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式的房间了。”
苍崎橙子看了眼时间,起身前往式的病房,式的昏迷有更深层的原因,她的意见是最后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有一位穿着朴素的男子,拿着鲜花,向医院走了过来。
整个医院被包下,禁止人进出,每个地方也都有黑衣人守着,却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或许名为黑桐干也的男人,就是有着这方面的才能。
干也拿着鲜花,看着房间上面的名字,“浅上……”这个姓氏总让他有点熟悉。
走廊上脚步声传来,“你还真是执着,该换一种说法,是痴心吗?”
“苍崎小姐。”只是听着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被抓到,干也转过身,“您误会了,我和两仪只是同学关系,来到这里,也仅仅是因为对同学的关心而已。”
“是吗?”橙子点头,脸上是一副假装自己信了的样子。
点烟,“姑且奉劝你一句吧,”甩甩手里的烟,橙子对这个男人眼里有些欣赏,可以穿过两仪家人的封锁,还有无视自己的结界,如果是其他情况下,自己也许会将他收为自己的助手也说不定,却绝不是现在。“委托我工作的人是一个很霸道的人,虽然还不知道他和式的关系,但他这个人一向很小心眼。”好像又想起一只快绝种的幻想种差点被那人杀死的场景,“为了安全起见,离式远一点,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这样的话干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回答也并不会改变,“我不会放弃的。”
“你想多了,”橙子眼里是一片冷漠,“我担心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自己。”挥手,干也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回过神来已经在医院外面。
他虽然在魔术方面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本身却没有魔术的才能,想要对抗橙子这样的资深魔术师,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橙子深吸口烟。
“为了出意外,把这件事和两仪家的负责人说一下,这种安保工作是真应该加强了。”
又开玩笑似的自语,“妹夫啊妹夫,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尽心尽力,再找我麻烦就不厚道了。”
……
阿尔托莉雅等在外面,等着伊莉雅她们完成所有事情后出来,魔术师们人来人往,目光会不自觉落在这位娇小呆毛少女的身上,但她气息隐藏的很好,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是从者。
能发现她的那位,早已经托付了这个世界的守护职责后去了其他世界。
时钟塔是所有魔术师心中的圣地,坐落于伦敦郊外。但它名气最大,却是三大机构里最菜的一个,具体的黑历史可以参考fgo剧情第四特异点。
在莉雅游历的千年,她并没有来过这里,相反她对不远处的那座教堂反而更熟悉一点,那座教堂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人气越发兴盛。
一阵交谈声打破了她的回想……
“亚德,走,走慢点……”
“快点,格蕾,”那鸟笼居然自己飞起来,“我在这边感受到……”走过转角,看见了站在那的阿尔托莉雅,话语戛然而止。
“……”莉雅放下环着双臂的手。
“亚,亚德。”格蕾正气喘吁吁的追过来。
名为亚德的魔术礼装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莉雅?”他的声音变了个样子,亚德作为一位圆桌骑士意识的复制体,但两人的记忆是互通的,此刻出现在阿尔托莉雅面前的,是那位真正的圆桌骑士。“不不不!你到底是谁,她已经死了!”
莉雅眼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义兄,”这句称呼让他恍惚,他已经多久没听到这两个字,没见到喊他这个名字的人?
莉雅唤出圣剑。“好久不见。”至此,身份再无怀疑。
能感受到灵魂深处传来的强烈波动,最后逐渐平息,他的声音依然有些跑调,“你还活着,还活着就好,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都不重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莉雅能感受到他哭泣中带着喜悦的心情,抿着嘴,“抱歉,卡姆兰之战后,我以一种逃避的心理,远离了我们的国家,当我回到这里时,一切都结束了……”
凯打断了妹妹的话,“你在说什么胡话。”他语气严厉,却不自觉放缓了,“将守护这个国家这么大的责任放在你身上的,本来就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也本就应该是我们这些骑士的责任,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郑重说,“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你是我们永远的王,唯有这点绝不会改变,这是我们全体圆桌骑士,共有的理念。”
在方块形状礼装的身上,似乎有着无数骑士的影子在闪耀。
“也是我,”凯欣慰道,“最骄傲的妹妹。”
风吹过这片空地,莉雅不知何时利用叶和留下的礼装张开的结界让他们不会被任何人打扰,手里的圣剑光芒闪烁,不多不少,正好十三下。
十三是拘束封印的极限,却不是圆桌骑士们的。
从来没有过怪罪,何谈原谅?
“……”莉雅露出微笑,“还真是,和兰斯洛特卿一样的说辞呢。”
看着自己的手,“要知道我才是王,不要搞得我好像一点成长也没有。”
“不会了,义兄。”
凯看着她。
“乃至所有的圆桌骑士们,”她笑着说,“我的道歉,仅为最后关头我私自离你们而去,而与王这个身份一丝关系也无。”
“因为在保卫国家的这份责任上,我们所有人,都无愧守护者之名。”
“你们是我永远的骑士,我也是你们永远的王。”
在那片草地上——会有很多人获得幸福吧,这就足够了。
怀着这样的心,少女拔出了插在石头里的剑,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撑起了一个国家。
剑指着太阳,在阳光下泛出耀眼的光,也宣告了这位年幼之王的名讳——
“亚瑟。”