奇毒,这毒不会夺人性命,但会直接作用于丹田,使中毒之人气海散气,丹田萎缩,最终成为废人。”
“什么!”沧浚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那…琳姨是何人将曦姐伤成这样?”昱辰声音略带低沉道。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琳姨眉头紧锁,“当时我发现不远处有巨大能量波动,便动身前往探查,让杨曦在原地等待。不料等我回来时,杨曦已经倒地奄奄一息,而凶手也早已离去,我也只捕捉到一缕气息。”
“琳姨,咱们院中就属您医术最好,这毒您可有办法解?”昱辰问道。
琳姨微微一叹,道:“这毒我也是第一次遇见,着实奇异,目前我也束手无策。”
昱辰二人闻言心头猛地一沉。那岂不说,曦姐日后只能做一个不能使用灵力的普通人了!
“你二人也不必太过担心,一会儿我去找然姨问问,她老人家见多识广,应该有办法。”
“然姨!”那是这所孤儿院的唯一一任院长,便是将琳姨也是她当年捡回来的一个孤儿。然姨年轻时游历大陆,说不定还真有办法解除此毒。
顿时二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琳姨揉了揉眉心,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先去翻阅一些古籍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信息。”
昱辰道:“琳姨,若有事,交给我二人便好。”
琳姨“嗯”了一声,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上面摆满了书籍、竹卷和一些玉简。
二人见状,不再言语退出房间。出门后,昱辰随手将房门关上,看着脸色又沉下来的沧浚,叹道“别想了,曦姐都打不过的人,咱俩加起来都打不过。”
“我知道。”沧浚依旧低沉着脸色“那我就诅咒他!我诅咒他生孩子是脑瘫,祖坟被盗,隔天冒烟,后天爆炸……”
昱辰嘴角一抽,抬手扇在他头上,道“走了,童童还等着咱俩呢。”
童童,正如曦姐将他们养大一般,童童则是二人一手带大的。
“昱辰,你说咱一会儿怎么和童童说这个事啊。”沧浚道。
“还是先别说了吧,毕竟曦姐现在需要静养,童童知道了也是干着急。”昱辰回道。
伴着暮色,走上崎岖的山路,在太阳落山时回到了他们的石屋。
不大的石屋,用的是附近山岩盖成,房顶由芦苇碎和泥土混合而成。正值初夏,那房顶上也满是花草。
房前台阶上坐着一少女,双手托着香腮,望向天边如火般的云。白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宛若一个陶瓷娃娃,漆黑的大眼睛里倒映出渐落的太阳,只是这身粗布麻衣遮去她部分光彩。
昱辰二人走近之后仍见她未曾回神,不由相视一笑。
沧浚伸手在少女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少女顿时回过神来,看着笑眯眯的沧浚,眨了眨眼睛问道:“浚哥,咱们晚上吃啥啊?”
“吃啥?这得看你辰哥做啥了 。”说着沧浚向昱辰看去。
昱辰无奈一叹,道:“童童,你也不小了,该学会自力更生了吧。”
被叫做童童的少女从台阶上站起来,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那不是没辰哥你做的好吃吗!”
昱辰又是一叹,道:“算了,我记得昨天还剩下一些兽肉,做些肉羹吧。”
院内规定,年龄大些的需要照顾年龄小的孩子,直到他们十二周岁或独自要求,才会让他们独自生活。而童童则是昱辰和沧浚负责的,二人一直以来也很是宠着她,基本没让她涉过险。童童就像温室的花,就是不知这样对她是好是坏。
深蓝的幕布覆盖过天空,点点星光从那缝隙中射出,像是天外的人在向这片天地下的生灵打着招呼。
噼啪!
石屋前,昱辰正缓缓的搅拌着石锅里的肉羹,时不时向其中加入一些粉末状的物品。沧浚则躺在一旁的野草地上,望着星空的某处,眼神迷茫模糊。童童蹲在昱辰身侧,双手托着粉嫩的脸蛋,漆黑的眼中倒映出火苗的影子。
没过多久,锅内香味四溢,却无人上前,直到昱辰说道:“可以了,来吃吧。”
沧浚从身后掏出两个石碗,大步来到锅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石勺,两三下将两个碗盛满,分别递给昱辰和童童。然后他“嘿嘿”一笑,直接将锅端到自己面前。
人家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小子直接就把碗扔了,直接抱着锅吃!
昱辰强忍下给他两巴掌的冲动,嘴角抽了抽,“你…”
“嗯?”沧浚端着锅,吹着锅里的羹,头也不抬的道:“我咋啦?”
昱辰用手指点了点他却说不出什么,只能闷头吃自己的饭。
童童在旁看着二人,单手托腮,篝火的光映在她那满是笑意的脸上。
……山上丛林…..
昱辰背着一柄重剑,腰间憋着匕首,伴着月光谨慎的扫视着四周。
沧浚伸了个懒腰,右手搭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道:“我说,谁家好人大晚上的出来打猎啊。”
昱辰淡淡道:“要不是你把咱们接下来几天的口粮都偷吃了,我也不想来。”
沧浚悻悻一笑,“咱来分开找吧,这里的野兽不多,实力强的也被烈伯他们清理了,不会有危险。”
昱辰“嗯”了一声,转身走向一旁。
昱辰扫视这森林的每一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树干上有野兽的抓痕…这株草药被什么踩烂…野兽的排泄物…
到处都是野兽的痕迹,却不曾见到任何的猎物。不知不觉间又是半个时辰,自己依旧一无所获。昱辰叹了口气,烈伯这也清理的太干净了吧,算了,先回去吧。希望沧浚那能有什么收获。
忽然,本就漆黑的树林仿佛又被蒙上一层黑纱,本来勉强可以看清的路,现在完全看不清了。
昱辰眉头微皱,抬头望向被云遮住的月亮。看来只能摸黑回去了。
在昱辰离去不久,这处树林中忽的亮起两个猩红的光球,一股血腥味随之弥漫。
前方,昱辰眉间越来越紧,挤成一个“川”字。现在初夏,这林间怎会没有虫鸣!不太对劲……
昱辰右手抓住后背的重剑剑柄,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呼!
一阵风声!却不是林间自然刮起的风!更像是什么东西高速移动带起的。
刷!
忽的,在昱辰头顶老树的树干上,凭空出现一对猩红的灯笼似的圆球。
它盯着树下的少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瞬间扑了下去。
“嗯?”昱辰反应也是了得,抽出背后的重剑迎上去。
叮!
像是金属的相撞的声音,道道火花从剑锋上擦出。火花那短暂的明亮让他看到的是一排尖锐的牙齿。
巨大的力量让他划出数米,刚刚短暂的交手,让他锁定了对方,那也不过是一头通灵境后期的灵兽,与他处于同等境界。
昱辰右手一甩,重剑横于身侧,冲向了那不知是何面貌的灵兽。
叮!叮!叮!
漆黑的林间不时亮起朵朵火花,昱辰的攻击每一次都被精准的拦截下来,仿佛谁也奈何不了谁。
昱辰也意识到,这灵兽不像他以往所遇见的那么好对付。在他躲过对方迎面一抓后,一个大转身接力,一剑斩出。
那灵兽,张嘴迎击。“吱”的一声将重剑牢牢咬住。昱辰手中用力却抽不出来,与这野兽应战最忌兵器离手。见他身体后仰,一脚踢在灵兽下颌,将其掀翻。
昱辰握住兵器,迅速向后退去,站稳之后,右手不住地抖了起来。这畜生的身体真硬!
但他并未去管右手的伤痛,又立即冲上去,跃入半空,剑过头顶,体内灵力汇聚,在那剑身上有青蓝色光芒若隐若现。
“下山!”
“下山”是昱辰修练的一种武技,虽是极为普通,但配上他手中的重剑,爆发力却是极为可观。
那野兽躲避不及,竟是用头生生顶上,不过在与重剑相碰的前一瞬一抹红色光芒一闪即逝。“砰”的一声,只见两道影子在黑夜中各自倒飞而出,昱辰退去数米才勉强停住脚步,重剑不断抖动险些脱手。
便在此刻,遮住月亮的云慢慢散去,月光重归大地,那灵兽的模样终于被看清。
那是一头通体漆黑的灵虎,身型巨大高八尺长一丈,一双猩红的眼睛充斥着暴虐,涶涎不断从它嘴中滴落。但最为醒目的却是它头顶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断有鲜血从中流出。
吼!
灵虎一声怒吼,身上浮现出一层血气,一爪拍向对方。
昱辰心中一惊,这灵虎的力量提升至少一倍,急忙抽身后退,与它拉开距离。这灵虎竟然能动用灵力,普通的灵兽起码要到四季境才能使用灵力,显然眼前这头明显不一般。
昱辰刚站稳脚步,下一刻那灵虎竟已来到他身前一爪拍下,躲闪不及只能提剑抵挡。
砰!
昱辰应声倒飞,如一枚炮弹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下,而他背后的古树竟也拦腰折断。
噗!
昱辰吐出一口鲜血,只感觉胸口发闷,眼冒金星。
不给他喘息的时间,那灵虎再次扑上来,张着血盆大口,腥臭的气味让他胃中一阵翻滚。
强忍下身体的不适,急忙向一旁闪去,这才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被这畜生干掉。
昱辰心中发狠,提起重剑竟冲向灵虎,那黑虎并无灵智,以虎爪迎击。
砰!
一声闷响,重剑被挡了回去,只见昱辰原地旋转半周从另一侧斩回,灵虎躲闪不及,后颈被砍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掺杂着黑色的毛发飞洒而出。
灵虎吃痛,一声怒吼再次一爪拍向对方,却被昱辰以相同的方式反击。
吼!
几个回合下来,灵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咔!
昱辰再斩一剑,不料却被对方死死咬住,还是低估了这畜生的智慧。黑虎头猛地一甩,将剑甩飞出去。
可就在灵虎甩剑的时候,昱辰立即调整,一脚踹在对方下颌。
顿时灵虎向后掀飞出去,四肢张开,将它最脆弱的肚子暴露出来。
好机会!
昱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体内灵力迅速涌出。
咔!噗!
虽说对方也有灵力护体,毕竟太过脆弱,几乎瞬间便被破开。鲜血喷洒而出,浇在昱辰身上。
砰!
灵虎应声倒地,鲜血伴着蠕动的内脏流出,很快便染红了附近的土地。
昱辰揉了揉发闷的胸口。还好,伤算不上重,养伤一两天应该便无碍了。
他回头看向已无气息的黑虎,收获不错,那些普通的野兽应该是被黑虎的气息吓跑了,这才导致他这么长时间毫无收获。轻轻一跃来到虎背上,仅仅片刻便将其肢解,用一块虎皮包好虎肉放入竹筐中,拔出重剑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