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前的街道,被堵得死死的,要不是,侯府布置了阵法结界,恐怕,整个侯府上空,都是乌压压的人了。
这些人,就是暮极郡周边几个城池的带头人物,许多宗门的重要长老,反正都是有人被李阳抓走,或者是毒死了的人。
当然了,也有早就看不顺侯府,打着除魔卫道名义,过来看热闹的。
超大宗门红莲青天的大师姐柳潇潇,玄煞天宗大长老玄无极,寒云圣宗大师兄楚霸天,这些超大宗门,同样听说了姬如鸾肖宇良玉无双,以及连同玄煞天宗宗主都被李阳抓走的消息。
至于真真假假,是真是实,已经无从考究,只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回来的事情,却是真实的,不会假了的。
除了这些超大宗门出动,还有烈火宗,凌霄宗,等这样的小宗门,零零散散,怕是接近百十个宗门了。
随着这些人的涌入,整个郡城也沸腾了,大家议论纷纷,又将李阳是大魔头毒物,毒杀抓走了数万人的消息,再一次疯狂传播,如此循环之下,又有很多人加入了进来。
辰天郡城几百年没有如此的热闹了。
当李承志和文墨舒,看到那乌压压的人群之后,也是被惊到,心里也更加疑惑,这些人如此兴师动众,来到侯府门口,是要干什么。
看到侯爷李承志带着夫人文墨舒出来,玄煞天宗的大长老玄无极,立即也冲了上来,看着李承志质问道:“李侯爷,我们玄煞天宗和你们侯府,从来进水不犯河水,甚至李大少爷之前摆庆贺宴席,我们玄煞天宗也派出了天子肖宇良过来庆贺,同样没有空手而来,现在我们天子被李阳那个大魔头抓去,你们侯府总要给个说法吧!”
玄煞天宗的大长老玄无极开口说话了,寒云圣宗的大师兄楚霸天也站了出来:“是啊,我们寒云圣宗也和你们侯府交情甚好,庆贺宴席也没有落下了,给你们侯府的东西,更是万年罕见的荒寒凉绥,自问心诚意重,那李阳毒杀抓走了上万人,为什么连我小师弟玉无双也不放过。”
红莲青天大师姐柳潇潇也开口道:“还有我小师妹姬如鸾,同样去了暮极郡后,再无消息,也联络不上,她虽然心性调皮一些,可也没有得罪过你侯府的人吧?”
“就是啊,还有我们宗门天才师兄弟等等,只不过,是奔着暮极郡的暮色极光去的,却惨遭那李阳大魔头设立陷害,再也联系无上,和你们侯府也从来没有瓜葛。”
超大宗门带头说话,那些普通小宗门,也紧随其后开口了。
接着就是各个大家族大世家:“对啊,你们侯府镇守东荒边界的超级存在,本该庇护整个东荒,想不到,却出了丧心病狂的大魔头毒物,毒杀也就算了,还把他们全部抓走,你们侯府就是这样庇护整个东荒的?”
听着众人轮番的质问指责,李承志和文墨舒脸色阴沉至极,从他们的话语中,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李阳跑了后,并没有离开暮极郡,而是留下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毒杀抓走了上万人。
等到声音小了一些,李承志轻轻拍了拍妻子文墨舒的手背,迈步走了出来,看了眼乌压压的人群,开口道:“我李承志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东荒的事情,至于你们说的事情,我也现在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会亲自调查,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答复交代。”
“交出李阳大魔头毒物,交出李阳大魔头毒物,说不定,现在将那大魔头找到,被抓走的那些人,还有救,要不然,你李承志到底要怎么偿还。”
李承志的话音落下,乌压压的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喊起来。
有人开口,瞬间带动了其他,声音如浪潮一般,涌向侯府。
“对,我们的人,都被那李阳大魔头抓走了,侯府必须交出那大魔头,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希望机会,你李承志该不会是要包庇你儿子,才说会去调查吧,我们不要什么答复交代,我们只要我们的人活着回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文墨舒,朝前一步,和丈夫李承志并排站在一起,冷笑出声道:“你们说我们阳儿是大魔头毒物,你们又有什么证据,难道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公理何在?”
文墨舒冰冷的眼神,扫过玄煞天宗的大长老玄无极,咧嘴笑着:“你说你们宗主朋鹤来都被李阳抓走了,在那暮极郡,你们宗主又做了什么事情,你们玄煞天宗不知道吗?”
文墨舒继续说着:“带着那么多法相境高手,联合对李阳背后发动偷袭,你他妈的,我们侯府不去找你们,要说法,你倒是先找上门来,恶人先告状啊!”
文墨舒又扫过乌压压的人群,声音越发冰冷:“你们说李阳抓走了上万人,各个都是高手天骄,李阳不过一个法相境,你们是猪脑子,还是把我们侯府当成猪脑子?”
“要不,玄无极长老,你也是法相境,你一个人试试看,能不能把现在这些人全部抓走?”
文墨舒几句话,落在众人的耳朵里,一脸气愤的众人,都是面色难看,特别是玄无极长老,被文墨舒直接点名道姓。
见玄无极不说话,文墨舒冷笑道:“玄无极长老,你到底行不行啊,那李阳不过二十几岁,你该不会连他都比不过吧!”
玄无极长老再次被文墨舒针对,终于沉声道:“李夫人,我的确不知道李阳是怎么做到的,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都是说谎,污蔑那李阳不成?有的宗门家族,还是有人逃了出来的,指名道姓,就是李阳干的,如果那李阳真的没干,为什么不能让他出来和我们对峙?”
李承志走上前来,开口道:“李阳没在侯府,我李承志以人格担保,另外,就像我夫人所说,李阳不过一个法相境,抓走上万人的事情,天方夜谭,真实性有待考究,如果我们找到他,肯定会问清楚,没什么事的话,恕不奉陪!”
玄无极却没有就此退去的意思:“侯爷,那李阳抓走上万人的事情,的确有些天方夜谭,但他可是你的儿子,你们就有责任,给我们个答复,毕竟这么多人,无缘无故不会找上门来。”
李承志的脸色又冰冷几分,阴沉着脸道:“我一开始就说了,会给你们答复交代,你是耳朵聋吗?”
寒云圣宗的楚霸天开口道:“多长时间,总不能来个十年百年,都没个说法吧?”
李承志压制着怒火,冷冷的看向楚霸天:“我们侯府做事,还需要你一个小杂种,指手画脚吗,就算是那李阳做的,又怎么样,那李阳就一个人,对付你们上万人的高手强者,本就已经极度不公平了,你们本事能力不济,现在还找上门来了,有本事,你们去找他啊。”
楚霸天感受到李承志冰冷的目光,只感觉浑身都冷了,再也不敢开口。
并且李承志说的也没错,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者说了算,我们上万人竟然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本就已经理亏,极度的不公平,侯府不管,其实,也情有可原。
玄无极开口道:“侯府既然是这个态度,那我们无话可说,那李阳抓走我们上万人的事情,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承志笑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们侯府当然管不着,但是李阳是我李承志的儿子,你们要处置他,那我就没办法,坐视不管了。”
玄无极也是怒极而笑:“好,好,真是好一个受万人敬仰的侯爷啊,我看你这根本就是名不副实,我走。”
李承志看向众人说道:“李阳的事情,我自会调查清楚,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就是我侯府的态度。”
玄无极看着一脸平静的李承志,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妈的,明着不行,暗着来还不行吗?
“行,我们就等着侯爷,你的交代,还希望侯爷不要偏袒那个大魔头就行。”
玄无极脸上绽放开笑容,李承志有这个态度,就可以了,就怕李承志无所顾忌。
李承志不想再说什么废话,转身回府,今天李乾的事情,就已经让他头大了,现在又冒出来这么多人,针对李阳,李承志无心和他们说什么。
看到李承志和文墨舒都回去了,堵在侯府门口的众人,也只能散去,私底下,自己想办法。
毕竟,就像玄无极想的一样,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李承志又能把他们如何。
侯府大堂,李承志阴沉着脸色,文墨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乾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现在又冒出来个李阳被众人讨伐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承志,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可是阳儿一个法相境,怎么可能抓走那么多高手啊,反正这件事,你必须想办法,给我弄清楚了。”
文墨舒抬头看向李承志,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李承志皱着眉头:“我当然也不相信了,但那些人既然敢直接来到侯府,和我们对峙,说不定,真有其事,又或者是什么误会……”
文墨舒直接爆粗口道:“放他娘的狗屁,将近上万的高手天骄啊,真把我们当成猪了?我看啊,一定是那些人诬陷栽赃阳儿,一个个的,那么多人打不过阳儿,就来找我们要说法,谁知道是谁招惹的谁,被抓走毒死了,也是那些人活该。”
李承志安慰道:“墨舒,你说的我都知道,那玄无极临走的时候,一脸的笑意,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现在阳儿到底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想必,那些人要找到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要不然,也不会找我们要人了。”
李承志接着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不用太过担心,当然了,我也会派人去找,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阳儿。”
文墨舒点点头,又听李承志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乾儿,辰天试炼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在纠结犹豫,要不要让那逆子,再去参加。”
听到李承志的话,文墨舒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犹豫着道:“距离辰天试炼大会还有几天时间,我相信乾儿会知错的,他之前为了辰天试炼大会的努力准备,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如果他真的真诚的写了悔过书,意识到错误,那我们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担心的是,乾儿他在辰天试炼大会,会不会有危险,阳儿会不会也出现?”
李承志沉吟后,点头道:“行,那就听你的,至于危险,他已经不小了,就是因为我们太宠溺了,将他保护得太好了,才会让他没有能力面对危险,墨舒,我们该放手,也要放手,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意识到了错误,辰天试炼大会,我会给他做好准备。”
文墨舒松了口气:“只能这样了,希望阳儿他也能平安无事,我就别无所求了。”
星宇书院,文舒海收回视线,暮极郡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脸上有着惊奇之色,也有些意想不到。
谁能想到,自己小孙儿,仅仅法相境,半步仙临,在那冰紫衣小丫头的帮助下,竟然做成了,轰动整个东荒的壮举。
文舒海也想不通,李阳不仅百毒不侵,还可以散发出恐怖的毒气,和那冰紫衣小丫头,配合的完美无瑕,连同仙临境界的朋鹤来,都在他们手里,翻了床。
在文舒海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影漂渺,一头青丝长发,被她高高盘起,露出比冰紫衣还要出尘绝世,面容仙貌,完美无瑕,美得不可方物,气质漂渺不可琢磨的妇人。
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冰紫衣的师傅雨清雪,她和文舒海,站着全程目睹了,冰紫衣和李阳做出的,足以轰动整个东荒的壮举。
文舒海收回视线后,也忍不住开口道:“想不到啊,和你那大孙儿没成,倒是被你这小孙儿勾去了,真是孽缘呀,文老头,你说老娘我是不是欠了你八辈子啊,师傅徒弟,都被你爷孙俩嚯嚯了,真是气死我了。”
文舒海满脸的得意笑意,落座茶桌旁,挑眉道:“咋滴?这就是我们爷孙的魅力,你不服啊?还不过来,给我倒茶,要不然,劳资晚上可不伺候了。”
雨清雪咯咯笑着,笑的那是花枝乱颤,乱花渐欲了文舒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