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人员对着麦克风说道：“十号志愿者，请主动对a级灾灵发动攻击。”

    十号志愿者慢慢地向着A级灾灵，随着十号志愿者的靠近，A级灾灵显得更加恐慌，不断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了墙角。

    面对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从灾灵出现到现在，从来没有哪一只灾灵会流露出这么恐慌的神情。即便是c级灾灵面对准级除灾师，也不会感到这么害怕。

    十号志愿者站在A级灾灵的面前，a级灾灵早就失去了斗志。面对近在咫尺的十号志愿者，它的整个身体缩在墙角，动都不敢动弹。

    面对这样的a级灾灵，十号志愿者表现得有些手足无措。

    “请对a级灾灵发动攻击，这样才能对你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估。”

    十号志愿者无奈地点了点头，开始对a级灾灵发动攻击。

    为了“临光”计划的人体试验更具有代表性，所以部长选择了五位拥有镇灵和五位没有镇灵的三级除灾师。而那位十号志愿者，就是那五位没有镇灵的三级除灾师之一。

    面对十号志愿者的攻击，A级灾灵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突然，十号志愿者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之中，不再动弹。

    “他这是怎么回事？”部长皱着眉头说道。

    科研人员拿起麦克风，说道：“十号志愿者，发生了什么？请回答。”

    十号志愿者仍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没有动作。一股虚无缥缈的黑气从十号志愿者身上冒出，他的身形一闪，出现在a级灾灵的上空。

    部长瞪大了眼睛，刚才十号志愿者的速度太快了，就连部长也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

    半空之中的十号志愿者朝着a级灾灵坠落，他的双眼变得通红，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露出一个诡异地笑容。

    “嘭！”

    灰尘四起，十号志愿者手里提着a级灾灵的头颅从尘土中走了出来。

    接着，他做出了让在场的人都不可置信地一件事情。

    他张开嘴，狠狠地在a级灾灵的头颅上咬下一块肉，随后将a级灾灵的头颅扔到一边去。

    十号志愿者站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睛因为某种未知的变异而变得异常，原本清澈的瞳孔被一片血红色所覆盖，仿佛有火焰在眼底燃烧。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显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野性与力量。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控制着某种内在的冲动。

    他的嘴角慢慢上扬，对着场外的部长形成了一个微笑，他的笑容中没有温暖，只有一种冰冷的锐利，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他的牙齿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洁白，但这种洁白却让人感到一种不自然的恐惧。

    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牙齿上还挂着A级灾灵的碎肉，就连子弹都难以击穿A级灾灵的身体，却被十号志愿者的牙齿轻松地撕成了碎片。

    十号志愿者的面部肌肉紧绷，笑容似乎被某种力量所扭曲，变得狰狞而怪异。他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种表情让人联想到潜伏在暗处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他的微笑中没有一丝友好，只有一种让人心生畏惧的警告。

    “这……”

    科研人员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傻愣愣地待在原地。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同利刃般刺入十号志愿者的脑海，让他的步履踉跄，几乎无法站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十号志愿者的双手本能地抱住了头部，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太阳穴上，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抑制那股不断膨胀的痛苦。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弯曲，最终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就像一个被抽去了支撑的木偶。

    一只只咆哮的龙，所有的生物被吸入漆黑的天空之中。

    一望无际的海洋，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白色披风的老人。

    一只乌鸦在天空盘旋。

    两位手牵着手的小孩，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一只一半是老鼠，另一半的蝗虫的怪物。

    …………

    各种各样的画面在十号志愿者的脑海闪过，如同老式电影放映机的胶片，带着沙沙的声响，一幕幕地展开。

    十号志愿者的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他试图抑制住那股不断上升的恶心感，但显然力不从心。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景物仿佛都在旋转，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颠倒。科研人员的呼唤变得遥远，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墙角边，蹲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头低垂着，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他的胃部再次翻腾，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控制。一股酸涩的液体从他的喉咙中喷涌而出，他开始剧烈地呕吐。十号志愿者的胃部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每一次呕吐都像是在消耗他最后一丝力气。

    部长立刻冲进来试验场地，示意医护人员先不要进来。

    “怎么了？”

    十号志愿者瘫坐在地上，嘴里总是充斥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像刚刚喝了一桶油漆似的。

    “不知道，刚才挥拳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等回过神来之后，我就反胃。”

    十号志愿者的声音很虚弱。

    “你先别说话，我先带你出去。”

    十号志愿者无力地点了点。

    看样子十号志愿者现在是没什么问题了，部长朝着医护人员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医护人员将十号志愿者抬在担架上，带着他离开了。

    部长来到科研人员的身边，问道：“他的身体数据怎么样？”

    科研人员抚摸着下巴，语气不定地说道：“他的身体数据很正常，正常到一种很不正常的地步。”

    “能不能说人话？”

    “这要怎么跟你解释，嘶……你先看这里。”

    科研人员指着仪器上的图像上的一条直直的线，部长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一条直线，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